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喃喃:“我就靠一会……一会就好,真的一会就好……”
宁流霜没有开口只是抱着她的双臂又紧了一分。
他知道这样做不对,知道这样会让心里那股压抑着的悸动无法控制,
或许有一天会给他带来灭顶的灾难,可是他不想看见她伤心。
不想看见她流泪,每关注她多一秒,他就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眼睛。
时光静谧,夕阳的余晖透过薄薄的窗纸照射进来,投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晕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像极了一副定格的油画,让人不舍的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宋娆轻轻推开了宁流霜,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看他。
“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的……”
宁流霜抢在她前面道:“没关系……我都知道……”
他知道她的这个举动只是想找个人安慰一下,没有什么多余的意思。
可是……他不想从她口中听到。
宋娆抬起头看着宁流霜,尝尝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沾湿了露水,眼睛里还泛着一层水汽,氤氲撩人。
宁流霜心中最后一道防线,全部溃败。
三生情,三世劫,遇到了就是遇到了,躲不开,逃不掉……
纤细的手指,白如凝脂,宛如玉雕一般,带着微凉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抹去脸上未干的泪痕。
两人之间忽然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暧昧在缭绕……
宋娆的身子微微一颤,宁流霜眼中的温柔让她莫名的有些害怕,那分明的是……是……
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国师大人,皇上召见……”
听到皇上两个字,宋娆的身子猛然晃动了一下。
宁流霜拍拍她的肩膀,侧身对门外的人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我这就去……”
——
小三被罚,皇后遭殃【10】
宁流霜拍拍她的肩膀,侧身对门外的人道:“知道了,你先下去,本座这就去……”
“是……”
……
外面的人走后,宋娆咬着下唇,不安的说: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她知道尉迟南风一直都反感她和宁流霜接触;
她来这里消息定然是有人报告给了尉迟南风,否则他不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召见宁流霜。
宁流霜忍不住伸手揉揉她柔软的刘海,浅笑。
“不关你的事,别多想,回去好好休息,以后我去看你……”
“你……能去吗?”
宋娆疑惑,大臣不是不能私自进入后宫嫔妃的宫殿吗?
“当然能,我可是国师,能住在宫里,当然哪里都能去……”
“那……我们是朋友了吧?”
“你说呢!”
……
可宁流霜这一去,便再也没机会去看宋娆。
宋娆不知尉迟南风和宁流霜说了些什么;
她只知,翌日清晨,莞女告诉她,宁流霜人已经去了乌刹海的路上。
没有告别,没有一句话,转眼人就走了!
宋娆看着窗外泛红的朝霞,笑的涩然。
尉迟南风,你想防的到底是什么?
……
尉迟南风派宁流霜去了乌刹海督建观星台,重新制定东秦历法。
这一项工程浩大,没有一两年不可能完工、。
自东秦建国之日至今,二百余年,历任国师从不曾离开京城!
可尉迟南风为了推到了宋娆有可能能爬墙的墙头,不惜破来这个先例。
只是他忘了,有可能明修栈道的那个被推到了,或许还有暗渡陈仓的……
这个世上,拿着锄头随时准备挖人墙角的人,绝对不止一个。
尤其是那堵墙里的红杏是那么招人。
……
小三被罚,皇后遭殃【11】
躺在行宫的房顶上,宋娆双手枕在脑后,看着辽阔的夜空中繁星点点。
心情一瞬间有些舒畅,抬脚踢了一下躺在一旁的男人。
“诶?别告诉我那天,你是一时好心,心中正义感突发,
觉得不能便宜那对狗男女,不能让奸情继续发展下去,所以才让我正妻去捉奸?”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看看,皇后娘娘看到自己的丈夫私会情人会是个什么情景,
会不会和普通女人一样歇斯底里,泼妇骂街。”
穆渊侧身,单手撑着头,唇角含笑看着宋娆。
宋娆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嗤……就知道,你哪会有那好心,那你得到的结果呢?对于本宫的表现,满意还是不满意?”
“唔……很满意,你对他们私会并没有太大反映,这就意味着,臣还有机会……”
穆渊深深看了宋娆一眼;
恍惚间,漆黑的眼睛中似乎有一抹难以言喻的哀伤。
听了他的话,宋娆噗哧笑出声来。
她忽然觉得和穆渊说话,很轻松;
虽说这个男人说话没正行,虽说他们也不过才见三次面;
可是同他在一起却让人不会感觉到紧张有压力。
他没有将她当皇后,他只是将他看作一个普通人。
宋娆坐起来凑近穆渊,抬手在自己脖子比划一下,笑眯眯的说:
“穆渊啊穆渊,你还真够大胆的,要追皇后耶,这话若是被人听去,可是会被凌迟的……”
穆渊伸手想要抚摸宋娆的脸颊,被她侧身躲去。
收回落空的手,掩去心中那一抹萧瑟。
脸上挂上一抹痞气,幽幽道:
“你原本就该是我的……我想夺回来,不行吗?”
……、、、
————————
人生啊,永远不是只有一堵墙可以爬……
小三被罚,皇后遭殃【12】
脸上挂上一抹痞气,幽幽道:“你原本就该是我的……我想夺回来不行吗?”
宋娆愣住,啧……听这话的口气怎么就这么怨念呢!
若不是莞女没有说过她之前有什么前科,或者没断掉的藕丝。
她还真以为自己和穆渊,有过什么海誓山盟的小九九。
宋娆笑着摆手,
“哈?你说小时候,我娘和你娘说的戏言啊,那不能当真的……
再说,我现在都是有夫之妇了,不能乱来的,
否则被尉迟南风那混蛋抓到小辫子,我可就完了……”
想起莞女说的话,宋娆打个哆嗦,苍天,她跟这小子有过娃娃亲捏!
穆渊低头,浅笑,是啊,她以为是娃娃亲。
再仰起头,他还是那个如穆临渊的倨傲男人,没严重带着桀骜。
说着堪称惊世骇俗的话,
“你不是不喜欢宫中生活,不如我带你私奔啊,
仗剑江湖可是比在宫中坐井观天要好上百倍,……”
宋娆有些动心,虽然她知道这不过是俩人闲扯的哈皮话没不能当真,
可她还是对仗剑走天涯动了心;
摸着尖尖的下颌,另一只手大力拍了一下穆渊的肩膀。
“成,这是个好想法,等到我在宫里呆不下去了,就去奔你,咱俩携手并肩,私奔向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