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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火星(98)+番外

十水轻轻叹了口气。十二年了。十二年前,银狼王索伦的幼妻在战争中失散,几经寻找不得,索伦发了疯般向南唐国边境发动了报复性的攻击。二十座城池,八百里疆土,最肥美的贡品由南唐的使臣匍匐著献上金帐,可换不回他那个圆润爱笑的小宝宝。

十二年後,当所有人都以为当年的小皇後早就化为草原的肥料,镇守南疆的卡修王子突然发回喜报,说他从南唐逃难的难民中找到了自己的注定之人,一个即将成为王子妃的少女。

举国庆贺。

看著喜报,连冷漠的皇帝也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容。他已经没了机会,但帝国总是需要继承人的。可当狂喜的王子带著他的妻子回来拜祭时,一件最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

这个十六岁的少女,竟然就是皇帝当年失散的幼妻漫漫。

独占欲,这是每个皇族鲜血中最固执的本性,谁也不肯退让。卡修王子连夜带著妻子出逃,从万仞谷回到了南疆。王子手中有三十万骑兵,但他面对的是狼族史上最强的帝王,和他一百五十万铁蹄骑兵。

帝国的分裂,一触即发。

如此的实力对比,王子绝无胜算。当所有人都以为皇帝要牺牲掉儿子的时候,索伦却做出了惊人的决定。

一封不得不接受的书信递到王子手中。

“每个月亮圆满的夜,把她送到万仞谷。当月亮再次圆满时,我将她还回你手上。”

猎物静静的停在那里,轻而易举就能到手。化作狼型的护卫队围了过去,圆圆的鼻尖在空气中嗅著,仔细辨认女主人的气味。十三骑剽悍的健马从山谷上奔了下来,黑色斗篷在厉风中瑟瑟作响,仅仅十几个人却有千军万马的声势,狼王金色的徽印让万仞谷尖利的峭壁都在颤抖。

穿过群狼,马车檀木的香气中,掺杂著一股淡淡的幽香。

索伦记得这个气味,刻骨铭心。十二年前,这味道的主人还是个小小软软的宝宝,散发著奶香,含混不清的叫著他名字,安心又依赖的睡在他怀里。十二年的别离後,这气味已经褪尽幼儿的天真,散发著少女摄人心魄的幽暗甜香。

漫漫昏沈沈的依靠在车壁上,似睡非睡。昨夜被折腾了整整一晚,几次晕厥过去,她全身疼痛酸软,意识已经模糊不清。只依稀感到被人抱到马车上,摇摇晃晃的走了很久後,那个黑发的王子最後吻了她一下,把她放在这寂静的荒原上,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不知後面等待的是什麽。

刷的一下,厚厚的毡毯被拉开,清冷的月光从外面射入马车,一个有著月光般银发的高大男人探身进来,揭开她身上的毯子,仔细看了看。漫漫一惊,本能的瑟缩著朝车里面躲,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掐腰拖抱出来,反抗不得。

离开温暖的火盆和厚毡,无孔不入的凌厉寒风一下灌入衣裳的缝隙,漫漫又痛又冷,缩成一团。索伦低头看著怀里这团瑟瑟发抖的小东西,心想她真是长大了,感觉却还是这麽小,这麽软,这麽轻。莹白的小脸还不到他手掌大小,纤腰盈盈一握,似乎多使点力气就能折断。

她穿著镶皮小袄,马步裙,小短靴,却和北地健壮活泼的少女完全不同,如南国孱弱的蒲柳,单薄柔弱的连阵风也能吹走。索伦伸手摸了摸漫漫的脸颊,触手冰凉,立刻扯下自己的毛皮斗篷把她裹了起来,拦腰抱到马上。

尖锐的鞭声混合著群狼嚎叫,十三铁骑踏碎了裸露的岩石,朝著极北之地飞驰而去。

第二章 金帐

一眼望不到边的帐篷中,高高矗立著一座巨大威严的金帐,闪闪发光的金色重锦蔓延开来,传说中的草原主人就居住在这里,南国尊贵的都督、西方骄傲的使者,都必在这金帐前匍匐朝拜,瑟瑟发抖。

十三骑停在帐前,早已有仆人过来牵马提物,索伦不让任何人碰他手里的小人儿,径自下了马大步迈进帐中。

“让大夫过来待命。”见皇帝著急的神色,十水吩咐仆从,把从南国掠来的医生从睡梦中拉出,候在金帐左右。

但愿别弄到要急救。十水看著重重落下的金色帷幕,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揭开斗篷,裹在里面的小人儿脸色苍白,手脚冰凉。长途颠簸劳累,漫漫已经意识不清,微张著眼睛不知身在何处。索伦从侍女手中接过加了烈酒的滚烫羊奶,掐著下巴给她灌下两口,苍白的小脸儿上才显出一点粉色,迷茫的眼神渐渐聚拢起来。

高大的帐篷里金碧辉煌,壁上挂著锋锐的马刀,四处铺著华贵的貂皮,兔毛地毯长及脚面,巨大的软榻上,一张还连著头的花纹白虎皮诉说著生前的威武。抱著她的男人有一双让人胆寒的银色竖瞳,冷酷的俊脸英武如天神,却不见一点表情,只定定的盯著她,不言不语。

“这里是……”漫漫轻声喃喃,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拜祭仪式上,曾经见过这银发男人震怒的样子。漫漫心中突然窜起一阵恐惧。她想起来,这男人是冰封北原的主人,太阳之下最冷酷最强大的帝王。即使在远在天边的温暖南国,提起他的名字来也能让壮汉背後生寒。

“啊!陛下……”漫漫轻轻挣扎了一下,想从他身上下来,对方却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

“索伦。叫我索伦。”男人开口了,淡漠的声音冰冷坚硬,好似坚冰对撞。可他那双竖瞳中却燃著一种异样的光辉,和王子一样,是让漫漫恐惧的光辉。

“还记得我麽。”

“是,记得。”漫漫赶紧回答,不敢直呼皇帝的名字。

“……”索伦无言。他问的是记不记得十二年前,被同一个人这样抱在怀里。她说的,却只是拜祭仪式上那匆匆一瞥。曾经无条件的依赖信任,已经化作了眼中的不安惊恐。

也罢。既然曾经没有保护好她,那麽错过了成长,失去了信任也是活该。

索伦轻轻摩挲著漫漫被羊乳滋润的柔软菱唇,烛火的光在他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不管怎麽样,她终究又回到了他手里。

绝望了这麽多次,等待了这麽多年,采摘娇果的时候终於到来。

再也等不得。

皇帝挥手让仆侍退下,把小人儿放在软榻上,伸臂解她小袄上的盘扣。漫漫看见他银瞳里的欲火,惊的浑身战栗,挣起虚弱的身体朝软榻里逃去。索伦抓住她的衣裳轻轻一拉,又把她拖回自己掌控的范围,唰的一声裂响,镶皮的马步裙像纸片一样轻轻裂成两片,被丢在地毯上。

“别、别……陛下……”少女声音轻颤,虽是求饶,却让人更起了凌虐的快感。

“索伦。”他再次强调,声音却不似原来那般淡漠冰冷,是努力压著欲火的低沈暗哑,“好好记著,只有叫这个名字,我才会回应。”

他这样说著,手下却一刻不停,繁琐的扣子已经不耐烦去一一解,结实的布料皮革在他手下纸片一样脆弱,纷纷破碎分离,渐渐露出少女雪白的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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