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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者无疆(出书版)(41)

作者: 半明半寐 阅读记录

头上银簪还在,是蓝若陪她在集市选的,她将它拔了下来,簪尖对准蓝若手腕,一个施力将他血管挑断。

蓝若没有反抗,不知是无力还是不想,人跌跌撞撞到血池边俯身,看腕间鲜血喷涌,象河川般汇入血池。

幽禅跟着他,到池边那张棋桌落座,拈起一粒白子打量:“其实你可以说出血莲花的真相,又或者看我去死,信仰和爱情,你只要随便选一样都不会死,你又为什么这么傻,非要两全。”

蓝若不答她,头缓缓在池边垂低:“你走吧,我早跟教主交代,我若一死,你就会立即被逐出血莲教,你没有机会杀他。”

幽禅苦笑,放那粒白子到棋桌:“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既然知道我心怀不轨,又为什么还留我在身边,为什么要救我。就像下棋,你为什么总是让我,难道你真不想赢。”

“因为我贪心,想你总有苦衷,盼着你也有一分真心对我。”蓝若终于回头看她,唇间失去最后的血色:“看来我是错了,血莲教罪孽深重,我那只是奢望。”

“都是奢望呢。”他叹口气将身放平:“我血莲教的罪孽无法消融,你又怎会爱我。血池中,又怎么会开出莲花。”

说完这句他就闭上了双眼,爱恨对错一切一切,都随生命一起作结。

深蓝色衣衫覆着他身子,死后他依旧平静淡定,还是那个永远温柔的蓝若。

蓝若怕痒,据说怕痒的人都心软。

蓝若嘴拙,吵架不在行,有理无理最后都只好赔罪。

蓝若没原则,什么都说好,口头禅是“都依你”。

……

幽禅定定,记忆里的蓝若一一闪过,从来都只有一张温和面孔。

他爱她,方才那问题根本就不需要问,也不必回答。

他不是不想赢,只是因为对手是她,所以才愿意容让。

“你们走吧。”幽禅挥了挥手,将白子落下棋盘:“记得我们的约定,我助你们杀掉蓝若,你们会将血莲教连根拔起。”

“我家主人自是千金一诺。”晚媚拱了拱手,没再多话,和月影一起转身离去。

血池边安静了,幽禅摆好棋子,自己和自己对弈,一局孤单寂寥的棋一直下到天黑。

半个月后晚媚回到鬼门,想起蓝若的那句话,一时觉得寒凉,于是抱着臂膀看向小三:“你说,是不是罪恶之地就不会有爱,血池中,就当真就开不出莲花。”

小三上来揽住她肩,拥她入怀,万箭攒心却又甘之如饴。

“这个问题你先不要想。”他咬牙轻声:“现在另一组天杀任务失败,你要想法子先赢过同组的月影,赢了之后就就是绝杀了。”

晚媚将头贴上他胸膛:“明天和月影对决是吧?你放心,我已经观察过,她应该不是我对手。”

“可是这次是比媚术。色诱的对象是风竹。”小三迟疑:“他……”

下面的话最终他没说,晚媚也没问,只是在他怀里留恋的埋着头。

窗外夜色渐深,两人偎依的影子投上后墙,至少在这一刻是幸福缠绵可以不想明天。

※※※※※

第二天很快来到,清早的时候晚媚沐浴更衣,替她那把梓木琴调音上蜡,为中午的比试做准备。

比试设在绝杀院,原来院门上面刻着流光二字。

如今那院门上的字已经被抹平,院里的梨花也已经谢了,梨树下风竹拿一块抹布,正在擦流光常坐的那把躺椅。

物是人非,这景况未免有些凄凉,他在那把椅子上躺下,头微微上仰,仿佛又看见流光轻闭的双眼,那长睫毛上面落着一瓣梨花。

流光果然是死了,和他料想的一样,被当天小三出的那个所谓‘试探门主心意’的点子害死了。

那天临走的时候他送小三,在门口小三跟他说了一句:“你主子已经式微,你应该很清楚将来谁最有可能做上绝杀。如果你识得时务,将来我得了势,必定会给你一个好位子。”

小三的意思他明白,晚媚,的确是最有可能替代流光的女杀手,而她一旦做上绝杀,又将小三要了回去,那么小三也就升级为所有影子的统领,名头改叫‘鬼影’。

当时他听完这话之后冷笑,狠狠甩下一句:“如果我主子死了,我一定将你怂恿离间的实情禀告门主,让你也跟着陪葬!”

如今一切都已成真,流光死了,小三回到晚媚身边,而晚媚离绝杀位子也只有一步之遥。

可他没去告密,脑子里面总是回旋着小三那句:“将来我得了势,必定会给你一个好位子。”

他这个影子已经没有了主人,那么小三会不会成为他的凭靠?

一切不得而知,他仍在彷徨,是该恨小三害死他的主人,连带的恨上晚媚,为流光报仇。还是干脆助她,自己永远握有小三的把柄,从此前程无忧。

主仆情义和前程,这两难到底该如何选择,一直到院里来人时他也没作出决定。

人都来了,今日主持比试的是姹萝,随行的几个男仆进门就架住风竹,将他衣衫剥的精光,人绑上练功房里一张春凳。

晚媚和月影依次进了练功房,姹萝起身,笑吟吟的在春凳半丈开外划了条线:“你们谁都不许越过这条线,咱们一个个比,铜铃响起比试就结束,谁用的时间少谁便赢了。”

晚媚和月影没听明白,那头男仆笑了,拿出只精美的铜铃,架到火盆上猛烤。

不一会铜铃被烤的通红,男仆架起个架子,接条线放铜铃下来,火红的铃铛离风竹男根不足半寸。

“他若挺了铃铛自然就响了。”那男仆比个手势,接着又冲风竹眨眨眼:“记住要克制,你熬得越久,这铃铛就越凉,你男根就越不会变成烤肠。”

这可真真是个恶毒的主意,风竹在凳上咬牙,铜铃的热度已经让男根吃痛,他只好吸气,尽一切办法离那铜铃远些。

“月影入门早,你先来。”一旁姹萝发话,点着了一枝麝香。

月影没有时间废话,上前来动手除去衣衫,身体漾出一阵微弱的香气。

全身赤裸之后她拿起了她的红魔伞,打开空心的翠竹柄,里头一条小蛇应声而出,‘忽’一声盘上了她颈项。

那是一条碧色的小蛇,长有黑色斑纹,吐着鲜红的蛇信,一看就知道有剧毒。

月影挥了挥手指,隐约的香气顺着她手指往下流动,那碧蛇也蜿蜒往下,冰冷艳丽的身子滑过她锁骨,最终来到柔软的乳房。

乳尖是浅粉色而双峰雪白,一条翠色的蛇盘在上面,本来情形已经足够诡异,可是那蛇居然还探出鲜红的信子,在右乳尖上一卷,月影觉得快意,更是夸张的嘤咛了一声。

冷艳妖娆的人加上这一条诡异的蛇,双重的刺激叫风竹情难自禁,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碧蛇还在蠕动,在月影乳房上盘旋,将乳尖刺激了个够,之后又开始蜿蜒往下。

不止风竹,这时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盯住了那条碧蛇,看着它来到腰间,蛇信在肚脐一卷,接着又来到下腹,艳丽的身子蠕动,最终将头探进了那片黑色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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