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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58)

“这不好吧……”

钟离异恨铁不成钢:“哎哟你怎么就不懂呢?其他人花多大力气拜入化骨狱,一步步踩着死人路从外门混到内门再成为亲传,然后得授六隐文中的一两个!现在有人在你面前把六隐文全展示了一遍,还是按三十六阴、三十六阳分章节给你排好的,你犹豫个什么劲儿!”

白琅按住他那张摇来晃去的凳子,认真讲道:“我觉得不对,还是应该先问过他再说。”

“照你这么说,那些观前辈斗法然后有所感悟的都不对咯?”

“自然不是,观斗法而有感,感是他们自己的。但是见法而私学,学到的是别人的。”白琅细致地驳回去,“我觉得十绝境为各自秘法设门槛总有它的道理,直接拿有点不好。”

钟离异每次都被她说到没脾气。

他起身,丢下一句:“那你去问他,要是真愿意教,我就教你御剑飞行。”

从沙漠回来之后,白琅跟折流、钟离异两人求过好几次学御剑飞行的事情。结果折流不表态,钟离异当然不能绕过他来教白琅,此事也就被搁置了。

他现在放这话是觉得白琅不可能搞得定对方。

没想到白琅特别开心:“好好好,我明天就去买剑。”

这一脸板上钉钉的样子,钟离异还真有点慌。

下一夜,风有点湿润,宫殿里的野草都往阴影中瑟缩。

白琅好不容易熬完了三十六阳、三十六阴的折磨,从颈背到腿弯,没一处不是疼的。她瘫坐在台阶上面,大口呼吸着带点草木清香的空气。

“前辈啊……”她喘着气问,“这是六铭隐文炼体法对吧?”

封萧刚要离去,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皱眉:“是。”

“那您每天这么用,是想教我吗?”

封萧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很久,最后转身离开,什么都没说。

白琅连忙从台阶上跳下来,跟在他背后叫道:“前辈,对不起,冒犯了!你要是真想教,可以直接一点,不用不好意思的……”

封萧快步消失在了她面前,下一刻就出现在内司劫缘阵里。

从劫缘阵出来,面前是空荡虚无的天际,周围云雾笼罩,连脚尖都看不见。金柱玉阶连绵成片,半虚半实,眨眼就被微风吹散,消失在触手不及之处。

也不知道往前走了多久,面前又是高不见顶的玉阶,阶下有金童玉女侍奉。拾级而上,最顶端有不规则的碎块状寒玉,周围有玉幕连成片遮挡。

封萧踏上去的时候,玉幕被微风撩起,未见其人,先闻其笑声。

幕中人声似环佩相撞,清朗通透:“瞧瞧,自己挖的坑,如今想怎么填?”

封萧进入幕内,看见司命侧卧在寒玉上,手里拿了把粗齿的羊角梳在理头发。他从司命手里夺下了梳子,黑着脸说:“头发都快掉没了还梳?”

司命又笑,笑着笑着就咳起来,他抬袖掩嘴,侧过身道:“别拿我说事,你就讲讲吧,教还是不教?”

“谕主,您怎么看?”封萧问。

司命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白发,嘴角笑意难掩:“问的是你,自然由你说了算。”

“是您让我去试她天权的……”

司命愉快地点头:“是啊,但是法子是你自己挑的,与我何干?”

“……”

最开始发现白琅身份是在竹林里。

司命那时候闲得无聊,化风看封萧教纪雅之法术,白琅一出现他就感觉到了。但她使用天权的时候不像击钟人或者他自己,周围没有钟声、清风之类的异象能够判断。所以要想知道具体能力,必须逼她再用天权。

后来正好提拔司缘人,封萧为了能同时看紧纪雅之和白琅,索性就把她们俩安排在一起了。

那次白琅还真动用了很庞大的天权。不过夜行天打了个岔,封萧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他身上,也没能从白琅这儿看出什么具体名堂。

司命第一次见面之后就推断出,白琅的天权很大可能与信息获取有关。所以封萧完全可以把她想要的消息摆在她面前,然后引诱她使用天权。

可是封萧也没想到白琅的想法比司命还简单粗暴,她直接开口问了……

“谕主……”他无奈地低头,“您做决定吧。”

司命将掉下来的头发一根根拾起来,束作一把,细细摩挲着:“她修妙通五行术,但不认识衣清明,所以应该是夜行天那一脉的。”

封萧点了点头。

司命垂眸略一思索,嘴角笑意始终不去,眼睫似蝉翼轻拂:“你自己若是不介意的话,大可以教她。以后碰上夜行天,估计他脸色会很好看。”

封萧脸一黑,原来这位还记恨着夜行天在化骨狱说他的那几句呢?

作者有话要说:“老子戴面具就是为了这一天!”

第33章 御剑飞行

白琅原以为自己的苦日子没到头,学习御剑飞行无望, 可第二天封萧就到外司找她。

他那眼神就像白琅欠了他几个亿似的, 语气也不怎么愉快:“你从今夜起可以去镇罪司任职了。”

顿了顿, 他又不情愿地说:“六铭隐文法我会抽空教你。”

白琅欢天喜地跑回去跟钟离异一说, 他先是满脸不信,后来发现白琅没说谎,于是就准备耍赖。

白琅咬着牙说:“前辈, 你说话要算话。”

钟离异也郁闷啊,他怎么知道人家拿绝学当白菜, 送起来都不带犹豫的?前两天白琅说那人看上她了, 当时他不信——好好一个化骨狱前辈哪儿能说瞎就瞎?现在看来那家伙恐怕是真瞎了。

“真不是耍赖。”钟离异摊了摊手, 巧妙地转移矛盾中心,“我只是觉得绕开上人直接教你,好像有点不太妥当。”

“他同意了就行,是吧?”

钟离异这次可不敢再给自己挖坑, 他谨慎地怂恿道:“你先去问问。”

白琅没这个心机,一溜烟又跑去问折流了。

折流反应很平淡:“你为什么不找我?”

“上人, 你自己说过不教我。”

折流微微皱眉:“是说不教你剑道, 单教个御剑飞行还是可以的。”

“这、这个,您等一下!”

白琅又跑出去找钟离异,钟离异讶然道:“他愿意教?这是好事啊, 反正他比较厉害。”

白琅纠结了一会儿,老实承认:“不行,我跟他学容易胡思乱想。还是你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 毕竟你是个有对象的人,不可能擦出什么……”

钟离异清了清嗓子打断她,眼神往后飘:“上人又不会占你便宜。”

“我不是说他,是说我自己。”白琅努力盯住钟离异,试图把情绪传递过去一点,“而且他最近有点太……怎么说呢,有点太奇怪了,我觉得扛不住。”

钟离异又清了清嗓子,朝她挤眉弄眼外加摇头。

白琅懊恼道:“前辈,你怎么就不懂呢?我的意思是,我跟你在一起更自在点,所以比较想跟你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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