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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289)

风央回过头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两个人,这名字还能不是两个人?你觉得一个人是姓司还是姓司夜啊?算了不说这个,他们一主一器是孪生双胞胎,司夜君是兄长,警晨君是妹妹,两人心有灵犀,配合默契,实力并非一加一这么简单。再加上警晨君又是这副天真无辜的模样,当初可有不少人死于轻敌呢……”

白琅摆手让风央停下:“你等等,先听她说完。”

风央恨不得把白眼翻上天。

“哥哥……不见了,他不见了。”警晨君重复着这句话,“那天、我们突然醒过来……眼前有光。然后……他们把哥哥带走了。哥哥将我的身躯固定在地牢之中,这样他们就找不到我。但是哥哥,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感觉不到,这是……第一次……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白琅很认真地听了她的话。

“突然醒过来”应该是像应鹤那样突然复活;“眼前有光”意味不明,可能是斗法;“他们”极有可能是绣鬼人和当时一同叛变的绝音人;“感觉不到”要么是因为绣鬼人、绝音人的天权,要么是因为司夜君已经死了。

“哥哥没有死。”警晨君突然冒出这句话,就像能读懂白琅的心思似的,“因为我还活着。如果哥哥死了,我也会死掉的,那是一定的。我不会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风央朝白琅使眼色:“别听她疯言疯语,警晨君当初装小孩子骗过多少人呢……”

“不是装小孩子,是喜欢当小孩子。”警晨君歪过头,看着风央说,“不想变成大人也有错吗?”

白琅点头认同,风央气急败坏:“这话去问问死在你这小孩子手里的人行不行?”

警晨君笑眯眯地说:“那些人想要伤害哥哥,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手哦?始皇陛下就没有为应鹤真人杀过人吗?”

……

“始皇陛下是不喜欢这个称呼,还是觉得在现主面前跟我争论原主不太好?”

……

“不说话了呢。”警晨君笑道,“那就让我跟姐姐说吧。”

白琅背后一凉。

“姐姐脸上真是什么也藏不住。”警晨君一步步走近,风央还是坚定地挡在白琅身前,“你知道谁带走了哥哥,是不是?”

白琅点点头。

“他们在哪里?”警晨君问。

“不知道。”白琅回答,“不过你从这里出去的话,他们自然会来找你。”

“可是我被哥哥困在了地牢之中……”警晨君想了想,忽然笑道,“姐姐太狡猾了,想骗我破坏地牢。”

白琅说:“那好,不要破坏地牢。我们让外面的人帮你找,你就在地牢等着。”

警晨君皱眉不语。

“这样难道你就放心些吗?”白琅问。

“姐姐真过分。”警晨君嗔怪道。

白琅想了想,再度退让:“那你来出个主意,你想怎么样?”

“我……”警晨君犹疑了一会儿。

白琅看着她,忽然笑起来:“我脸上确实什么都藏不住,但警晨君也确实像小孩子啊。哥哥在的时候就依赖哥哥,哥哥不在的时候就只顾自己任性。真正让你做决定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了。”

白琅示意风央让开,她在警晨君面前蹲下,又摸了摸她的脸:“活了这么长时间却一直是小孩子……司夜君一定把你保护得很好吧。”

她指尖很凉,警晨君身上也几乎没有温度。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

“知道了。”警晨君退缩了,“我打开地牢,但你要找回哥哥。”

“嗯。”白琅朝她露出笑容,“说起来,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能找到你哥哥?”

“因为带走他的人和你一样。”警晨君歪了歪头,“眼睛里有微蒙的光,看着人的时候就像看着镜子一样,什么都瞒不住。”

白琅和风央交换了一个眼神,无言中流动着隐晦的暗示。

*

高骞将沈砚师和狐越女带去解除主器关系,这也是沈砚师第一次真正接触到九谕阁的最内部。

“此处是引神宫,是阁内常与四方台联络的地方,也是整个十绝境唯一一个真正有资格接触台上的地方。”

大殿为石质,看起来比木质结构的浮华殿更加古老粗犷,到处都是神迹浮雕和异兽石像。大殿四周有不少谕主和器的雕像,它们像兵俑似的整齐排列,神态栩栩如生。大殿正中是四方小台子,仿照四方神台的结构,每一个台子上都有一束光照出。

按说这束光应该贯破苍穹,越过界与界的界限,直接连接到四方台。但是现在这束光很明显只能找到天顶上,说明与台上的联系确实断开了。

“主器关系是由四方台划定的,现在要解除,按说也应该先通过四方台吧?”沈砚师问道。

“看来沈先生早对九谕阁有所了解。”高骞点头道,“确实如此,不过阁中四圣君均有天赐之权,由他们来解就好了。甚至……他们也不必亲自现身。你看石台下是不是点着灵烛?那是四圣君天权所铸,能烧却缘法,破除羁绊。”

沈砚师早就注意到台下的蜡烛了,不过他以为是某种祭祀用的道具。

“看着我作甚,上去吧。”他对狐越女道。

狐越女看了他一会儿,顺从地走上石台。

她脚步迈上去的一瞬间,幽蓝色烛火拔地而起,直接将她的身影淹没。沈砚师细细体味着这个感觉,没有痛苦,也没有失落感,甚至于有种异样的轻松——两人之间紧绷的让人疼痛的线终于断裂,不复往昔。

幽蓝色火焰一燃一灭,看似很快,其实等沈砚师回过神来的时候,地上的蜡烛已经燃尽了。

高骞惊叹道:“沈先生不愧为天下第一的谕主,我还从未见过可以让灵烛燃尽的强大羁绊。”

“这样就行了是吧?”沈砚师问。

高骞走向狐越女,伸手从她胸口取出器身。那是一方砚台,样子中规中矩,但器身却始终流淌着昏黄的光芒。这光芒和漆黑的器身流在一起,如同夜色中委烬的寒灯。高骞摸着砚台,感觉底座还有花纹,于是翻过来一看,不是松竹兰菊,而是一只打盹的小狐狸。

狐越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只小狐狸。

沈砚师淡然道:“器名……狐梦无凭。”

高骞翻手盖过,狐越女器身消失,他笑道:“沈先生愿意放弃如此天祚之器,实在难得,我九谕阁无以为报。东窗,带二位先去休息吧。”

东窗在殿外应了声,心里有些不安。

他和沈砚师一行人从浮华殿出来,没走两步便遇上了钟离异。

“这里不方便说话。”东窗传声让他走远些。

钟离异只得与他们擦肩而过,然后绕远路前往白石桥会合。

到白石桥的只有沈砚师、狐越女,东窗半路上又被抓去干活了,而叶墟、虞病更是一开始就跟他们没有联络。

“你们怎么会让白琅孤身前往地牢?”钟离异非常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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