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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150)

“没什么……”

白沉忧继续神游天外。

性情什么都是她的个人问题,对他来说,方才拔剑才是真正的问题。这柄不起眼的玄铁剑曾是白言霜贴身佩剑,自他死后,已经十五年没有出过鞘了。

难道当初夜行天得了什么遗物,又传之于她?

金人怜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问:“公子,你不会也失足了吧?”

白沉忧回过神来:“什么?”

金人怜见他一脸茫然,痛惜地摇头道:“完了完了,男人怎么都这样?不懂吸取教训啊……”

*

白琅紧赶慢赶地回到凤舆龙辇。

其实寻路用天权是挺浪费的,但她也不敢召请折流,怕他跟白沉忧打起来。

回去之后她先找了琢玉,结果琢玉不在,太微好像也不在。折流一人在小楼里打坐休息,全然忘我,不问世事。

白琅叹了口气,走进他房里。

刚一进去折流就睁眼了:“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

“感觉。”

白沉忧破镜一击隔空往她体内打入剑气,刚才没感觉怎么样,现在胸口却越来越疼,好像身体里横置了一片刀刃,正慢慢磨着血肉。

“我问你件事儿。”白琅在他身边坐下,“白言霜当年的佩剑长什么样子?黑乎乎的吗?”

折流往她胸口看了一眼:“他佩剑有两把,黑色的是漆灯夜照。”

“两把?是宴会上假扮白嬛那人带的两把吗?”

“嗯,另一柄通体深红,名为碧主听秋。漆灯夜照似乎已在斗法时被毁,不过现任峰主还是常常将它带在身边。”

白琅沉默了一会儿。

“给我看看伤口。”折流忽然说。

“没有伤口……”

折流想了一下:“你怎么会跟白沉忧打起来?”

他能认出剑气也不奇怪,毕竟现在仙境厉害的剑修就那么几个。

白琅叹息:“不是打起来……误伤吧,误伤。”

“怎么误伤的?”

折流这个榆木脑袋非要追根究底,白琅又气又疼,靠在床柱上直哼哼。

他还一本正经地分析:“剑气从正前方灌入胸口,除非你是扑上去为人挡刀的,否则应该不会是误伤。”

白琅想了个法子堵住他的嘴:“你还是给我看看伤口吧。”

折流看了一眼,发现她胸前已经隐隐有血渗出来。剑伤是由内到外的,再过会儿口子会越开越大,很难收拾。真气可以恢复外伤,但首先要有人给她把血肉里磨着的那分剑气逼出来。

折流让她躺平。

白琅也想躺啊,可是她胸口太疼,只能弓背蜷着。

折流拔剑往她身侧一插,她瞬间像根绷直的绳子似的躺平了。冷飕飕的剑意和横亘胸前的剑气一起发作,白琅立马哭了出来。

她踢了折流一脚,直接把自己卷进被子里不出来了。

折流见她滚得到处是血,只好缓下口气:“先出来,不然等下更麻烦。”

琢玉推开门就看见这杀人现场似的画面,床上被子上到处是血,枕头边插着煌川剑,折流正在小心翼翼地抠被子,不知道是想把白琅挖出来还是卷进去。

要是其他人,这会儿肯定已经慌不择路地跑掉了。

可琢玉简直是“搞事”俩字成了精,他反手在门上布了禁制,跑到床边问折流:“要帮忙吗?”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想补上白沉忧名字出处,但是考虑到后面白言霜两把剑,强行忍到这章补了。

李商隐《十字水期韦潘侍御同年不至,时韦寓居水次故郭汾宁宅》:

伊水溅溅相背流,朱栏画阁几人游。漆灯夜照真无数,

蜡炬晨炊竟未休。顾我有怀同大梦,期君不至更沈忧。

西园碧树今谁主,与近高窗卧听秋。

ps:取名纯属个人喜好,没有寓意。我一直觉得这诗写这么好还小众是因为它名字太长……

第97章 神交结胎

白琅知道琢玉回来了,一想到会被他看见狼狈的样子, 更加不愿意从被子里出来。

“她怎么了?”

“被公子期君的剑气伤到心肺……”

“怎么会跟他起冲突?”

白琅听出琢玉口气里有种微妙的喜闻乐见, 于是掀被子出来了:“不是起冲突, 是误伤。”

折流趁机扣住她的手:“我逼出剑气,你自己护好心脉。”

“不行!”等琢玉出去再说。

话还没完就被折流灌了一道剑气进去,白琅又哭出了声。她感觉身体里有两道剑气横穿而过, 一道很快被推出体外, 另一道环绕心肺附近的经脉运功,没有找到其他伤处,于是也从原处退出。

伴随剧痛而来的震荡感平息后,白琅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样很疼吧。”

“这样比较快,她已经流太多血了。”

“不重要啊……只要带来了一时的痛苦,人们就不会将其理解为‘善意’。”

琢玉朝白琅伸出手, 白琅避开了。他取扇轻压她穴位, 一缕春风般的玉清真王律真气顺着经脉流淌, 帮她愈合伤口。

“短痛不如长痛, 根除不如久患,是吗?”他笑着问。

白琅隐约觉得他意有所指,但不敢细想。

琢玉不动声色地紧逼道:“你还是跟白沉忧挑明关系比较好。”

“太微会怎么想?”

“太微用人全凭眼顺, 赏罚只看结果, 不用太在意他的想法。”琢玉似乎在认真跟她分析问题,“如果你不跟白沉忧说明身份,以后这种冲突肯定少不了。”

白琅疑惑道:“我难道不能跟他稍微搞好一下关系吗?”

琢玉有些忍俊不禁:“那就更糟糕了……”

白琅没懂他的意思。

折流居然反应比她快:“不挑明身份的话,确实不要拉近关系比较好。”

……

坐了半个时辰, 太微还是没回来。白琅念及林小鹿随时有可能生产,所以硬着头皮去了荆谷。

幸好林小鹿还活蹦乱跳的。

白琅一回来,她就说:“你知道吗?荆谷也有人在找我!”

“谁?”

“不清楚,反正是谷中人,正在挨家挨户排查孕妇呢,幸好我躲过去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受了点伤。”

有人怀孕待产这件事,白琅只跟白沉忧说过。所以要么是他说的,要么是封萧说的。

荆谷估计也想知道司命在找什么。

“是封萧伤的吗?他这条老狗,也就会冲你这样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家吠了。”

封萧跟林小鹿肯定很不对付,这两人对对方的评价都极低。

“没有,他被我劝走了。”

林小鹿不解:“那你伤从何来?”

“你别管我,赶紧生,生完我们都轻松了。”

“就算是生火也得先钻木,何况是生孩子?你耐心点行不行?”

她自己都不急,白琅就更没办法了。算算时间,离诞辰祭典还有五日,太微要求她一定要到场,那天肯定没空。万一就是这么不赶巧,在祭典当天生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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