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是有罪的,而且罪孽深;
若他当初早早便阻止,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太后死,皇后薨!
她害死了皇兄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如今皇兄没有怪他,没有殃及水家,其实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
他不能怪,谁也不能怪;
要怪,只能怪命;
怪命运让他们遇到;
他喜欢水盈心,水盈心喜欢尉迟南风,尉迟南风偏偏又喜欢宋娆;
这一切的纠葛不过一个“情”字;
他们都逃不过,谁也躲不过;
尉迟浩然眼角落下一滴泪水,滴落在地板上,破碎后溅出几滴水花;
原本依偎在尉迟浩然怀中子,咬着下唇,不满的看着尉迟浩然;
她好不容易攀上了魏王这个大树,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宠,就算做不了魏王正妃
也能做个册妃,总比在青楼做个一双玉臂万人枕的妓女要好很多
打定主意,她扭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尉迟浩然的腰身,双手在他身上抚弄;
靠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嗲声道:“王爷,您怎么了,干嘛不理人家。“
尉迟浩然的身子像是僵硬了一样,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乱一下;
女子有些挫败,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被她抱着,而无动于衷;
“王爷,您不是说最喜欢丽娘动情的模样。。。。”
【尾声】人间自是有情痴【07】
【尾声】人间自是有情痴【07】
女子有些挫败,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被她抱着,而无动于衷;
“王爷,您不是说最喜欢丽娘动情的模样。。。。”
尉迟南风的身子依旧没有动,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滚出去。”
声音很淡,很冷漠,不带一丝情绪,没有一点感情;
女子的身子一顿,有些不敢相信你自己的耳朵;
“王爷,您说什么。”
“滚出去。”
尉迟浩然机械的重复了一遍:
女子的脸上出现了龟裂,她牵动僵硬的唇角;
“王爷,您说笑的吧,您看清楚啊,奴家可是丽娘,是您最喜欢的那个丽娘啊。。。。”
最喜欢。。。。
这三个字想刺一样猛然刺痛尉迟浩然的心脏;
他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是=只有一个——水盈心;
“我让你滚出去,滚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尉迟浩然是声音猛然放大,一把将她推开;
力气大的让她整个身体撞开了门,重重摔倒在门外的地上;
那女子看着尉迟浩然满身怒火,顾不得浑身疼痛,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就跑了出去;
做卖笑的青楼女子固然可怜,可是好歹还有命在;
没了他魏王,大不了以后再找别的达官贵人就是了,范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
碍眼的人终于都走了,一切终于安静了下来;
尉迟浩然抓紧手中的断发;
他要见她最后一面,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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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武阁的偏殿内,气氛有点过于死寂;
“尉迟南风”看着跪在地上人,第N次叹息;
苍天这算是什么事,水盈心那女人还真是够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尾声】人间自是有情痴【08】
【尾声】人间自是有情痴【07】
“尉迟南风”看着跪在地上人,第N次叹息;
苍天这算是什么事,水盈心那女人还真是够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家里面有这么一个绝世好丈夫,却却看不到;
不知道好好过,还整天想着红杏出墙,勾搭别人的丈夫;
她可真是有眼无珠,活该被虫子吃掉了双眼,这就是惩罚;
真不知道她是喜欢尉迟南风那混蛋,还是喜欢那个皇后的宝座;
“尉迟南风”挣扎了几下,打算最后再问一遍:“四皇弟,你一定要见她的尸首,非见不可?”
真不知道能那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这小子这么喜欢?
尉迟浩然坚定道:“是,望皇上能够成全。”
“朕不是不想让你将见她,朕只是怕,你看到后会接受不了。”
尉迟南风颓败了,秀才脾气犟起来,可真是比顽石还硬;
“不管她是什么样子,不管她做过什么,总归是臣弟的妻子,
她做的事,臣弟愿意带她受罚,只求皇上能让臣弟再见她一面。”
尉迟南风撇嘴,你倒是痴情,可人家根本就对你不屑一顾!
“水盈心做的事是她自己自取灭亡,怨不得别人,也和别人没关系,
她是她,你是你,朕还没那么糊涂,母后和皇后人都已经仙逝了,
就算惩罚你,还有什么用,算了,事已至此,她人也死了,你去见她吧。”
“皇上大恩,臣弟永世难忘。”
尉迟浩然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另外。。。。臣弟,想将她的尸骨带回。”
“尉迟南风”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猛然一动;
双眼紧锁住尉迟浩然:“你怎么将她带出去,说她是死在宫里,说太后的死是和她水盈心有关,被她下的蛊给吃掉的?”
【尾声】人间自是有情痴【09】
【尾声】人间自是有情痴【09】
双眼紧锁住尉迟浩然:“你怎么将她带出去,说她是死在宫里,说太后的死是和她水盈心有关,被她下的蛊给吃掉的?”
太后之死,尉迟南风对外宣布的消息是:
太后闻得皇后去世,思念甚深,导致感染伤寒,风邪入骨;
加之太后年纪已大,身体虚弱,故此药石无医,于深夜离世;
并且他隐藏了水盈心的消息,外界没有人知道太后是被水盈心用连理蛊杀死的;
若是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只怕会引起人心动荡;
尉迟浩然慌忙叩头:
“皇上放心,臣弟只是想安葬他,臣弟会对外说,说她身子久病,病入膏肓,
不治身亡,并且。。。。绝不会让她入尉迟家的宗祠。”
“你。。。。四皇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那女人心肠歹毒,
害死太后,害死皇后,害死了静央宫中那么多无辜的宫人,
那样的女人,若活着,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天下的好女子多的是,
你何必为她一个连人都称不上的东西如此伤神,她没有你值得去爱的地方。”
尉迟浩然的重重给“尉迟南风”叩了一个头;
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石扳,声音有些哽咽:
“臣弟知道,可是——臣弟喜欢了,爱上了,那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戒不掉,没办法控制。”
“只要皇上同意让臣弟将她的尸首带回去,臣弟愿意去盛阳给太后守灵,永世不回京城。”
“你。。。。你让朕说你什么好,为了一个女人,一个不值得你爱的女人,你连亲王的爵位,自己的前程都不要了?”
“尉迟南风”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猛然推掉书桌上的笔架。指着尉迟浩然的鼻子大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