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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说我爱你(出书版)(17)+番外

每次他都会在耳边喃喃着类似的话语,有时他真的会把他的炽热就那么留在他体内一整晚,尽管第二天会很累,可他还是喜欢。同样的事,那个变态男王某做了就让他恶心,但林峥做了,却能让他兴奋。

原来爱情就是这样子。如果是爱人的话怎样都可以吧。

“宝贝,你不专心。”林峥亲着他的脸颊抱怨,身下用力一挺。

“嗯……”欧阳宁儿极力忍住吟叫,紧搂住林峥,在细细碎碎的低吟中渐至高潮。

“啊!”林峥也在奋战半小时后,在一个重重的进击中将***洒在欧阳宁儿体内深处,不一会翻身下来,细细替欧阳宁儿清理。

“宝贝,好好睡,明天还要起来赶路。”

“明知道要赶路还做?”欧阳宁儿咕哝着在爱人怀里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晨,林峥带欧阳宁儿坐上了去草山的客车。咣当了三个小时后下车。在草山车站吃过饭,又坐上了一辆不知去哪里的客车。

“太曲折了!”欧阳宁儿惊叹。

又咣当了三个小时,两人在一个叫八道桥的地方下了车。这回总该到了吧,欧阳宁儿心道。

“宝贝,把东西给我,我们走。”

“还要走路?”这也太扯了吧。

“嗯,坚持一会,傍晚就能到。”

“什么,要走到晚上?!”

“不会的,宝贝,跟我来,让你见识一下新事物。”

从公路下来,穿过一条沙土路,来到一个小小的丁字路口。

欧阳宁儿惊奇地瞪大眼晴,原来那里竟有两辆驴车。

两头小毛驴低头啃着刚冒出头的青草,对来人睬也不睬,到是两位驴车老板先后走过来搭讪:“您两位是要到哪儿?”

“到草灰堆。”林峥选了一辆看上去比较干净的把行包放上,自己也跳了上去,“宁儿,上来。”

见林峥他们坐好,车老板鞭子一甩,驾起小毛驴,驴蹄子咯嗒咯嗒上路。

车上四周有木围栏,车里铺着稻草,人靠上去坐着,在晚春的微风中,舒服至极。

看见欧阳宁儿还处在震惊的状态。林峥不禁搂过他,笑着对他解释。

“宁儿,好好感受吧,这可是我们这里的一大特色。因为村子太偏僻,至今公路也没有修到那里,机械化的车辆也极少,要去的话,要么走路,要么就是坐这驴车、牛车了。好多年都是这样,坐这车虽然慢了点,但是很舒服,感觉也特别棒。”

嗯,的确是这样。靠在林峥肩上,轻暖的春风吹拂在脸上,身上;窄窄的土路两旁是刚冒出绿芽的小柳树,远远望去如一缕淡绿的轻烟。在田地间隔处,在小路两边则是浅浅的青草,贪吃的小毛驴不时探过身子,低头啃一口,深吸一口气,满是乡野的气息,真是太棒了。

“怎么样?”看欧阳宁儿陶醉的样子,林峥觉得总算不虚此行。

“很新鲜,很舒服。”生在城市的欧阳宁儿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毛驴这种动物,对它的样子十分好奇。据说这种东西很倔,不过看上去真是可爱,大大的耳朵,小小的身子,脑袋一颠一颠地往前走,象个会动的玩偶。

在小路两旁是大片的田地,不远处的田间晃动几个人在播种。欧阳宁儿忽然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这里的妇女都穿得很鲜艳啊?”

