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底却是破了一个大洞,不知道该怎样去填满,只能强装欢笑;
穆渊独自凭栏的身影,清瘦的容颜,让她的心一阵阵刺痛;
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宋娆,到底有了多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落荒而逃的双腿。
紧跟着进来的尉迟熠听到宋娆的话,脚下一软差些没有跌倒;
他赶紧抬头,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敢勾引当今皇上的老婆;
看着楼上的黑衣男人,尉迟熠蹙眉,总觉得有些熟悉,可是怎么就想不起是谁?
尉迟熠和穆渊并不熟,至多在数年前皇宫举行的宴会上见过寥寥数面;
加之穆渊久不在京城,上虞侯的爵位依然形同虚设;
他一时间想不起是谁,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斜倚栏杆的穆渊,缓缓直起身子,眉梢轻挑,斜飞入鬓,整个人瞬间光芒四射;
眉宇之间竟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蛊惑;
看的一众赌徒悉数傻了眼,只道这世上女子妖娆,却不曾想这样一个俊美的男人,也如此慑人;
他看着宋娆笑的分外好看,“既然诚心相邀,在下岂敢拒绝,何况你我本就是旧识,即使不玩,
叙旧也总是要的,你我多日不见,今晚如何也要一醉方休。”
穆渊的话,和当时一般无二,只是上一次是对着宿夜笙,这一次是对宋娆说;
宋娆负手,脸上的笑意未曾淡去;
“兄台说的极是。。。今晚一醉方休。。。”
。。。。。。。。。
等我,我一定会回来【10】
宋娆负手,脸上的笑意未曾淡去;
“兄台说的极是。。。今晚一醉方休。。。”
说完后提起裙摆便向楼上走去;
尉迟熠在后面抽搐了,这这这。。。不是那个臭男人当中勾引皇嫂,是皇嫂跟他。。。跟他。。。跟他。。。
不行,他不能看着这种事发生,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好歹皇宫里高坐明堂的那位和他是亲戚,他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尉迟熠猛然振奋,抬起脚步就要追上去;
可刚走一步,双臂就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夹住;
如意坊的老板,抖抖三寸长的花白胡须,笑的一脸褶子;
“不好意思公子,您不能上去。”
。。。
还是那间房间,门窗已经重新修葺好,一切完好无损,似乎从不曾经历过一场浩劫;
宋娆将房间打量一遍,最后落到穆渊身上,离得近了,才发现,比起上一次,他的气色差了好多,人也清瘦了不少;
宋娆压下心头的苦涩,调侃道:
“原来这真是你的老巢,诶,那你肯定一手赌技出神入化了,改日教我两招。。。”
“大半夜的,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他知道吗?”
穆渊涩然一笑,没有回答宋娆的问题;
他想过很多次再见她的场景,却不曾想过,会来的这么突然;
离开她的这些日子,他走了好多地方,几次三番试着想要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可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他的身体比他的思想更诚实,在他未曾反应过来的时候,人便回了京城;
站在皇宫的城墙便,摸着朱红的宫墙,他试着想找寻关于她的气息,可是却那么微弱;
曾经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等我,我一定会回来【11】
看着她和尉迟南风恩爱的摸样,他想,即使有一天她记起了曾经的一切,只怕他们也回不到过去了;
宋娆心底叹息,他们之间的气氛,变的好沉重;
上一次在这里,虽然偷跑出宫,被人抓包,可是那种心情只是有一点点不安而已,
现在却是沉重的抬不起头;
宋娆深呼吸一口凉凉的空气,大摇大摆走到桌子前坐下,翘起二郎腿,流里流气的说:
“你说他知不知道,我今天可是被人偷出来的,还有还有。。。
我这两天可是打算赖你这儿了,你要包吃包住包玩。。。
把小爷伺候满意了,小爷就少折腾你两日。。。怎么样怕了吧。”
她尽量让两人之间能轻松一点;
可是她的话不仅没有让气氛变的轻松一点,穆渊的脸色反而更难看了;
他直直的盯着宋娆,声色有些阴冷;
“你们吵架了?他对你不好?”
宋娆急忙摆手,“没有,没有,你别多想,我像是那种会被欺负的人吗,
我就是觉得宫里太闷了,一点都不好玩,所以才跑出来到你这打算玩一把。。。
诶诶,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听到我要吃你的住你的花你的银子,
你就不打算让我留下,你也忒不够朋友了啊。”
穆渊脸色稍霁,脸上浮上一丝笑意;
“早就说,让你跟我私奔,可你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宋娆郑重的想了想,然后点头,道:
“是有点后悔,宫中的规矩是在太多,像我这样的大好青年,
就像是一只被绑住了四只脚的小绵羊,撒不开欢,稍微有点动作,
上千双眼睛都盯着,唉。。。啧啧,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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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广大小妖精们,节日快乐哈~~~~~~~~~~~~~~~
等我,我一定会回来【12】
“是有点后悔,宫中的规矩是在太多,像我这样的大好青年,就像是一只被绑住了四只脚的小绵羊,撒不开欢,稍微有点动作,上千双眼睛都盯着,唉。。。啧啧,苦啊。”
宋娆说的很滑稽,表情很搞笑,可这一切看在穆渊眼中,却疼在心里;
他守护了十年,爱了十年的人;
自八岁那年,母亲指着一个漂亮如观音坐下小仙女的姑娘问他:
渊儿,可喜欢那小姑娘,长大后娘亲帮你讨来做娘子好不好?
他傻傻的点头,阳光下她笑的那么灿烂,如同这世上最美丽的风景;
那一眼他陷了进去,再也拔不出来;
从那时起,她便成了他世界里唯一的风景,唯一的欢笑;
母亲的那袭话,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慢慢长成了参天大树;
可是大树还没有开花的时候,母亲便去了;
而他到最后也没能守住心里唯一的风景;
百丈崖,离别意,彻骨的寒风,她哀求的眼神;
坠落时,他想若是有来世,只求能再次遇见她;
这一世不能相守,下一世拼尽一切也要给她幸福;
可是他没死,在崖底修养了整整四个月,断骨重接,重伤难医,疼的每日昏死过去;
可是那时心里有一个强烈的意念,出去,带着她走,远走天涯,四海为家,再也不让任何人打扰他们;
等到他终于活着总出来,站在云京的大街上,才发现,这世上似乎已过了千年一样,早已不复当初;
那天云京城十里红妆,满城笙歌,普天同庆;
朱红色的地毯从太尉府穿过朱雀街,一直铺进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