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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68)

重重人影中,就是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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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站在互相推搡的人群里,有些无措。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挪步到角落,拨出号码,对方没有接听。

她有些着急,攀爬到略高处看。

 此刻的他,在哪里?

哪里?

在世界顶级杀手的眼中,没有比此时此地更好的舞台:罪恶都市,混乱人群;自顾不暇的游客,以及,毫无防备的目标人物。

来来往往的中心,穆却仿佛唯一一道静止的风景,他停步于此,不能轻举妄动。隐蔽的远方高处,杀手的瞄准器在夜色下勾勒出一条隐秘的射线。射线末端,在穆的额心上印下一枚红点。

对方身份不明,穆来不及思考其他,只希望她已走远。

穆辨听出,身后有人正在拨开人群,迅速欺近他。

他生平树敌不多,想要他命的,区区几个,猜都猜的出。

是子弹快还是他快?

答案已经揭晓——穆准确躲开来袭的子弹,倒下的是他身后一名无辜的路人。一切都在无声无息间进行,那人倒下的同时,紧随而来的杀手离穆已是近在咫尺。

穆猛然转过身去。

 杀手就在他眼前。

乌压压的人群顶端,“轰隆——”一声,明亮的烟火炸响夜空。

 煞那间天空耀眼明亮。

人潮汹涌中,杀手的枪口已经要抵上穆的身体——

 雏视力那样好,依旧没能在人群中找到他,远处的高楼顶层这时开始燃放烟火,热闹非凡的场面,烟花爆破的声音充塞耳膜。

可就在这样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中,雏身后的巷子里,有人在殴斗。

挥拳嚯嚯的声音,以及一声又一声痛苦地闷哼。暗无天日的巷子深处,几个壮汉围殴一人,雏从不多管闲事,更何况她此刻还焦急着找人,只当一切充耳未闻。

 几个壮汉不一会儿揍得尽了兴,掳走了那倒霉人的皮夹,一身戾气地从巷口走出来。

正走过雏身边。

 为首那人将皮夹中的钱尽数抽出,皮夹被扔到一旁,正滚到雏的脚下。

 雏并未在意,余光瞥了眼那皮夹。正要转移视线,刹那间却是眼睛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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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思议地盯着皮夹中那张身份证件,一瞬不瞬。

 好半天才晃过神来,她恍然摇摇头,低眉想了想,却耐不住心中翻涌,慢慢捡起那皮夹,转身走进巷子里。

那个满身血污的男人缩在墙根处,痛苦地低喘,没有发现有人在靠近。雏站定在他面前,许久不能成言。

他这时才发现这个靠近的女人,但却只是瞧了瞧女人华贵的鞋尖,便侧身,捡起旁边一包白粉,扶着墙壁站起来。

 雏看到了那包白粉,她知道那是什么,而这个人的侧脸,她也再熟悉不过。

 他已经趔趄着快要走出巷口了,雏在身后猛地叫住他:“伊藤良一!”6

雏见他背脊明显一顿。她心中忐忑,正要上前去,他却突然快跑起来,转眼间消失在拐角。

 雏追过去时已经不见了他人影。

这个突然闯进她的世界、又突然消失的男人……

 为什么见了她要逃?还有首领,他也和她走散了。如何是好?雏刚才看见那几个壮汉进了家酒吧,只能试着循这一条线。

 她再一次拨首领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她留了口信,进了酒吧。

 雏只身进入,在地下酒吧找到那几人。

她向他们询问伊藤良一的下落,几个男人不回答,只邪肆地笑,上下打量这个尤物,目光掺杂。

雏不愿与这些人多费口舌,直接摸出枪来拍在吧台上。

 她的手强势地扣在枪身上:“知道下落的话,告诉一声。”

“他赊了我们一大笔账买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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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万万无法把毒品与那样一个纯良的学生联系在一起,可之前她也亲眼所见他怀揣一包白粉。

