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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九重烟火(28)+番外

不过也根本没有谁在乎他到底说了什么。

可是当晚了了看到季九的那一瞬,却激动地哭了出来,她以为这位哥哥发现自己被冤枉,特地赶来救她放她出去。

所以说人有的时候,简直单纯到愚蠢。

季九从裤腰带处摸出一把钥匙,打开牢房门再将其反锁上后,淫笑两声走到了同父异母姿容清丽的妹妹身边。

那时他刚进牢房就急忙脱了裤子,抹了一把口水下流不堪道:“小婊子,在天牢里待着是不是很寂寞?看你这可怜的小模样,哥哥这就来满足你.....”

季九探监的时间只有一炷香,他必须速战速决。

好在他一向都是速战速决。

了了没等他靠近,就恶心地大吐特吐起来,整张清丽的小脸都粘着浑浊的呕吐物,直看得季九立刻软了下来。

他恼怒地提上裤子,抬脚狠狠地用尽全力地踹她。

了了能看见的,就只有一双镶珠嵌银的貂皮靴。

和他如今脚上穿的这一双简直一模一样,没想到三百年过去了,他的喜好竟然也没换一换。

描画百花的锦纱团扇微挡了俏丽的下巴,珞姻上仙手持扇柄,仿佛此前从不认得面前这位,更不知道他是荣泽云君大名鼎鼎的长子季九,声音极为低脆好听道:“这位仙友有事?”

季九看美人,第一眼看她的身材是不是前凸后翘,然后才看脸蛋长得够不够好,最后还要听一听声音,如果这声音也婉转动听,才归类为值得玩一玩的上品。

而现在,季九的面前有一只必须玩一玩的上上品,他的心情显然很激动。

季九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应该跟在珞姻身边的芍药仙子和牡丹仙子到底去了哪里,当有了更好的选择时,从前看准的东西很可能会被忘掉。

季九兴许是觉得从前没费什么功夫就能泡到妞有些无聊,这一次打算采取有点乐趣的迂回之术。

因而他端持着世家子弟的骄矜风流之味,很有技巧地说道:“我乃荣泽云君的长子季九,今日见上仙花容月貌心生仰慕,不知可有这个荣幸请上仙来荣泽云海小聚?上仙一定知道,品茶赏月诗酒会友的事,都需美人陪伴才能清欢有味。”

美人看起来似乎有些恼怒,她微侧着脸,艳绝惹人怜的白嫩小脸略显出薄薄的嫣红,衣领遮不住形状美好的锁骨和纤细雪白的脖颈,直看得季九狠狠咽了把口水,在心里道了句.....

去他娘的迂回之术。

珞姻上仙颇有些不悦道:“为了说这个,你散了我的云团?”

季九自认潇洒风流地一笑,抬手挥了个摒绝外界的仙障,慢慢走近珞姻上仙道:“本想和你好好聊一聊,奈何你这贱人不上道。”

她看起来似乎有些害怕,呼吸急促紧张地后退了一步,背靠仙障时又被那边界反推到前面,踉跄几步连带着饱满的胸部都是一颤。

季九擦了把唇边溢出的口水。

珞姻上仙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涨红绝丽的脸颊,看起来好不可怜道:“不要,不要过来....我会大声喊人的....救命.....救命.....”

季九哈哈大笑两声,指节敲了敲身边仙障答道:“你叫啊,你叫啊,你叫得越大声越够味,这里地处荒郊哪里有仙人经过,要怪就怪你自己偏要走这条道!”

他的脸上随即浮现出阴狠的神色:“你一个小小的上仙,难道还有胆子同整个荣泽云海作对不成?自己把衣服脱了,好好伺候你季九爷,这才是正道。”

珞姻上仙花容失色,她似乎不死心地看着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真的怎么叫都不会有仙人来救命吗?”

季九已经在急不可耐地开始解起了裤带,身上的玉佩和金饰被他嫌碍事地随手丢弃在一边,邪笑着看向珞姻上仙道:“小贱人,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荒郊?荒郊就是你季九爷脱光了裸奔,都没有谁会来管!”

