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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绝天下之农门毒妃/霸宠毒妃:嫡女无双(215)+番外

“你——”云菱话被噎住,她顿时觉得跟盛启没法沟通。不由往一旁的椅子坐上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启脱了朝服换上寻常穿的黑衫,回头看见云菱还鼓着小脸,他走过去将小人儿的手牵起来道:“走,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云菱正觉得两人存在代沟,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盛启非拉起云菱往外走:“先别闹,等本王想好了怎么说再给你细细说。”

“还要想,谁知道你怎么编。”云菱更不满意了。

盛启见云菱磨磨蹭蹭的,拉也不肯走,这会还要往地上蹲下去。他所幸俯身将她整个人往怀里抱起来,她这人本就娇小。这样被盛启抱着,还真像是一只大型些的猫咪。

“讨厌!放我下来!”云菱抗议。

盛启本就没有关门,直接抱了人往外走。可云菱这么挣扎他抱着也费力,又舍不得用大点的力气弄疼她,所以只能低声威胁:“再扭来扭曲,本王就强吻你。”

云菱听这话,果然老老实实了。盛启看成效斐然,满心得意的抱着人往王府外去。

彼时有不少护卫丫鬟瞅见,只当是什么都没看见。但都心奇怎么王爷抱人这种抱法,好像有些古怪?

等入到了马车,云菱往一边坐上去,还抬了腿霸住身边的位置,明显不给盛启她身边来。

可盛启也奇怪,上了马车自动自觉的坐在一边,还坐得端正而目不斜视,仿佛车里就没云菱这号人物。

“嗯哼——”云菱不满,这本来是她在甩脸色的,怎么他如此泰然?

“不舒服就过来,到本王怀里来。”盛启斜看了云菱一眼,摆正姿势邀请她扑过来。

“你才到我怀里来!”云菱心有不平,这盛启又不是穿越的,怎么能知道这句广告词!

盛启浅笑起身:“成交!”

“啊?”云菱还没反应过来,偌大的美男就投怀而来,直接扑进她怀里了。

盛启埋首在云菱的颈间,温凉的气息微吐:“可能用这里不太合适,但就是这一句话。”

那时云菱靠坐在马车壁上,盛启抬眸看着她。她永远记得,那时他那一双黑得纯粹,如一颗绽放深邃幽光的黑宝石。

许多年后,云菱想她就是被这一双黑眸射穿了心,以至于后来义无反顾的相信着他。即便全天下都认为,他不可信的时候,她还是相信着。

“溺水三千,只取你一瓢。”盛启握着云菱的小手,低下头轻声道:“天下,帝位,征战,权势,名望都好,不如你。”

正如盛启自己所言,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太合适。但是有似乎很正确,虽然他说的不是同一类东西,并都是“溺水”。但是这全部的一切,若是让他取舍,他只选择云菱这一瓢水。

“温暖。”盛启那时跪坐在马车上,那修长秀美的身姿几乎挤在云菱的裙下。他伸手握着云菱的两只手,他将她两只小手握起来放在唇边,再包裹住他略显冷厉的俊容。

那些刀锋凌厉的外表,那诱惑人心的朱红,那蛊惑天下的黑眸,藏在她那一双娇小的手里。似乎遮掩不住全部,但他就这么用她的手,捂着他的脸。

云菱可以感觉到手下,那细滑的触感。她安静的看着盛启,让他这么抱着她的手。那一瞬间她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十三岁,或者说是一个刚大学毕业要考博士的二十四岁女子。

她只觉得自己是一名女性,拥有柔软本质的女性。而眼前是她爱上的男子,他在将他的心交给她,她觉得她有必要小心的呵护下来。为着他们这一份,坦诚相对的爱,隔空而来的遇见。

云菱的手动了动,并不是挣开他的手,而是认真的抚摸他的脸。他那一刀一刻的容颜,他那坦诚到让她不知该怎么去回应的心。

“盛启。”云菱凝着他那一双纯粹的黑眸,认认真真的告诉他:“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可得到你这样的赞美。”

不错,确实是赞美。就像曾经有人说,当一个男人在向一个女人求婚时,就是他献给她最好的赞美。而盛启的话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不仅在这个朝代,甚至在那所谓开化的新纪元里,天下,帝位,征战,权势,名望都是很多人放不下的*。

有些人可以这么说,那么因为他永远得不到。倒不如用来哄女人,这样大家都过得开心。可盛启不一样,这些东西对于眼前的他来说唾手可得。

甚至他可以将这些包括她云菱都拥有,但是他却为了无后顾之忧,将那些可能会与她冲突的,尤其是帝位放弃了。

“但我不许你收回去,你说了我就当真。”云菱的水眸里,有浓郁的水汽,那是被他触动的。

有一些不自觉的凝成了水滴,而后缓缓的落了下来。就像是他们相遇在稻村,那个干净而远离权谋宅斗的村庄一样干净。

“要一直相信,不许怀疑。”盛启伸手接下云菱的泪珠,握在手心里让它缓缓的干涸入心。

“呵——”云菱低头眨了眨眼,伸手将那些夹在睫毛上的水珠拭去,情不自禁的笑着。

盛启将小人儿抱入怀里:“舒坦了?”

“嗯。”云菱这回乖乖的让盛启抱着了。

盛启看云菱一脸娇俏,有些忍不住的伸手拨弄那滑腻的小脸。

“小笨蛋。”盛启唇角勾笑,抱着乖顺的云菱颇为惬意的半躺在马车上。他也不坐到位置上去了,就这么拥着云菱靠着座位。

至于之后去哪儿,云菱觉得都是美滋滋的。谁说盛启不会哄人,那绝对是坑人。只是他愿不愿意去说,而且最美的情话,总是最用心才说得动听。

……

二十日后,正是开春元月十二。大盛京都内外,依旧银装素裸。但大盛朝堂震动,天下时局变幻。

海内当日共知:大盛同嘉帝十七子泗王即位,承大盛正统为皇帝,改年号为丰元。时册程家闺秀——程氏葭仪为后,封号元德皇后。

云菱那时身在缙云侯府,听到来报时知道盛启用心良苦。他始终担心她会赴上老路,所以将所谓的元德皇后这个名号扣给了程葭仪。

然而程葭仪是个好姑娘,云菱并不希望她会有厄运。但诏书已发布天下,不可能篡改了。她只能忠心的祈愿,那个良善的姑娘会安好。

彼时无论是大盛朝内,抑或是大盛朝外,都被这个消息震翻了天。

然而盛启在当日上朝之后,便告假一月,只说是旧伤未愈,需要回府静养。其后朝局直接甩给了新上任的丰元帝,可谓让后者焦头烂额。

可厉王府外每日朝臣几十上百,总在排队问候着盛启的伤势。但谁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想知盛启的真正想法。

但厉王府自元月十二开始便闭门谢客,门庭再无人能上访,更无人再见到盛启。仿佛他就从此消失了,人间蒸发了一般。

有些心思玲珑的,在厉王府碰了壁,便都撺掇了自家夫人女儿,到了缙云侯府去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