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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223)

白言霜要为应战闭关,不可能寸步不离地照料她,最后只能将她和白嬛一起放进藏锋阁禁制内,用纯粹的天地灵气温养,并且禁止任何人接触。

那时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没有跟白沉忧多解释。白言霜觉得等他死后,藏锋阁重开,白沉忧看见两个孩子一起,一人有碧主听秋剑纹,另一个有漆灯夜照剑纹,自然能明白是对姐妹。却不料中间又杀出来一个琢玉,直接将白琅带走了。

这其中几经跌宕起伏,多个不凑巧撞到一起,所以现在白沉忧怎么都认不下白琅。

“算了,我不介意。”白琅抱着膝盖说,“他就算知道又怎么样?我们还是敌对的。”

白言霜摸了摸她的头,消失在晨曦微光之中。

白琅跳下床,走出里屋。叶墟半闭着眼坐在门边问:“你说梦话?”

白琅没理他,推门跑出去找折流。她觉得胸口闷得慌,有很多话想讲,又不知道跟谁能讲。要是折流在身边就好了,他虽然不喜欢说话,但是很擅长倾听。

折流昨晚呆在朝见隐夏、夕闻空春之前住的客房,因为白琅说要假装成他在监押阿芹的样子。

白琅冲进他房里的时候,他懒散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敛。

他怔了怔:“早。”

白琅“哇”地哭了出来,一抽一抽地跟他把事情全讲了一遍。

讲完之后,折流说:“她把你扔进炉火里,是觉得你对铸剑有帮助吗?”

白琅真的太高估一个剑修能关注到的点了,她哭诉半个多时辰,折流就只问出来这个。她气得眼泪都干了,红着眼睛质问道:“有帮助又怎么样?你要把我扔回去不成?”

“不是……”折流讪讪地闭嘴了。

过了会儿,他又忍不住问:“那最后大梦去哪儿了?”

白琅“哇”地一声又哭出来,扭头摔门跑了。

过了会儿,叶墟见她嚎啕大哭冲进房里,也不知道短短半个时辰到底发生了什么。又过了会儿,折流也追过来了,他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能放着白琅不闻不问。

“你还好吧?”他进到里屋,发现白琅把脸埋在被子里,哭得浑身颤抖,看来是隐忍已久。

白琅扭过头,恨恨地说:“你要是早两句话问这个,我会比现在好很多。”

她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哭的时候一边咬嘴唇,下唇上有清晰的齿印。折流在某个瞬间理解到了夜行天的冲动,然后迅速回避起这种丑陋的想法。

“对不起。”他低头道歉,把白琅的头发一点点理顺,给她正衣冠,擦干净脸,“对不起,让你哭了。”

他一道歉,白琅立刻就有了罪恶感。她心想,又不关他的事情,没必要跟他生气。才认识多久,也没必要要求人家对她嘘寒问暖,有求必应。

“我没事了。”白琅静下来说,“待会儿去问问凤择枝,看信物到了没有。再拖下去那个庇主都要返回堕神台了。”

第144章 蛇菰妖领

等了半天,到正午时分, 信物终于从千山乱屿传到了扶夜峰。凤择枝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她抱着白琅哭道:“幸好, 这信物还有反应。要是真搞砸了,我师娘非得手撕了我不可!”

白琅跟她抱作一团,心有余悸:“是啊, 要是真搞砸了, 那太微非得生吞了我不可。”

“我们跟扶夜峰道个别,然后赶紧追上去吧?”

白琅还没处理好叶墟,不过一边追一边处理也是可以的。出于礼貌,她跟凤择枝两人去见峰主,准备道别。可是白嬛依然闭户不出,看起来存心要给灵虚门摆脸色。

白琅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将一面小镜子交给白沉忧, 是照着琅嬛镜的模样打造的, 十分精巧。

“这是什么?”白沉忧问。

“这是镜子啊。”白琅心情复杂地答道, “送给峰主的,我一直都没能跟她说上话,太可惜了……希望她一切平安。”

白沉忧没有收下镜子, 而是低下头传声道:“你若是真想让她平平安安, 就不能为灵虚门办事了。”

凤择枝不知道白沉忧跟白琅说了什么,只看见白琅脸色一下就变差了。

白琅稍缓了一会儿,口气平稳却稍嫌僵硬:“公子,我们还有事情要忙, 先告辞了。”

“有空可以多来走走。”白沉忧跟她说话向来是绵中带刺的,他笑道,“灵虚门为了一统仙境能让琢玉入赘到不临城,也不知现在还有没有胆识再嫁一个来扶夜峰?”

白琅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旁边的凤择枝倒先吸了口冷气,目光猛瞟旁边的折流。

“啪!”

室内一片寂静,白琅反应过来,抬手就给了白沉忧一耳光。

“没有,滚。”她气愤道,转头大步走出议事厅。凤择枝尴尬地行了个礼,牵起小胖墩跟她走了出去,回头一看折流还傻站着,连忙把他也拉走了。

气氛僵硬到无法形容,凤择枝走在白琅身边,觉得连呼吸都是尴尬的。

还好她能谈谈任务,缓解凝重的氛围:“往、往北,走错路了,我们得往北。出境之后如果核桃位置变动不大,就要跨境去化骨狱看看。”

叶墟跟他们一起离开扶夜峰,不过他没到议事厅,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所有人都一副凝重害怕的脸色。

确定好方向之后,几人埋头赶路。凤择枝不敢跟白琅多说了,只能主动提出帮忙看管叶墟,让白琅跟折流两个人走前面。

“到底怎么了?”就连叶墟都没忍下好奇心。因为他看白琅这人确实不像是容易动怒的,受了委屈要么忍着要么哭哭啼啼,鲜少像这样将怒火表现在脸上,还很长时间没消气。

“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凤择枝找到个可以一吐为快的人,也不管他是不是谁了,“她刚被公子期君阴阳怪气地求婚了……”

“什么?”叶墟诧异道。

“没答应没答应!”凤择枝连忙摆手,“她反手就扇了公子一耳光。哎,你没看见他们那个表情,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天有人要血溅三尺。”

这时候白琅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凤择枝立刻心虚地弯下腰,给小胖墩塞了个馒头吃。

大概半日后,他们离开扶夜峰,前往化骨狱。也大概是半日之后,荆谷的总管们也沸腾了,沸腾程度仅次于几日前的规则变更。

虞病说:“我是听白嬛峰主说的,白嬛峰主是听苏遮幕说的,苏遮幕是听陪侍一旁的奉剑姬说的……”

金人怡不耐烦地扔了个瓜子壳:“行了谷主,你能不能直接讲重点?”

虞病一口气说完:“……这个奉剑姬亲耳听见公子出言羞辱,然后被反扇一耳光。你们表情不要这么吓人呀,等下公子就要来了,你们就这样迎接他?早知道就不说了,哎……”

“什、什么叫出言羞辱?”魏不笑问。

“说了难听的话吧。”

“公子能说出多难听的话,小姑娘玻璃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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