珞姻上仙闻言,先是静默了半刻,而后竟然笑出了声。

她捂着肚子发笑道:“哈哈哈哈哈我装不下去了.....”

清脆的笑声如银铃悦耳,季九只看到珞姻那双笑弯的深棕色美目。

他于这一瞬,觉得这双漂亮的眼睛,似乎有点熟悉。

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遍历美人无数染指仙娥上百,怎么可能记得到底是谁有一双相似的明眸。

珞姻上仙重新把持好手中的扇柄,馥郁的莲香充盈在整个仙障内,她莞尔而笑看着呆愣的季九道:“怎么,我不喊救命,反而把你吓傻了吗?”

☆、第25章 沽酒霜寒

季九连解裤带的手都停了下来,他伸出舌头,舔了自己的嘴唇一圈,沙哑的嗓子发声道:“不喊了,是想挣扎反抗了?”

眼底灰黄的瞳眸满含藏不住的滚滚欲色,季九从衣服兜里掏出了荣泽云君的法器。

荣泽云君以收藏上古法器为乐趣,能被荣泽云君纳入收藏阁的法器,都必然是千金难求的珍品。

比如季九手里正拿着的这一件。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铜铃,有个极为美丽动听的名字,叫做鸳鸯醉。

但它的作用就一点也称不上不美丽了,不仅不美丽而且不和谐。

鸳鸯醉摇一声,除了手拿铃铛的主人之外,听到声音的人皆是不得动弹。

鸳鸯醉摇两声,听众不仅不能动,还得任凭手持铃铛的主人摆布,主人说什么那就要做什么,让你哭就得哭让你笑就得笑,让你散步就不能欢快地奔跑。

鸳鸯醉若是摇三声,最不和谐的事就会发生,效用比催情香的效果好得多。

季九摇了三声,但是珞姻上仙看起来仿佛没听到一般。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她是不是聋子。

季九自认为在风流贵公子这条路上行走了许多年,除却不久前冥君大婚时湿了一把鞋,从没出过任何纰漏。

他虽然花天酒地纵情声色,好歹也长了脑子,知道分辨什么样的女仙是不能接近的厉害角色,什么样的女仙只能由着他欺负。

珞姻上仙初到三十六重天刚满三个月,看上去又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分明极好上手。

花仙嘛,哪里存在战斗力这种东西,她们会不会写这三个字都不一定,害怕的时候最多不过哭出一摊眼泪,生气的时候最多甩你一脸花瓣。

不死心的季九开始狂摇鸳鸯醉,松开一半的裤带在半空中跟着铃铛一起剧烈摇晃,鸳鸯醉摇三次以上,就会把它不和谐的功能无限制的放大,摇到最后基本能要命。

季九只听到帮的一声,低头看到粗壮的藤蔓自地表势如破竹般钻出来,密密麻麻的触角缠上他的身体,带着倒刺的挂钩扎进了他的皮肉。

他还没有嗷嗷嗷地叫出来,又有一只触角赌住了他的嘴。

看得出来这凶残的藤蔓还处于幼年期,不然它身上的刺再多再硬一些,刚缠上一个就能要一条命。

珞姻站在季九的身边,伸手摸了摸那看起来在吸血的绿藤,绿藤分外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手,碧绿的触手还害羞得一甩一甩,看起来可高兴了。

珞姻上仙低头靠近季九,以毫无感情的冰冷低声道:“这是我自己炼化的活法器,和你吵闹的小铃铛比起来怎么样?”

密布的翠绿藤蔓间露出一双男子的惊恐至极的眼睛,季九的喉咙里伸进去一只带着倒刺的触手,他疼得要伏地干呕,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吞咽声。

“你一定很疼,当年在天牢里你把我踹出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很疼?”

跪在地上的季九被绿藤刺得浑身抽痛,闻言却四肢僵硬。

珞姻上仙若然无事地背靠着季九方才造出来的仙障,手持锦纱团扇慢悠悠道:“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对你的破铃铛没反应?”

季九的心底,隐隐升起一股令他胆寒的凉意。

“我在十八层炼狱的三百年,哪一日不是百鬼夜行哭号,你知不知道它们的声音,比你的破铃铛要厉害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