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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杀手妃:凤破九霄(178)+番外

他欣喜的看着景色,高声笑道:“师父,你看我们到江南了,这里就是你家乡吗?真漂亮,师父,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不走了!”

说着从车内扶下一个裹着狐裘大氅的年轻女子,诸葛沧澜好奇的看过去,看到那女子的相貌之后微微有些惊讶。

看到她之后,诸葛沧澜的第一感觉只有两个字——瘦,白。

那女子约有二十三四岁,面色苍白如纸,毫无半点血色,人更是极其消瘦,下巴尖尖的,颧骨凸起,脸上只剩下一双眼睛尤为突兀,也极为漂亮。

然,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却带着死气,一看便知是个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人。

这是种盛夏时节,别人都穿着凉爽的夏衣,唯独她还裹着厚厚的皮裘。

倘若抛却她的,那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身上有一股清雅孤高的傲气,但是看向那少年的时候,死水微澜的眼睛却又带着浓到化不开的温柔。

她抬手抚顺少年被风吹乱的头发,轻声问,“阿召,你喜欢这?”

少年用力点点头:“嗯,喜欢,师父喜欢的我就喜欢!”

“好,那我们便住下…………”

女子皮肤溶为一色的嘴唇勾起一抹笑意,嘴边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趁着那张病气沉沉的脸上有了些许生气。

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少年的眼睛顿时亮了,“师父,您笑起来真好看,我最喜欢看师父笑了……”

女子轻轻敲了一下少年的额头:“小孩子,不准别胡说……”

………………

(七)

☆、病入膏肓【2】

唤做阿召的少年,揉揉头,扶着女子的胳膊,讨好地笑道:“嘿嘿,我扶您上车,咱们先回家,这一路紧赶慢赶的,您得闲休息……”

女子没有动望着长满荷花的湖面,满是死气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羡慕的看着那些泛舟湖面穿梭于荷花间的采莲少女。

她口中低喃:“再不看……真怕没时间了……”

女子的声音像一抹被吹散在风中的叹息。

阿召好似没有听见女子的话,将她扶上马车,依旧一脸兴奋地道:“等您休息好了,咱们有的是时间来看,到时我给您撑船,给您采莲蓬,摘了荷花,回去做荷花粥,我最近的手艺长了不少呢……师父你说好不好?”

最后一声‘好不好’少年问的很轻,似乎怕女子会决绝似地,明亮的眼睛里带着掩藏不住的惶恐。

女子勾起惨白的唇:“好啊……”

听到这两个字少年忐忑的脸上再度浮现雀跃的神情,他将虚弱的女子半扶半抱放到马车上。

少年又坐在车辕上,手里握着赶车的长鞭,“师父坐稳了,我们回家……”

“嗯……”

不知为何,诸葛沧澜总觉得那女子似乎往她站的方向看了她一眼,难道,这里的人和无生地的人一样都能看见她?

为了弄清楚别人能不能看见自己,诸葛沧澜来到行人间,可那些人从她旁边经过眼睛完全没有动,有些神智直直走过来,从她身上穿过去,安全没有阻碍。诸葛沧澜叹口气,还是看不到啊。

刚才那个女人应该是凑巧往她站的地方看了一眼。

……

在镇子上游荡了几个时辰,诸葛沧澜才知道这个镇子名就唤做江南,是江南里的江南!

风青水秀,人杰地灵,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

只是……

诸葛沧澜不知道来这里要做什么?

总不会只是让她来游玩一番吧?

诸葛沧澜讥笑,游玩?怎么可能,天涯月明楼岂会是这么好过的。

入夜诸葛沧澜不知道去哪,便沿着湖边一直走。

路过一条青石巷时,听到巷子深处依稀传来女子的歌声,唱的就是百天她听到《采莲曲》,声音微微沙哑,带着几分哀婉,倒是别有韵味。

诸葛沧澜好奇之下沿着巷子走进去,推开没有关紧的木门走进去,没想到竟然又看见了白日遇见的那个奇瘦的女子。

她披着厚厚的皮裘坐在房檐下,手里还拿着一个鎏金暖手炉,好似冷到了极点的模样,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白色的烟雾。

诸葛沧澜想这个女人的身体一定冷到了极点。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院子,院子不大,但是布置的倒是格外雅致,不大的院子挖了一个池塘,里面种着一片白莲,池塘上用木板铺成了,好几条露面,木屋便挨着池子而建。

诸葛沧澜还没看完,忽然听见那女子问:“姑娘是谁?为什么会来我家?是要找人吗?”她连续问了三个问题,虚弱的脸上带着一抹防备之色。

(八)

☆、病入膏肓【3】

诸葛沧澜的身体顿时僵硬片刻,是在对她说话吗?

不是吧,那些人不是看不见她吗?这个女人应该也看不到啊?

诸葛沧澜慢慢转过身,对上了那女子若点漆般眼睛,她四下看了圈,没有发现别人,于是试探着开口:“你在跟我说话?你……能看见我?”

女子被诸葛沧澜的话逗的笑出声来,她指着诸葛沧澜地上的人影,道:“姑娘真会说笑,你是人,又不是鬼,我自然可以看见,况且……今日在湖边,我见过姑娘一面,如果是鬼,怎么可能大白天便能站在太阳底下。”

诸葛沧澜惊讶的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来白天不是她的错觉,她真的看见了,可是大街上的那些人明明都看不见她的啊。

诸葛沧澜脑子有点乱:“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个……我不是故意闯进来到,就是听见有人唱歌,觉得很好听,好奇,过来看看!”

“姑娘喜欢听采莲曲。”

“算不上喜欢,只是觉得你唱的很有味道!对了,刚才,那是你唱的吧!”

正说着,少年阿召从后面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他从诸葛沧澜身边走过,和她不过只隔了短短一个拳头的距离,可是眼睛却好似没有看见她死的,直接走到女子面前。

小心翼翼的将碗放下,笑眯眯地问:“师父,你在跟谁说话,是我吗?”

那女子脸色,顿时越发白了三分,满是死气的眼睛里写满了慌乱不安,她穿过阿召的肩膀直视诸葛沧澜:“你……你…真的………”

诸葛沧澜算是明白了,这一次更离奇,只有眼前这名病入膏肓的女人可以看见她,其余的全都看不见。。。。。

少年见女子面色十分难看,顿时慌了,“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冷了,我们进屋好不好?”

“我……我没事,阿……阿召你看那!”女子摇摇头,说话有些颤抖,她抓住少年的手指着诸葛沧澜站的地方让他看。

她想确定一下,阿召是没看见诸葛沧澜,还是……方才没注意忽略了。

阿召看过去,他的视线穿过诸葛沧澜的身体落在她身后的荷花上,“师父是喜欢那多莲花吗?我这就给师父摘过来。”

诸葛沧澜站在木板铺成的桥面上,她身后恰好有一朵正开了一半的白莲,此刻正在微风中摇曳,散发着阵阵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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