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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151)

作者: 无非由 阅读记录

他目光一沉,真是受够了,口口声声都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不耐地抓住了她,用力抱住,滚到床上,沉声道:“夫妻便是夫妻,我是夫,你是妻,你是我的!你不能再这样逃避!”

云初雪大惊,他未着衣衫,肌肤紧紧贴着她,炙烫着她脆弱的神经,令她快需要喘不过气!她用力阻拦着坚硬的胸膛,一再地向她贴近,口中急道:“不要!你不要碰我!”

“雪儿!”他目光如炽,滚烫的唇,印在她的唇上,“别怕我!”

云初雪根本无法推动他半分,两只手胡乱推拒,反倒令他愈加急切,在她的唇边辗转吮吻,密密切切。她急得眼泪终于迸流出来,只觉得全身肌肤如被凌迟一般地疼痛,似需要将她撕裂,忍不住哭出声来:“不要!你放开我!我求求你放开我,不要!”

她在求他!那破碎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令他心深深地颤抖,深吸一口气,终于放开了她。

云初雪颤抖着爬下床,提着一口气冲了出去。靳天择倒在床上,闭着双眼拼命地喘气。脑子里全是她泪流满目的神情,那般娇弱无助,痛苦不堪,仿佛他是一个恶魔,想需要强暴她!他捏紧了双手,愤恨无比,却是无可奈何!

云初雪冲出房门,不及跌倒在地。一双手伸过来,将她扶起。她泪迹斑斑,惊惶万状,连连发抖,他叹息一声,柔声道:“你怎么了?”她抬头一看,竟是白无及!顿时委屈万分,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白无及怔了怔,当下轻轻揽她入怀,“到底怎么了?”

“白大哥,”她抽泣着,有些语不成声,“我……我好怕……”

“怕什么?”他眸光微动,声音仍然轻柔。

“我……我怕……怕有一天,会被人欺负,再没有尊严,没有清白,没有一切……”她忧伤至极,绝望从骨子里透出来,直凉到内心深处。

“怎么会?你有云峰,有靳天择,他们都会保护你……你是天下第一庄的小姐,谁敢欺负你?”白无及眼色深沉,却是轻笑道。

云初雪怔住,蓦地回过神来,仰起头看着他,迷茫道:“是吗?”她脸色苍白,看上去无比脆弱,仿佛没有支撑,立刻就会倒下。白无及心头一动,叹息道:“你不用怕,万事自有天意……”

“天意……”她喃喃道:“白大哥,你还能……为我吹一次那首曲子吗?”

白无及轻轻笑道:“当然可以。”他扶着她在一旁坐下,取出碧萧来。悠扬悦耳的乐音立刻响起,如流动的清泉,在梵音阁内轻轻回响。

云初雪听得痴了,呆呆地看着他,眼光慢慢地沉淀。一曲终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仿佛不想打破这一刻的美好和宁静。

“想不到白公子对音律竟会如此精通!”沉厚的声音,忽然划破了夜空的宇静,令那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回神。云初雪转过头,看见靳天择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站在木屋前,盯着她,眸光深沉。他已经换上了墨色的衣衫,长袍飘飘,愈加显得丰神俊朗,可是看在她的眼里,却犹如追魂的魔鬼!

云初雪深吸一口气,低下头道:“我去看看娘。”

走到他身前时,他突然伸手拉住了她,“雪儿喜欢音律?”她怔了怔,下意识想挣脱他,却按触到他的眼光,冷得发沉,“这曲子好听吗?”

白无及道:“音律原本就是娱人之物,云小姐喜欢有何奇怪?只是不知在下这拙作,入不入得了靳公子之眼?!”

靳天择目光转向他,淡淡道:“白公子是高雅之士,所作之曲也是高雅之音。在下自愧不如。我自幼痴爱武学,对音律是一窍不通,正想向白公子请教。”

“不敢当。”白无及道,“靳公子若有兴趣,倒是可以互相切磋。”

靳天择低眼看着他的腿,问道:“白公子的伤,恢复得如何?”

白无及笑道:“已经好了九成,行动虽不如从前自如,但是像平常人一样走路,倒是无碍的。”

“哦。”靳天择平静地看着他,“白公子号称妙手郎君,医人医己,都是一样足以妙手回春。想来过不了多久,白公子就能行动自如了。”

白无及略怔,旋即笑道:“那自然是。我的伤和你的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你的功力尽失,想练回来,恐怕需要花些时日!唉!就是不知道你要练多久,才能练回这十几年辛苦练成的武功!”

云初雪心中一紧,喃喃道:“白大哥!你的意思是,他的武功,难不成还要花十几年才能练好?!”

白无及笑道:“那倒未必。以靳公子的资质,若能再加以灵药相辅,一年半载也能恢复!”

云初雪脱口道:“什么灵药?!”

白无及沉吟道:“修练内功的灵药有三种,一是天山雪莲,三十年才开一次花,世所罕见。二是高原玉草,五十年才成精,百年难求。三是深海灵砂,百年沉淀精髓,可遇而可不求。此三种东西,都是世上少见,得一种就令练武之人,至少精进十年。若能三种得齐,恐怕能精进百年!”

云初雪惊道:“如此难求,世上有人求到过吗?”

白无及笑着摇头:“不曾。不过曾有人求到过一种,三种都有的,还未见过。”

云初雪低头叹气,“那不等于无望?!”

白无及叹道:“若是容易,岂不是人人都是绝顶高手了?自然是难求才珍贵。”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靳天择道:“靳公子是惊海老人的弟子,身边应该至少有一种吧?!”

他平静道:“如果是白公子说的这三种之中的,在下没有。”

云初雪惊讶地看向他,想起午后时,他曾让自己拿过一个香盒,说那里面的药物有助于修炼内功,难不成……只听白无及道:“那真是遗憾了。靳公子唯有努力苦练,希望能早日恢复武功。再过三天,在下就需要离开了,恐怕等不到靳公子成功之目了。”

云初雪惊道:“白大哥你要走?可是你的伤还没好!”

白无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浅笑道:“我的伤不碍事。我这个人,散漫惯了,让我总在一个地方呆着,我还真不习惯。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

云初雪的心,顿时乱了一分,喃喃道:“就算有事,也需要等伤完全好了再走啊!你这样出去,万一有引魂招的人来寻仇,岂不是危险?!”

白无及轻笑:“云小姐不必担心,在下虽然有伤,但还能自保。况且还有棉棉,她虽然年轻,但多少能帮我。”

棉棉!云初雪呆了一呆,低下头道:“也是……那小女子就祝白大哥一路顺…”话未及说完,她已经转身进了屋内。只觉得内心如刀绞一般,痛楚难当。她原本一心向着白无及,觉得看即使不能跟他在一起,哪怕只是看到他,就是一个安慰。只可惜,他却始终是需要离开的,在他心里,她根本就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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