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后宫·甄嬛传(683)+番外

我当然是不会再用的:“可是我瞧着很香的,很是喜欢。年代已久?不如妹妹告诉我配方,我要太医院再去给我配一瓶。”我眼睛直视着她,她躲闪着:“可、、、可是我一时记不起方子了、、、怎么办?怎么办呢?”她喃喃道,好像不是在问记不得方子该怎么办,而是在问自己究竟要怎么办才能让我放弃舒痕胶。

“啊,我想到了”我大叫,她一惊,差点被我吓得站起来,“妹妹不必担心,姐姐把剩下的舒痕胶送到太医院去不就行了么?我梳妆台的小屉子里还有小半瓶呢。”

陵容还想说什么,嘴动了动,终是没说出来。

我亦见好就收,绢子掩着嘴,微微一个哈欠。起身就要回存菊殿。

陵容突然起身拉着我的手,面色甚是悲泣:“姐姐。”

我诧异到:“妹妹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副送子观音么?怎么比得上我们姐妹情深呢?”

我对她安慰地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直至门口,我象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她附耳道:“妹妹可要记住,面上不合心里合哦。”

天气越来越冷,黑的比较早,才用过晚膳,外面就已大黑朦胧胧的一片,传玄凌已在瑞嫔那儿去了。

我看着雕花铜镜里模糊的面容,嘴角浮起一丝嘲弄地笑容,原来我眉庄也有这样耍小诡计的时候,不由心里微凉。可是如若不这样,我难保她利用我的保护平安生下孩子后不会再来害我,但是如果我让她知晓我已经掌握了她的罪证,那么她该是有所顾忌吧。只要她无害我之心,舒痕胶的事情我保证会一直成为秘密。

打开小屉子,宝蓝陶瓷镂花小瓶,光洁似玉滑,透射出冷冷的光直寒人心。不如我们就来个明了彻底吧!

我心不由硬了硬,咬紧牙根,关掉屉子不再看它。一边对着镜子慢慢摘卸掉头上繁复的钗髻,一边等着、、、、、、终于,采月带着她走进了内室。

陵容含笑行礼道:“这么晚了还叨扰姐姐,妹妹真是罪过。”

我拉她到身边,嗔道:“都叫你不要那么多礼了,动不动就行礼的,也不怕以后的小帝子生个圈圈腿。”

陵容“噗哧”一笑,“姐姐就是爱笑话我,帝子帝姬还不知道呢!”她打量了我一眼道,“姐姐这么早就准备休息了,妹妹此来带了两盆赫紫钩爪寒菊,可是塞北宛特部新进贡上来的,花期特长可开到来年春天,妹妹思索姐姐素来爱菊,特意向司花局讨来的,聊表姐姐今送观音的谢意,还望姐姐莫要嫌弃妹妹礼薄。”

我一笑:“就这事啊,还值得你天黑夜冻的亲自送来?叫个小宫女就行了。”我边说边起身,“你瞧我发都全散了,还穿着这套锦衣,不伦不类的,妹妹且坐,姐姐进里换件宽松点的再来。”

我絮絮嗦嗦约莫一会儿出来,她还坐在原处,静静地等着我。我抱歉一笑,接着又和她随意聊了一下,她便起身告辞,我亦没有挽留。

等她刚走,槿汐进来,拿起梳子给我梳理着快要及地的头发问道:“娘娘,小海子已照吩咐暗自跟了上去。不知明天她还会再来么?”

我漫不经心道:“她来了对她只有益处,随她爱来不来?否则要我凭什么心甘情愿去帮她保胎呢?后宫之中她本来就宠过甚,现怀了孩子不知有多少人想尽办法去害她呢,我还巴不得睁一只眼必一只眼少惹是非。”

我打开屉子拿出已经被她调换了的瓶子冷笑:“我那瓶子里面放的是一张小纸条‘妹妹,姐姐也不放心你啊’,凭她小心谨慎的个性定会打开瓶子看一眼再处理掉。如若她看也不看就扔掉了,那说明她心思也不是太细,以后多着是机会去挟制她了。”

槿汐眉色甚为恭敬,“娘娘想得及其周到。”她略一沉思,“娘娘此举是否还有为莞主子出口气的意思?不然大可直接对她说明了,何必逗那么大的圈子。好似猫戏耗子般。”

我点了点头:“陵容她处事小心,且计谋多端。素来倚着嬛妹妹宽厚仁慈,数次被她眼泪蒙骗后得逞。我大费周折只是让她知晓我眉庄不同嬛妹妹那般厚道,心思也多着去,有着足够的气力同她周旋呢!”

第二日清晨,天刚亮,睁开眼隐隐看着采月进来,“娘娘醒了么?安容华过来了。”

我一笑,真是个耐不住的主:“这么早,那就请她进来吧!”

陵容一脚踏进我的寝室,随手关了门。我一愣,才一夜功夫,陵容整张俏脸蜡黄,眼窝又深又黑,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一把抓住我的双手跪到了床边:“姐姐,姐姐,妹妹知错了,妹妹早就知错了,可是妹妹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扶她起来,让她坐在床边,打断她的话:“过去就算了,我想听你今后的意思。”

这是第二次见陵容如此恐慌,第一次是刚入宫的时候她见了华妃‘一丈红’打断梁才人的腿吓得几乎晕倒。

她擦拭着眼泪,抽噎道:“姐姐,你要我从何说起?”她不去理会我,独自一个人絮叨着,我亦只是靠在床头细细地听,并不去打扰她。

“那时,我虽然已经候寝,但是皇上却不甚宠爱。我亦不在乎那些,因为在我心中已有所属,那个人就是莞姐姐的亲哥哥。”我一惊,倒吸了一口气。

说到这里,她泪如雨下,继续道,“我原以为这辈子这样就好了,可是那日,那日我独自在屋子里绣着,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后却闯了进来。我的惊讶,我的慌张,我的不知所措她都瞧在眼里。我还来不及行礼,她迳自走向我的绣筐抽出一块绢子”

“你绣了甄珩的名字在上面?”我焦急地问道。

“我还没那么傻,我绣了一句‘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也许是我心虚泄了底,皇后见了微微一笑问我道‘听闻教引期间,安选侍住在甄府上?’我吓得直接跌落在地面上”

我听到此,泄气地闭上眼,不知该骂她胆小还是该怨她太过痴情。“皇后软绵绵地话语象刀子割在我的心头‘本宫瞧着着绢子好看,这就替安选侍收着’说着就走了。自此我的受宠我的狠毒都不由我自己来作主了。”

原来如此!

她转过头,急切地对我说:“姐姐,只是现在皇后她心狠手辣,一定不会让我生下这个孩子的,姐姐不知道,她一直都在我的香炉里放入微量的麝香粉,我自小就熟悉药材自然闻得出来,但是我还是不敢将麝香粉从香炉去除,因为她随时会来,如果香炉没点着,或者味里少了麝香,她一定会害了我的。”

我看了她肚子一眼,她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将香炉里面的麝香换成了麝香草,闻起来味道是一模一样,但是麝香草却不会导致不孕。这才骗过了她。若我产下帝子,那么她的予漓就更加不得皇上的心了,所以、、、”她抓住我的双肩,“请姐姐一定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