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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虐联姻(108)

“嗷嗷嗷!!好烫……好痛……师……啊不,大哥您轻点,轻点……嗷嗷嗷!!”荒斐在仇诺手底下挣扎起来。

仇诺眉头一皱,手上的力道就更重了:“不要发出这么莫名其妙的声音,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都受不了吗?给我闭嘴。”

事关某人的性命,雷菁是不看也得看了。

脸颊微红的睁开眼,看着这一对义兄弟几近“缠绵”,咳,为何会想起断袖这个不纯洁的词呢……哎,小熊啊小熊,你已经被明月宫的姐姐们带坏了吗……

“看好,为了让他能更快吸收这些药物……我使用的是多年前被覆灭掉的重火教的秘法,记住这些穴道,小菁,我走后,你隔一个时辰给他解开一个,千万不要记错了,也千万不要一次性都解开。”仇诺淡然的在荒斐身上点下十二处穴道,头也不回的对雷菁说。

“重火?那个打不过就同归于尽的傻瓜教?不要啊!义兄,你换一个正常点的啊!”荒斐又哀号了。

“吵死了。”仇诺眉头一皱,立刻加重力气,顿时把荒斐痛到歇菜。

折腾了半宿,仇诺才呼了一口气,丢下奄奄一息的荒斐,站起身来:“吉祥,我们走。”

睡到流口水的吉祥听了,立刻两眼一睁,捶打着胸膛站起身来,然后一抹脸变身为温顺的嬷嬷熊,乖巧的跟在仇诺身后。

“义兄,早去早回啊!”雷菁揉着眼睛,对仇诺弱弱的说。

“恩。”仇诺应了一声,然后回过身,俯视着雷菁,山洞内流萤扑面,却还是看不清他的眼神,“……过了这十二个时辰,我们便能甩开追兵逃出生天,小菁,记得别出事。”

“放心好了,不会出事的。”雷菁拍着胸膛说,“我记性好,那些穴位我记得很牢的。”

“……是吗?”仇诺欲言又止,最后只说,“那你再记好,这十二个时辰里,每个一个时辰,你就把《荡天心经》翻一页给他看……不要多翻,就十二页就够了。”

雷菁朝仇诺点头,答应了下来。

仇诺便也朝她点头,转身便走出洞去。

目送他离开,雷菁立刻冲到荒斐身边,看着他的身体先是扭捏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将他扶起,底下坐着的是虎皮,背后靠着的是墙壁。一只手拍在他的脸上:“喂喂,鬼手,醒醒,练神功了……”

……

山林萧萧,人影滔滔。

仇诺一身毒术独步天下,哪怕此刻内力急损,却有内力高深的吉祥补助,于是较之往日,便更是可怕。

追逐着乌鸦野兽的步伐,前来狩猎的北城军,根本想不到有一个更可怕的敌人在暗处等着狩猎他们。

可是仇诺此刻的心却完全没有如临大敌的感觉,他只有担心。

希望十二个穴道,能封住《荡天心经》的魔性吧。他忧心忡忡的对自己说,希望,不要出事。

带着这样的思绪,他离他唯一的嫡徒,与最珍爱的女子远去,投入战斗,所期待的不过是天亮之时,回归之时,能看到他们安安全全,能看到她对他如常的一笑。

十二个时辰,只要熬过十二个时辰就够了。

除了敌人,咱们谁都不要出事,可好?

……

山洞内,雷菁不敢点亮柴火,只好扑来流萤几团,用丝帕包着,放在一旁。

一点一点的流萤扑打着,如同碎星从手帕里腾出。雷菁点开了荒斐第一个穴道,然后一只手,

将《荡天心经》翻开,另一只手握着流萤,放在经书旁。

冷冽的蓝光倒映在荒斐的脸上,他默默的读着经书,天资聪颖显露无疑,半晌,便对雷菁笑着说:“翻下一页吧!”

“那可不行,义兄说了,你只能看十二页。”雷菁执拗的说。

“我又没说要多看,我只是说赶快把这十二页看完嘛。”荒斐道,“江湖上把这功夫传的这么神,我倒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脱胎换骨的效果呢。再说了,谁知道等下会不会出现变故,万一有人找到这里了呢?难道指望你来保护咱啊?还是快点让我恢复的好。”

雷菁语塞,嘟囔道:“谁要你保护啊……软柿子,谁看到你就想捏一捏……”

“……我听到了。”荒斐拉长声线,“太伤自尊了……”

“自尊?……菊花残主没有这种东西。”面对荒斐,雷菁从来都不客气。

“你你你……咳咳……哎,几页纸而已,居然要学十二个时辰,那剩下的时间我们做什么啊……”荒斐你了半天,最后只好扯开话题。

“说话呗。反正你别睡,睡了也随时准备起来读书……”雷菁就差把他的头发绑到钟乳石上,随时准备着悬梁……然后人工刺股了。

荒斐叹了口气,想了一会,便笑道:“那好啊,我们说说话……恩,说啥好呢……”

说啥好?雷菁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问还是不问?

“你想问我娘是吗?”荒斐一眼就看穿了雷菁,笑道,“放心好了,民间那是乱传的……什么雷叮当乱下药,药倒了一代奸妃……都不过是龙渊帝上位时让人传出去的。其实,若是没有雷伯伯,我压根活不到现在。”

赢的人编写历史,真相全部淹没在冷厉的文字之后。

当年的龙渊帝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无助和无辜。帝王虽然更喜欢年幼的二皇子,但是压根就没起过废太子的念头,不因别的,只因太子他羽翼已丰,在朝的文臣武将自然不消说,在野的才俊也向着他……

“爹有一次在朝堂上夸了夸我,你猜怎么着?三朝老臣以头触柱啊……”荒斐笑着说。

月妃年轻时是很任性,而太上皇也的确宠她宠过了头,可是自从有了孩子,她已经收敛了许多,渐渐的在后宫安静下来,每每看到太上皇,会温柔的喊他相公,而太上皇则回应她一声娘子,就如民间的夫妇般,一世一双。而荒斐则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喊他们爹爹,娘亲。

“我爹很爱我娘,我记得小时候,我娘一生气就拿枣子丢他,他从来也不躲。”荒斐笑着说。

但是月妃不作恶,恶名却不减。

她安安静静的待在后宫,一桩又一桩的恶行却有鼻子有眼的栽赃在她头上。也是,有了那么多先例,再出现什么坏事,人们都会直接联想到她。

民间只道奸妃弄权,朝廷里藏污纳垢,多少文武官员见了荒斐直呼储君……

他们根本就看不到真相。

一个人称荒斐储君,就有十个人站出来指责他。一个人提起废太子,就有十个人站出来为太子渊正名。一个人出来说太子的不是,就有十个人大骂定是月妃在背后作梗。

其实这也要怪月妃,十年得宠十年风浪,她挥霍起民脂民膏来,就似要将大青倾覆掉一样。皇帝爱她胜过江山,不容别人说她不好,朝臣对他失望,就将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

太子渊,生母被废,空置后位,他是被黄贵妃养大的。

在皇帝,月妃,荒斐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太子渊则被朝臣们当做帝君教导,教其文韬,教其武略,教其御人,恨不得他朝闻道,夕可为一代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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