的确,在田间耕作的几个妇女都穿着颜色鲜艳的衣裤,头上还系着粉的绿的头巾。

“种田的人哪里知道什么流行色,深色系、浅色系的,有衣服穿就不错了。而且,宁儿,你没发现她们的衣服、头巾与这片黑土地特别相配吗?要是她们穿什么黑的灰的现代服装在田里种地,那就很滑稽了。”

在一望无际的黑土地上,点缀着粉、红、绿、紫、蓝、黄等活动着的色彩,一眼望过去,使人心里充满了关于生命,关于生活的莫名的感动。

两人就这样靠在一起,欣赏着这里独有的田园风光,听着小毛驴嗒嗒的蹄声,还有辘辘的车轮声,希望这条路永远也不要到尽头。

“到了!”车老板一声吆喝,将两人从沉醉中惊醒。

林峥付了钱,拿了行包,带着欧阳宁儿向眼前的村落走去。

还没到村口,就听见一阵悠扬的二胡声。

“完了,是我爷爷在拉二胡,看来我奶奶又离家出走了。”

“什么?”

“这两个老不死的,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来这一套,真让人受不了,这两人只要有点磨擦,我奶奶就拎个小包,去她妹子家,她一走,我爷爷就坐在村口拉二胡,直到把她拉回来为止。今天大概又哪意见不对了。”

“哈哈哈!!”欧阳宁儿大笑不止。真是一对老活宝。

林峥进了村,果然看见林老爷子坐在村口大树下,摇头晃脑地拉着悲情二胡。

“爷爷!”

“峥儿!”老爷子拉着好久不见的孙子,激动万分。

“峥儿,你总算来了,你奶奶她实在太不象话了,我不过说了几句李老太太年轻时戏唱得好,她就拍桌子摔碗,抬脚走了。峥儿,你给评评理,你说她讲不讲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还能乱搞吗?”

林峥几欲晕去,他还没进家门呢,两人就在欧阳宁儿面前演出了一场闹剧。这……

这两个老家伙,林峥恨得牙根痒。

一旁的欧阳宁儿早憋得脸红,这么可爱的老头老太真是天下少见。

“爷爷,回去吧,别在这丢人了。”林峥拉着老爷子回家转,“你越拉得起劲,越说明你理亏,奶奶会以为您心虚才拉个不停。走吧,回去。”

“谁说的,每次我都把她拉回来了。”

“那不是你拉回来的,该回来时奶奶就回来了。”

一路说,一路走。

这草灰堆两横一竖三条街,几十户人家。林家就位于村东边第二家。到了家门口,林峥拉开木栅门招呼欧阳宁儿进去。

木栅门,篱笆墙,狗窝兔笼鸡鸭舍,后面还有个大菜园,园中立着几棵果树,被这些围在中间的是三间窗明几净的砖瓦房。按照一定的美学原理,中间的如果是茅舍,就会很协调美观,但偏偏不是,于是这豪华的大砖瓦房就象一个宫装贵妇站在一群布衣粗服的农妇中间,看去不觉得美,反而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和不合群。

再放眼望过去,会发现这是村里唯一的砖瓦房,它突兀地立在一群小草房边,不象鹤立鸡群,倒象一块粗布衣上的精美补丁。

唉,林峥叹了一口气,好好的田园景致,让这两老家伙的心血来潮给破坏了。

其实,会对这砖瓦房叹气不仅有林峥,还有草灰堆的村民们,唉,那个背运的林大折腾居然盖了砖瓦房,老天不长眼啊。

林大折腾,是林老爷子的外号,这外号被村人们用不屑的语气说出来充满了贬意。盖因老爷子年轻时就爱折腾,天生的不安份让他成了农民中的异类(败类?)

在村人看来,是农民就该本分种地,但他总想另辟蹊径,搞点什么不一样的。林老爷子少年时喜吹拉弹唱,稍长一点时忽发奇想,要走街串乡长见识,于是挑上货郎担买杂碎,收获不少,其中最大的收获是钓上了林老太太。婚后因货郎担被林老太砸个粉碎,他安分种了几年地。不几年又开始折腾,偷偷养兔子,种蔬菜拿出去买,结果被当成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典型批了又批,文革后,政策好转,他又忽发奇想要种蘑菇,买来蘑菇菌,铺上木屑便种了好几架,村民们都来看新奇,不幸的是后来因浇水过多全部烂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