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娆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赵碧菡却闭上了眼,显然不打算再说什么;
她叹口气,“你们送她回赵府一趟吧。”
两名侍卫齐齐开口,“是。。。”
赵碧菡残破的衣衫渐渐远去,宋娆心中有些凄凉;
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若是没有卷入宫廷的争斗,在家安安生生嫁人生子,多好的生活,可惜了;
尉迟南风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太医快来了,你躺床上休息一下,让他们看看,有没有动胎气。。。”
“应该是没有,我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别大意了,还是看看好。。。”
“恩。。。也好。。。”
宋娆想想觉得也有道理,现在不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肚子的小东西,可没有她禁得住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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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乌黑的云翳布满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只有两三颗星斗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发出微弱的亮光;
皇宫内万籁俱寂,宫殿的屋脊上,白皑皑的雪绵延到尽头;
禁卫军在皇宫各处忍受着寒冬的冷风,一遍遍巡逻着;
一道黑影如云雀一般,急速滑过夜空,带起一阵彻骨的寒风飞速在皇宫上空掠过;
像一只离弦的箭矢,带着一丝微弱的破空之声;
飘忽不定却又雷霆万钧;
几个起落,踏过屋脊,迅速消失在西南方,看不见任何影子;
而他踩过的屋顶,一层落雪完好无损,丝毫不像有人光顾过的样子;
禁卫军还在尽忠职守的巡逻着,都不知就在方才,他们的头顶上曾经有人飞过;
皇宫偏远的西南角,一处安静的木屋内,还在亮着微弱的灯光;
我救你一命,你帮我找人【01】
我救你一命,你帮我找人【01】
皇宫偏远的西南角,一处安静的木屋内,还在亮着微弱的灯光;
竹子围城的篱笆上覆盖着细细碎碎的白雪;
从木屋门口到院子外面的落雪一直没有清扫;
厚厚的积雪上,只有一行从外面向里进脚印;
屋内的人似乎一直都没有出来过;
窗户上隐隐映出两个晃动的人影;
一阵寒风吹过,模糊听见料峭的寒风中两个人的对话;
“求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找一个人,不。。。或者说是找一个人的灵魂,我想知道她在哪?”
“你说。。。的可是皇后宋娆的魂魄?”
声音很虚弱,似乎没一个字都耗尽了极大的心力,轻飘飘的散进夜风里,飘渺的没有生气;
“你。。。。怎会知道我要要的是她?”
“从看见她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这里的人,
我探不到她的前尘过往,只能看到一篇模糊的浓雾。。。
她是我第一个看不到过往的人。。。以前我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才明白,只有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才会如此”
“既然你知道,那就一定能帮我找到她的灵魂。。。”声音带着急切,期许,和哀求。。。
“不能。。。你也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了,碎心咒反噬,
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等到心脏上最后一个裂缝裂开的时候,
就是我的死期,如今我几乎是个废人,已经没有能力帮你了。”
“那。。。如果解开了你身上的禁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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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更了~~~~~世事无常,断电断网这种很挫的事,咱没办法阻止,今天还有七章,瓦素不会偷懒滴~~~~
我救你一命,你帮我找人【02】
我救你一命,你帮我找人【02】
“那。。。如果解开了你身上的禁咒呢?”
“不可能。。。这咒术根本就解不开,我们巫族世代受这咒术的禁锢,
若是能解开早就解了,我以前也不信,可试了很多次,依然没有用。”
“如果换心呢。。。”
“将你们巫族的心换掉。。。”
“将心。。。换掉。。。那怎么可能,巫族的心天生强大却又脆弱,
除非能找到同样的心,否则根本就不可能,而且。。。换心这种事,
太匪夷所思,就算能找到心,也没有人做到。。。。。”
“不,有人能,我听说苗疆养蛊的蛊师人就能。。。你的灵力根深蒂固扎根在血肉里,
即使换了心,以你的能力,也定然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
“我想办法救你一命,你。。。帮我找人。。。”
良久,屋内终于传出一个虚弱的飘渺的声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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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依旧阴暗压抑,死牢内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饥饿的老鼠在地上乱爬,四处寻觅能活命的东西;
空气里发霉的气味混杂着难闻的馊臭味;
让进来的人,立刻觉的想要干呕;
看守的狱卒,缩着脑袋趴在破旧的桌子上,点着一盏煤油灯,睡的正酣;
飕飕的寒风穿过小小的天窗,吹进来,煤油灯摇曳了几下,渐渐熄灭;
忽然空气中隐隐飘来一阵淡雅的清香驱散了那难闻的气味;
原来几个小声闹哄的死囚犯,渐渐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死牢最里面靠左的一间牢房,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身穿单薄的白色囚服,披头散发看不清样貌的人;
但是从身形来看,应当是个女人;
我活不成,你也别打算好过【01】
死牢最里面靠左的一间牢房,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身穿单薄的白色囚服,披头散发看不清样貌的人;
但是从身形来看,应当是个女人;
她的头埋进膝盖里,浑身还在发抖;
老鼠从她的脚背上吱吱叫着爬过去,她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
发霉的墙壁上一块块黄土,斑斑点点,不时脱落一块。。。
一个白色如同鬼影一样的东西,轻飘飘没有一点声音;
似乎没有挪动脚步,而是滑过地面一样。。。
离得近了方看清,原来是一个披着一个宽大的斗篷,看不清脸部完全被斗篷上帽子罩住;
风一吹衣衫飘忽,空荡荡的,似乎衣裳里面根本就空无一物;
在这黑漆漆的夜色里,显得异常鬼魅阴森;
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看到定然会尖叫出声,吓出一身冷汗;
它轻飘飘恍若入无人之地一样,从天牢的大门进来,走过狱卒身边滑过去,取走他腰间的钥匙;
如同慢动作回放一样,它来到死牢最里面,站在靠左的牢房前;
用钥匙将牢门打开,铁链哗啦一下掉在了地上;
那声音本不大,但是在这种静的连鬼都没有的死牢内,那声音尤为刺耳;
原本靠在角落的女囚,浑身猛然一怔,迅速抬起头;
乱轰轰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能模糊看到一团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