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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76)

作者: 无非由 阅读记录

容孝成一见到父亲,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立刻矮了半截,青着脸退到一旁,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容上省看着甘泉,立刻拱手道:“在下有失管教,还请甘教主不要见怪!”

甘泉连忙道:“哪里哪里,容大侠客气了。是老夫连累令公子才是。老夫再说一句,今日是老夫与靳公子的私怨,与大家无关。还望各位大侠体谅!”

容上省瞪着容孝成道:“逆子,还不快过来!”

容孝成只得走到容上省的身后,却忍不住咕哝道:“父亲!那个小厮如此欺负儿子,难道儿子也要忍气吞声吗?”

容上省皱起眉头,厉声道:“谁敢欺负你?你不欺负人已经不错了!”

容胜天连忙道:“大哥不必动怒,成儿年纪小,还不懂事,好好说便是。”

“还小还小,他哪里小?今年已经十八了。我象他这么大,都快当家了!”容上省满面怒容,指着他叫道:“都怪你们平日里事事宠他惯他,他才会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不识廉耻好歹!”

容胜天只得诺诺称是,将容孝成拉到身后,拍道:“还不快点跟你爹认个错!”

容孝成无奈,见叔叔不断地跟自己使眼色,只得低头道:“爹,我错了。”

容上省哼了一声,容胜天急忙推着容孝成往外走,边走边道:“好了,好了,孩子已经认错了,有什么明天再说。”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云峰方上前笑道:“容大侠不必动怒,令公子年少轻狂,难免会张扬些。”

容上省摇头轻叹:“唉,不怕云庄主笑话,我这个儿子……实在是太不争气。这次比武招亲,我本想带他出来走动走动,见见世面,只是他性子顽劣,难当大任啊!”

云峰笑道:“容大侠多虑了,公子年轻尚经,等阅历经验多了,自然就好了。”

两人寒喧了几句,忽听到甘泉叫道:“靳天择,你到底出不出手?你再不出手,我就打到你出手为止。”

云峰抬眼一看,只见甘泉满面通红,正指着靳天择大叫。而那个冷冷淡淡的正主儿,却已经退回到门边,歪在门上没说话。福禄寿立在门前,完全是一副有事冲我来的架势。

云峰皱起眉头,正欲说话,却见容上省摆了摆手,拉着他轻声道:“先别急,靳天择不肯出手,他这个跟班却不一定。若他与甘泉对招,我们正好可以仔细看看他的武功路数。”

云峰一怔,虽然觉得有似有不妥,却又认为容上省所言有理,只得按捺住,沉默观看。甘泉叫了半天,对方也不说话,他恼羞成怒,上前又是一掌。

只听见靳天择低声道:“你刚才说错话,现在不许出招。”

福禄寿一脸的懊恼,只得气沉丹田,凝神躲避甘泉的进攻。甘泉越攻越急,福禄寿左闪右躲,不一会儿就哇哇叫道:“公子,这啥甘教主拼了命了,我快撑不住啦!你让我还手吧。”

靳天择眼光一闪,突然叫了一句:“海底捞月!”

福禄寿眼中精光乍现,身形突然一扭,哧溜一声,就钻到了甘泉的背后,大手一伸,抓住了他的后背。云峰一惊,立时叫道:“快住手!”话音未落,他已经闪身到了福禄寿的身后,抓住了他的手。

福禄寿没料到云峰突然出手,不及防备,被抓了个正着。他心头一惊,这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还真是名不虚传呐!下意识地松开了甘泉,嘿嘿笑道:“云庄主,你要干嘛?”

云峰见他一脸憨厚,没有半分狡猾之相,心下暗想,这人倒是个纯直之人,不由得也嘿嘿笑道:“小公子,甘老前辈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打斗,不如让云某做个和事佬,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福禄寿笑嘻嘻地连声道:“也好,也好,省得打架伤和气。公子……”他抬眼望去,却惊得大叫一声,因为他松开的甘泉,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靳天择冲了过去。

甘泉张牙舞爪,头发散乱,双目赤红,面色如潮,竟然如疯了一般,对着靳天择连出五招,招招凶险,连取要害。靳天择眯了眯眼,袖袍一挥,真气灌注其中,如狂风巨浪,直扑过去。云峰大惊失色,深知他一出手,绝不会再留情面,连忙飞身上前,拉过甘泉,硬生生地接住了这一掌!

只听见砰地一声,气流如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来!院子里的人都情不自禁大叫一声,多数被震倒在地。除了容上省之外,一地哀号。

第十九章 疑云密布7

云峰与靳天择各自后退一步站定,静静地打量着对方。云峰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中真气涌流自如,并未有受损之势,当下拱手道:“靳大侠能及时收回功力,云某感激不尽。只是甘老前辈徒儿深受重伤,心中难过愤慨,才会有这一时之气,还望靳大侠看在云某的面上,不要再行计较。时翰武功已废,云某深觉此乃比武招亲之憾,只希望这等事情,以后再不要出现。小女招亲,是希望找到一个能与她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人,而不是看众位英雄在此伤了和气!”

他声音朗朗,中气十足,此时众人已经缓过劲来,纷纷叫道:“云庄主说得极是!”

靳天择默默地打量着他,眼光却很平淡无比,刚才他见云峰出手,才收回了三成功力,一击之下,云峰果然内力浑厚,不在自己之下!看来还不能轻举妄动!当下冷笑道:“云庄主果然侠气干云!只不过是人犯我,而非我犯人!”

云峰见他松了口,心知他自恃甚高,孤傲冷漠,此次出手,多半也是因为甘泉纠缠不休,已经失去耐性,于是连忙拉住甘泉笑道:“甘教主,请听云某一言,如何?”

甘泉喘息道:“云庄主,在下已经说过,这是我和他的私怨,还望庄主不要再劝。我若死在他手,是我不技不如人,若不然,我还有何颜面对着飞天教上百教众?!你别拉着我,靳天择,我们再打过!”

云峰见他执迷不悟,不由得气道:“甘教主这是何苦呢?!时翰受伤,理应先救人,再论理。况且比武招亲,本是一件喜事,如今伤了人已是不妥,难道还要闹得我流云山庄死了人,才算甘休?!”

甘泉一怔,苦笑道:“原来云庄主是怕我们污了你的喜气之地!”

云峰长叹道:“甘教主真是看错了云某!我们练武之人,辛苦习武,到底了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在这里争个你死我活吗?武林是一家,我们本该和气互助,互为支持,岂能为了一点误会失误,就要拼尽性命?你要真死了,我流云山庄破坏喜气事小,你飞天教从此群龙无首,一盘散沙,难道就是你所期望?!”

甘泉闭上了眼,仰面望天,却禁不住流出泪来,众人一时沉默,云峰这一番话,说得众人心服口服,十几双眼睛,都盯着那甘泉。只见他跺脚叹道:“也罢也罢!就让我这张老脸,去受那万众责骂吧!”说完,他踉跄着冲出了院门,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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