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这里,他的心才能不那么痛,才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保顺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陛下。。。。。”
这屋子,尉迟南风下了禁令,除了他,谁也不能进来,若是有人违令定斩不赦;
所以保顺只敢站在门外,不敢越进去半步
过了很长时间,屋内才传出幽幽的声音;“什么事,就站在那说吧。”
这房间是他和她共同的回忆,谁也不能进来;
“回陛下,灵堂已经搭建好了。”
“后宫的嫔妃都去了吗?”
保顺踌躇了一下,道:“大部分都去了,除了。。。。除了毓秀宫的绣嫔,璋徳殿的魏昭仪,其余都到了。”
他暗自叹息那绣嫔和魏昭仪当真是不要命了;
旨意都下的那样清楚,她们却还一意孤行,自以为是,不肯为自己留条后路;
“该怎么处置,你应当明白,朕不想说第二遍。”
尉迟南风的声音很冷,带着杀戮之气;
即便是隔着厚重的门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
保顺仍吓的浑身哆嗦,额头上出了一层的冷汗;
陛下这意思,定然是杀无赦了;
“奴才明白,立刻命人去。。。。”去杀人;
“灵堂内的情况怎么样,所有人不能喧哗,不要打扰他休息。”
一说这个,保顺真是头都大了,那个朝露阁的锦妃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扮的无比耀眼,
外面穿着孝衣,里面却穿着朱红绣缎,金丝绣凤的衣服;
趴在皇后的棺椁上嚎啕大哭,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哭的声音大似地;
按照律例朱红色,凤凰纹,只有皇后或者太后方有资格穿,
宫闱动乱,灵堂风波【05】
宫闱动乱,灵堂风波【05】
按照律例朱红色,凤凰纹,只有皇后或者太后方有资格穿,
可那锦妃竟然在这个时候,在皇后尸骨未寒的灵堂上,穿此等越礼的衣服;
其心昭然若揭,分明是要取而代之;
这事若是告诉陛下,只怕下场比前两位更加惨烈;
保顺有些踌躇,已经要处死两位妃子了,若是这锦妃再。。。。。
后宫只怕会闹的人人自危;
正在保顺迟疑要不要据实相告的时候,屋内陡然传出尉迟南风,冷然的声音;
“说。。。。有谁在闹事?”
保顺吓的猛然一怔,扑通跪在了地上;
再也不敢抽搐,立刻说了出来;
“回禀陛下。。。。朝露阁的锦妃趴在皇后娘娘的棺椁之上,嚎啕大哭。。。。。而且,她外面穿着孝衣,里面却。。。。却穿着朱红色的绣凤长袍。”
“保顺,朕看你伺候朕数十年的份上,这一次欺瞒,朕暂且饶你一次,如有下次,你自行了结。”
锦妃?
是那天,在紫月阁说的最难听最起劲,污蔑皇后最厉害的妃子;
尉迟南风记得那张嘴脸,他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如今她竟然自己送死,那就别怪他下手不客气;
“奴才知罪了,以后再也不敢对陛下有任何隐瞒。”
“你下去吧,这件事你就不用插手了。”
“奴才。。。。告退。”
从地上爬起来,走了两步,保顺咬牙又转身回来了;
“陛下,您。。。。。可要去看看皇后娘娘?”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该去的时候朕自然会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找不出凶手,他也不会去见她;
因为他没资格,他不配去见她;
宫闱动乱,灵堂风波【06】
宫闱动乱,灵堂风波【06】
现在还不是时候;
找不出凶手,他也不会去见她;
因为他没资格,他不配去见她;
“是。。。。奴才,告退。”
保顺心中难过,不让他介入,陛下对他怕是存了不满;
出了承华殿保顺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活该你啊!那锦妃做的那样过分,你竟然还想隐瞒,陛下怎么会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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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正阳宫的肃穆的灵堂中,悬挂着白色的经幡;
两边跪着各宫的妃子美人,均是一身孝衣低头不言不语;
正中间是宽大的楠木九层棺椁;
棺椁前大大的奠字被一个身材高挑丰满的女人完全遮挡住;
她趴在棺椁上哭的声嘶力竭,白森森的孝衣下摆处露出一截朱红色的银线滚边的鲜艳衣衫;
空气里的气氛显得异常诡异,除了她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所有守灵的妃子均不敢抬头看一眼;
但是所有人都在数着时间等待有人前来将她抓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锦妃的声音再也没有那么响亮,生情并冒;
忽然殿外传来一声声铁甲撞击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是御林军;
不过一会,一队身着甲胄,满身金戈之气的御林军整齐的走进了正阳宫的大殿;
为首的两人目不斜视,径直走向趴在棺椁上的女人;
锦妃听到了动静,欲要转身;
刚侧过上半身,便看到两个高大如小山的男人,伸出粗壮的手臂,擒住她的双臂;
她双目怒睁,妖艳的脸上竟然没有一点泪痕;
猩红的嘴唇,犹如血盆大口一样大张;
“放肆,你们是谁,竟然敢抓本宫,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也配。。。唔唔唔。。。。。”
她们该死,罪无可恕!【01】
她们该死,罪无可恕!【01】
“放肆,你们是谁,竟然敢抓本宫,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也配。。。唔唔唔。。。。。”
两名御林军,脸上冷酷的没有一丝表情;
其中一个,抓起地上的一块没人用的孝布,陡然塞进了锦妃口中;
陛下说了,皇后娘娘的灵堂不得喧哗,这女人是在找死;
两人押着锦妃快速离开正阳宫;
御林军走后,原本被锦妃闹腾的有些聒耳的大殿,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原本和锦妃同一沟壑妃子,心中纷纷觉得后怕;
暗自庆幸,还好当初脑筋转的快,若是真和她一块跑来皇后的灵堂大闹,现在早就人头落地了;
还有些人心中暗自高兴,锦妃没了,后宫又少了一个争抢后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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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宫大殿之外十丈远的地方一片黑暗,若是不挑着一盏灯看,根本就看不出那里站了两个人;
两人均是一袭黑衣,完全融进了黑夜;
“这样做好吗?短短半夜不到,已经赐死了三位妃子,这样会引起朝野动荡,人心不安的。”
听声音有些担忧;
“没什么好不好,她们该死!罪无可恕;”
“可是——她们毕竟都是肱骨大臣家的小姐,这样做,会让人心寒的。”
“那些大臣顽固不化,迂腐不堪,若是想因此闹事,那朕就让他们统统卸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