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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237)

作者: 无非由 阅读记录

“起来!”云初雪嫌恶地看着她,“又没打着你,装什么装?”

杜蘅挣扎了一下,正想站起来,她忽然上前来拉她,故作关切道:“哎呀,我叫你小心点嘛,怎么样?摔得痛不痛?”杜蘅没得及答话,就看见靳天择站在楼前。

“天择?你回来了?”云初雪惊喜地叫了一声,立刻奔到他跟前,眼角浮出笑意,说道:“你好几天没回衣姿楼了。”

靳天择淡淡地嗯了一声,伸手揽住她,“外面有风,你怎么还不进屋?”

云初雪顺从地贴了上去,轻声道:“我在等你啊。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她拿眼去偷偷瞥他,有一丝的不确定。

“怎么会?”他面无表情的脸色,有了些些地松动,“你知道,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真的?”她努力地甜笑,却不知那扭曲的丑陋的脸,看在眼里多么令人别扭。杜蘅不自觉地瞥开眼,心里居然有一丝愧意,怎么能因为她的脸毁了,就歧视她呢?其实……她也只是个可怜的女子,经历这么多变故,心里不平也是正常的。

靳天择却似乎浑然不觉,只是搂着她慢慢往房内走:“当然。别站这儿了,吹多了凉凤不好。”

云初雪笑意更深,依偎着他往前走,不忘去看呆在一旁的杜蘅,那眼神说不出的得意。杜蘅心头一紧,却不自觉地想,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苦那人是自己深爱的”就算长得比鬼还可怖,在他眼里,仍然如天仙一样。

眼见那二人进了房内,房门关上了,她仍然呆站在原地,一阵凉风袭来,令她打了个冷战,肩头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靳天择从出现到离开,竟然没有看她一眼。杜蘅的心,又开始莫明发沉,她默默地叹气,转身回房躺下。

云初雪一踏进房内,双手便绕上他的脖颈,在他脸颊边上,轻轻吐气:“天择,你想我吗?”

靳天择身子微微一震,大手握住她的腰,低沉道:“怎么?现在终于不再恨我了?”

她咬唇,低低道:“我早不恨你了。我也知道,回来找你,也许并不仅仅因为,我想报仇。在我心里,始终忘不了你。”

靳天择抬起她的脸,目光在她脸上细细地掠过,却没有作声。这令她突然有一丝难堪,蓦地转过身,抚着脸冷冷道:“也许在你心里,我已经不如从前了,你对我……也没了心思吧?”

他平静道:“怎么会?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心里,都和从前一样。”

“当真?”她欣喜地转身,抱住他,“我知道,你一定会对我好的。”

“你真的相信我了?我没杀你的父母?”他似乎有一点不敢置信。

“嗯。”她犹豫着,说道:“我仔细想了很久,觉得你没有杀我父母的理由。当时我可能真的气极了,完全迷失了。现在才觉得,自己很容易被迷惑。”

“你终于学聪明了。”他叹息,伸手轻抚她的发,她却看不见,他高深莫测的表情,眼光深如海洋。“你,今天不走了吗?”她轻轻地问他,有一丝不确定。他的手顿住,却是推开了她,走到桌边去倒茶。

她的脸色又沉了,“你还有事?”

靳天择淡淡道:“这几天流云山庄连续出事,我分不开身。我知迫你不喜欢庄颜,才同意将景忪调来。他会照顾你。”

云初雪指着他冷笑道:“你知道我要谁照倾,却偏偏找旁的人来!你敢说你对我还和从前一样?!只怕你心里,早有了别人!”

靳天择看着她,那张脸因为愤怒激动而变得有些泛红,纵横交叉的伤口愈加狰狞,他上前抚着她的脸,淡淡道:“雪儿,你从前不是这个脾气!难道这三年,你变了这么多?”

云初雪一怔,立刻转开了脸,胸口不断起伏,冷冷道:“变的人不是我,是你!只怕你如今的心思……已经转到别人身上去了吧?!”

“是我不好。”他淡淡垂下眼,“等我忙过这一阵,就天天陪着你,好吗?

你也累了,好好歇着,明天我可以早些回来。”说完,他转身欲走。云初雪气得叫道:“你走!你走了就别再回来!”

靳天择的身影顿住,转过头去看他,在房间的暗影里,她几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冷:“别耍小孩子脾气,对你没好处。你已经做回这流云山庄的主人,就要象个主人的样子!”

说完,他立刻打开门走了出去,云初雪气急败坏,又是一个茶杯直摔过去,啪地一声,砸得粉碎!

靳天择走到楼道口,冷冷吩咐道:“看好她,不许她出衣轩!”

站在楼梯上的影子淡淡地应了一声是,他立刻大步回了房间。踏进房门,他的眼光便向东侧的小门望去。那门紧紧地闭着,仿佛显示着主人已经进入了梦乡,此刻不能受人打扰。他默默走到床边坐下,犹豫着,还是唤了一声:“来人!

小房间的门开了,杜蘅走出来,轻声道:“庄主有什么吩咐?”

“打水来,我要更衣。”他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杜蘅取了铜盆往楼下去了,不一会儿就打了温水上来,伏到他身旁,汲了软巾递过去。从头到尾,她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靳天择取过软巾,在脸上抹了一把,又递回去:“替我更衣。”

杜蘅走到衣柜前取了衣物,又折返回他面前,犹豫了一下,只是双手将衣服递了过去。

“你来!”他低沉的声音分外醇厚悦耳,在这寂静的夜里,尤其清晰,令人心绪颤动。杜蘅只能悄悄叹气,认命地放下手中的衣物,去解他的腰带。外袍脱了下来,再解中衣,她沉着脸,手上动作越发地加快了速度,中衣也除去了,终于露出光裸的胸膛。他的肌肤在夜色的灯光里散发着古铜般的光泽,结实的肌理线条流畅而优美,令杜蘅的心,怦然直跳,立刻转过身去取放在一中衣,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靳天择看着眼前的女子,伸到她腰际的手,强制顿住,微微颤抖,又收了回来!内心承受着史无前例的煎熬,比之先前面对云初雪不能碰的时候,愈加痛苦难当。他不能动不能碰不能跟她说自己心里所有的感觉,明明想抱她入怀却偏偏只能装作无动于衷!

杜蘅将中衣抖开,迅速套在他的肩膀上,麻利地为他穿上,系上衣带。他仿佛一个木偶,任她在他身上打了一个结,又转身去端地上的水。她似乎很着急,恨不能立刻离开他身边,端水时终于用力过猛,扯动了肩头的伤口,痛楚传来,手上一滑,那铜盆立刻应声坠落!

靳天择眼光微动,身形迅变,手臂一挥,那铜盆立刻平稳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门后的架子上,水一滴都不曾溅出!杜蘅惊呆了。

屋子里一如既往地安静,安静得连呼吸都显得沉重起来。

他缓缓走到她身后,没有说话。杜蘅几乎就感觉到他的体温,就要贴上自己的肌肤,那神突如其来熟悉和盼望的感觉,令她心惊胆战,几乎用逃的,她立刻迈步就往门外冲去。才走了一步,就被一双铁一般的手臂扯了回来,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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