 雏把身上携带的现金全部翻出,倒在这些人面前。他们恶质地相识一笑,收好钱,派一人带她去。

这人领着雏在暗巷中走了很久,来到一家有些简陋的二层酒吧,一楼有人小赌,乌烟瘴气,二楼分为小型隔间,住人。

房门没锁,雏一进去就看见一人窝在床尾,左臂曲起,右手中一支针管,针头正压在肘心。那样的姿势——雏当然知道他正在做什么。

 雏快步冲过去,劈手夺过针管。

 伊藤良一抬起头来,来人的面目都不看,一心只要夺回针管。她却看到了他的脸,他疲惫凹陷的双眼,以及,浑浊的视线……

 面前这个人,难道就是曾经那样意气风发、年轻俊秀、不可一世的男人?他空洞无一物的目光刺痛雏,她拍他的脸,要他清醒,“伊藤良……”

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双手,毛巾捂住雏的口鼻,阻断她的话。

刹那间,乙醚的味道充斥而来。雏只觉浑身吃力,霎时视线有些震荡,最后一丝清醒被剥夺前的一瞬,雏看见带她来的那个人将瘫软的她搀起,一脸得意的笑。

……

……

雏醒过来的时候,周围昏暗一片。再好的视力此时也无用武之地,她浑身不存一丝力气,但是手脚都没有被缚住,身上衣物完好。

那些恶棍把她绑到了什么地方?

 有脚步声传来,很轻,像是踩在柔软地毯上。雏苦于浑身没有力气,身边也没有武器,但她手脚自由,那些人都当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雏会要他们死得很惨。

 雏伺机而动,但这个时候,脚步声停了。

 那一个人影就停在她旁边,轮廓隐藏在黑暗中,晦暗不明,但是雏已看清,“首领?……”

他闻言而动,跨上她的腰身。雏这时看清他手臂上缠着的绷带。

 这是总统套房内柔软宽大的床,垂挂的床幔华贵奢靡,承受住二人体重。她昏迷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他也不告诉她。

穆轻柔的指腹抚摸她的脸颊,像是要确定,怀疑什么?又想要确定些什么?

他的脸严肃,目光森森,动作却和缓,拂过她的眼睛,鼻,唇,手绕到她背后,托起她,雏的胸因这一动作而挺起,他的手停在她胸口,掌心摩挲。

 穆亲吻她的眼睛,然后转移到她的唇,继而整个身体贴合在雏身体上,没有一丝缝隙。雏的手按在他的腕上,抬起脸,不确定地看他。

他沉下眼,避开她的目光,闭目,尽情掠夺她口中植物的芬芳气息。

谁的眼前,一片晦涩的白?

他解开她的衣物,制住雏的手,教会她解开他的衣物,教会她抚摸他的身体。

雏的手在这个男人身上游走,学习。他的脸,他的下颌轮廓,他的咽喉,胸膛,起伏的肌肉,有力的双臂,还有他温冷的皮肤。她伏在他的腹下,吮.吸他的身体,要他为她陷入狂热。

穆的手,提起她,顺着她的脊椎滑落,熟练地托在她臀下,要她的身体于自己更加紧密贴合。

雏呻吟一声,双手紧紧扣着他的手腕。

 浓烈情.欲气味自交颈的吻中飘散,一切都毫无头绪,可又让她无法抗拒,只能尽己所能地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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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把她弯折成妖娆的姿态,自后深入,逼她张开腿,颤抖的说不出话。他的手滑入她双腿间,婉转地挑逗。

 他的身体缱绻贴着她润滑肌肤,蛮横地控制住她。

雏下意识的想躲开那强势的冲撞,可往前缩的臀被他用力向下顶住。她全身一酸,他已寻找到紧闭入口,强势的破入。

她却软下来,无力支撑,被他牵着手抓住床头晃荡的床幔,摇摇欲坠地任由他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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