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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劫(39)

她漫不经心的摇了摇手中的牛奶,然后一饮而尽:“现在这个杯子里加了什么?你如果对我还有半分情分,那么请你记得,加什么都可以,只除了毒药,我并不需要你的同情和那些自以为对我的好。死固然是一种解脱,可是,他想让我好好活着,我还有太多事情没做,所以,再怎么辛苦,我也不能死。”

晨落定定看着她,心底沉沉一叹,正欲开口,却听见房门外响起了掌声,然后门开了,Alessandro Morsut勾着笑走了进来,他眼底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和兴味,优雅的拍了拍手。

他来到她的床边,不及她反应已经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中,炙热的气息就拂在她耳际。

“你真是叫我惊喜,怪不得聂汶轩一藏便是那么多年。”

汶希面上清冷,不想让他看了笑话,一面却是不动声色的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Alessandro Morsut笑着,微微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压到了床上。

他的眼底兴味太甚,戏谑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汶希连想都未想,狠狠的咬了下去。

Alessandro Morsut的眼神变了变,他一手制住她的身体,另一手按住她的后脑,没有放开她,反倒加深了这个本是轻描淡写的吻。

他重重的吻了下去,周身的气息带着极强的侵略性,眼底的那些兴味已在不知不觉中转换成了浓重的欲望。

有浓郁的血腥味在他与她的唇舌之间扩散,时间仿佛停止。

他终于放开她,看着她嫣红的绝世容颜和眼底冰冷的恨意,哑声开口,却是对着晨落。

“出去。”

晨落眼底有深藏着的疼痛,只需一个最轻微的裂口,便会倾泻绝堤,他想要说些什么,却终于只是默下声音。

然后转身,安静的离去,关上了房门。

第四十二回

她本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从未存过为谁守身如玉的念头,她的心性向来淡泊洒脱,所以,她也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撑过去,就当是,一场噩梦,睁开眼,依旧会有霞光万丈,穿透这层层阴霾。

可是,当预料之中的一切不可抗拒的到来,当Alessandro Morsut用唇舌强硬的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当她的身体完全笼罩在他极富侵略的气息之下,不得动弹时,她才发觉,自己远没有想象当中那样坚强。

她的哥哥,尸骨未寒,可是自己却在这里和害他惨死的元凶上床。

她想起他背上那些淋漓的伤,浑身止不住的开始颤抖,她开始剧烈的挣扎,眼底有决绝恨意,和藏不住的脆弱。

那些抗拒对于Alessandro Morsut来说,却是根本不值一提的,他单手扣住她的双腕,举过她头顶,他居高临下的看她,看她眼底那些脆弱和伤痛。

他冰蓝的眼眸闪过怜意,却不过一瞬,随即又恢复成一贯的强硬,甚至更具侵略性。

与他的眼神不同,他在下一刻松手,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汶希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可是身体一得自由,她立刻整个人的向后缩去,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聂汶轩的遗骨已经被你们Tencati家族的人秘密送回了西西里,那个叫Jason的,倒是难得的忠心。”

他的话语不紧不慢的响起,生生止住她的动作,她死死的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Alessandro Morsut看着她戒备的神色,可有可无的笑笑:“你知道,他之所以做得到,是因为我允许,聂汶轩是一个难得的对手,我从心底尊重,本无意为难。”

“所以呢?”汶希心底越来越凉,她不傻,如何不懂他在这样一个时刻说这一番话,究竟是为了什么。

深沉冷敛,凌厉勃发。这是轩曾经给过他的评价。

在纵情声色的浪荡表象下,他有着常人所难以想象的冷硬和无情的内心,在肆无忌惮张扬的同时,偏又缜密得不留半点破绽。

这样的人,一旦他看上一样东西,就断然要得到,并且,他要的,是绝对的臣服和从属。

果然,她看着Alessandro Morsut唇角擒一抹冷酷笑意,漠不关己的开口说道:“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尤其是对于女人。可是,我会做一些你想象不到的事情,譬如,鞭尸、挫骨扬灰……等等等等……”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淡淡带笑,可她知道那绝对不是玩笑,他做得出。

她死死的盯着他,而Alessandro Morsut则一派好整以暇,闲散的靠在了床头,闭目养神。

他根本不再碰她,他根本就是等着她去求他,等着她臣服。

他不止要得到她的身体,还要连带践踏她的自尊。

让她知道,她早已经不再是Tencati家族的小姐,可以在轩的庇护下任性妄为,让她知道,此刻的聂汶希,只不过是他Alessandro Morsut的禁脔,低贱,而没有自尊。

汶希狠狠的闭上眼,不让自己再继续想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而Alessandro Morsut的声音,轻描淡写的响起:“你在逼我毁了对聂汶轩的敬意吗?”

他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没有睁眼看她。

汶希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伤痕,可她根本感觉不到疼。

她不会傻得不自量力的去刺杀他,轩曾经说过,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便要学会等待,才能在出手时,一击即中。

所以,她只是努力的沉淀和压抑,沉淀下那些不合时宜的自尊,压抑下那些屈辱、伤痛和羞耻。

颤抖着手指,去解他衬衣的扣子,一颗,两颗……时间仿佛无止境的延伸。

Alessandro Morsut睁开眼,淡淡的看着她的样子,她低着头,优美的颈项间有着说不出的荏弱和柔和,白玉一般无暇的肌肤,莹然有光。

想是从未做过这样的事的,她的手指冰凉,纵然抑制得很好,仍是微微的颤抖,藏不住,止不住。

他的眼神变了一瞬,下一刻,已经翻身将她压到了怀中,重新掌握主控权。

她似乎应该为了他的主动而心存感激,汶希看着窗外,笑得荒凉而绝望。

Alessandro Morsut是情场的高手,手段挑逗,技巧高超。

除了最初侵入的那一刻他存心要让她疼以外,基本上,她并没有吃太多的苦头。

可是,当他终于餍足,肯放过她的时候,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任他抱了自己去浴室清洗,一直闭着眼,面上清冷,眼泪无声的流进心底,一滴一滴,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Alessandro Morsut看着她娇美细腻的肌肤上,有点点淤青红痕,那是他方才激情难抑的时候留下的。

他笑了一笑,韬光隐晦的最初,他做出一副纵情声色的姿态,可其实,对于情事,他一直清醒而自制,从不沉湎。

他俯身在他弄出的红痕处亲了一下,像今天这般失控似乎还是第一次,这个女子生来便是要祸国殃民的,无怪乎聂汶轩拼着禁忌不去理会,爱逾性命,一藏便是那么多年。

可是现在,她却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Alessandro Morsut的唇边勾出一个笑,有隐淡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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