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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罪(22)

聂湛没有看她,他对着林朗淡淡开口:“你想玩什么都可以,这个不行。”

林朗自厌的笑笑,也不理他,低头展开了手中的锡纸包。

聂湛也不再说话,直接伸手探向她手中的锡纸包。

林朗却握紧手心收回了手,抬眼对他笑:“你哪位?”

想想,他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一种暗色的习惯,习惯在夜里,藉着秘密,微暖苍凉。

他暗黑的眼底没有一丝可以解读的东西,唇边却勾出一个凉薄笑影:“你说呢?”

她还是笑笑,带着微熏的醉意,和浓浓的自厌,有种不真实的美丽,惊心动魄。

拉开背包,取出钱夹里的信用卡,笑道:“聂教官担心我付不起钱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身体里,血液中,所有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止不住的变得尖锐。

聂湛也笑:“付得起的人很多,那也要看我愿意。”

她有些头晕,却依然笑靥如花:“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吗?”

聂湛笑笑:“至少现在是。”

说完,也不再废话,直接握住她的手腕,一根一根扳着她的手指。

林朗用力的想要抽回,可是他握得很紧,力道大得仿若可以捏碎她的腕骨。她开始用另一只手死命打他,甚至用脚,用牙齿。

可是聂湛却纹丝不动,只是拿过她手心中的锡纸包,放手,任它掉到地上,再踩住,辗转了几下。

他松了她的手,她有些发狠的看他,连笑也没了。

俯身,拾起之前掉落的针管,连位置也不找,狠狠的就要扎下去。

下一秒,聂湛已经狠狠的一耳光扇来。

他的力道很大,半丝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

林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手中的注射器没能握住,身体也站立不稳,撞到了床旁的矮几上,酒杯碎了一地。

聂湛上前,狠狠捏住她精致的下颚:“别把犯贱当真爱,要犯贱也别在我面前。”

唐利风听得声响,推门进来,一眼便看到这个场景,林朗的手被碎玻璃划破,鲜血涔涔,而聂湛显然看到,却没有半丝反应。

阿染在一旁冷眼看着,神情里有些嫉恨的意味。

他怔了一下,然后开口:“哥……”

话没说完,聂湛已经打断了他,声音里有着鲜有冷怒。

“出去。”他说。

唐利风不再说什么,拽了阿染出门,也不顾她是不是愿意,纵然面色如常,心底却是诧异到了极点。

门合上,林朗痛得要死,却只是轻轻浅浅的笑了。

想想,她从小到大,被那样的宠着,连句重话都没人舍得说她,现如今,短短几个月内,却连挨了两个耳光,还都是,不相干的人。

算不算是流年不利呢。

林朗伸手推他,笑了笑:“总有人愿意做我的生意。”

聂湛微微眯起眼:“什么都不在乎了是吧?好,我帮你。”

他手一扬,猛地撕裂了她的衣服。

衣扣散了一地,响声不绝。

肌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止不住的颤栗,林朗惊叫一声,死命的挣扎。

而聂湛,趁势放肆的吻住了她,口舌之间密密的纠缠。

他将她的两手钳制在头顶,欺下身,半身全然将她的身躯压在床上,另一手,缓缓的在她细腻娇美的肌肤上游走。

林朗又羞又怒,可任凭她怎样辗转挣扎,都避不开他的气息。

于是她重重的咬他,聂湛吃疼,却只是吻得更深,有浓浓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唇舌间扩散。

他的手,技巧娴熟的在她皓莹若雪的身躯上摩挲着,带着或轻或重的力道和或缓或急的节奏,若有似无的诱惑,也折磨着她未识情欲滋味的身子。

林朗何曾经历过这些,身体异样的难受,让她心头无力的害怕着,忍不住,泪水滴滴如雨。

尝到唇里有微咸的味道,他离开她的唇,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下。

他的眸光越来越深,原本只是想吓吓她,却未曾想到,会发展到自己都难以控制的地步,倒像是那些楞头青一样的小子。

再看林朗,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刻意的挑逗手法会对这敏感的身子造成怎样的影响。她紧闭着眼,死命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碎吟出声,有细碎的泪,落满容颜。

有些自嘲的笑,他吻上她的眼,将泪珠吻化,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沙哑:“我早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

再度低下头,细碎而炙热的吻落满她优美的颈项,细致的锁骨,渐移到胸前柔软。

扣住她双腕的力道,却不曾放松分毫。

林朗死死的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在这一片意乱情迷中找回清明,手腕被握得生疼,长裙也被推高到腰际,身下被他炙热的欲望抵住,他火热的手,在她身上摩挲游移,所过之处,点燃簇簇火苗。

她情知自己绝对没有办法挣开他。

于是不再挣扎,强迫自己放软了身子。

聂湛自是感觉到了,气息紊乱,隐忍着抬头,却见她梨花带泪的笑,一时之间,柔美得让人屏息。

她的泪痕犹在,却甜甜笑着,漂亮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喊:“林射,林射,林射林射林射……”

在那一刻,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有着一颗冷静冷血的心,那样的决绝与残忍。

聂湛的身躯骤然僵硬,他撑起身,微眯着眼,定定看她。

她还是那样微笑,声音柔软得如同梦呓,她喊:“林射,林射……”

他咬牙,强迫自己隐忍着高涨的欲望,额上有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

骤然放开她,翻身下床,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声音里依然有着情欲未褪的紧绷:“记着,下一次,我再怎样也不会放手。”

第二十八回

林射,这就是你的办法吗?

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朗儿日记

听得水流声响起,林朗环住自己的肩,缓缓坐了起来,身子仍然有止不住的颤抖,泪却渐渐止住了。

自己的衣裳被他撕裂,显然是见不得人了。

于是拿过他的外套穿好,有很重的烟味。

她手上被玻璃划破的伤口不算太深,血已经止住,并不很疼, 看上去却狰狞一片。

她整理好自己,往门外走去,手指碰上冰凉的手柄,停了几秒,终是放下,静静在门边的沙发上坐下,环抱双肩。

聂湛冲完冷水澡,随手扯了块浴巾围在腰间,身体里所有躁动的因子渐渐冷静了下来,神情也回复了漫不经心的冷颓。

开了浴室门,见到林朗,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似是微微勾了下唇角,也没说话,径直往内室走去,不一会拿了酒杯和酒出来,依旧是MACALLAN,琥珀色的光影满室流转。

林朗看他举杯向自己走来,水珠在他精壮的古铜色胸膛上滚动,他身体的线条流畅坚实,近乎完美,一看便知是长期锻炼的结果。此刻,几缕黑发湿漉漉的垂在额前,冷颓的气息里便又加上了几分慵懒不羁,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异常的美感和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