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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记同人)鹿鼎如此多娇(92)

“桃子!”窝窝随口答道。

“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吴三桂又问道。

“红色!”窝窝一边逃一边喊。

“真的么?”明明已经逃的很远,可吴三桂的声音却像幽灵似的附在耳畔。

“好吧……绿色。”窝窝咬着牙答道。

“喜欢什么动物?”吴三桂又道。

“鸡肉……啊不,猫!”窝窝已经在淌汗了,本想随口作答,却不想此人似乎有看穿人内心的力量,只能绞尽脑汁,拼命作答。

“圆圆在哪里?”吴三桂的声音骤然变冷。

“不知道!”窝窝一说完,便楞了,一回头,却发现吴三桂也楞在哪里,眉头蹙起,似是不相信居然是这个答案。

“公公,夜深了,请回。”窝窝勉强福下身去,脸色苍白。同样都是高高在上,气势浩大,但是她情愿面对着律,相比之下,吴三桂的气息太过阴冷,仿佛坟墓上升腾的血腥之气,入骨生寒。

这一次,吴三桂没有再步步相逼,淡淡一笑:“好。”便回过身去,血色披风一甩,便消失在窝窝视野中。

“还是不要靠近我爹的好。”吴应熊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忽然苦笑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找一个人,可是一直都没找到……所以每次看到和那人有些相似的人,他就会脾气暴躁。”

窝窝不停的摸自己的脸,难道她真的长得这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神似陈圆圆?

后来想想,还是不摸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脸。

这一夜劳心劳力,回了居处,窝窝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眠,到第二天醒来,侍女为她梳洗完毕,才有人通知建宁王爷邀她一同赴宴。

虽然很不情愿见着吴三桂,但是只能换了一身海棠春水紫纱裙,被人搀扶着上了轿子,因为是赴私宴,也不知律唤她何事,故而连沐剑屏抖没有带在身边。至于双,从昨日开始便不见了踪影……

轿子里燃着熏香,甜腻异常,窝窝坐着坐着,便睡了过去。在轿子里睡的昏天黑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的时候,是冷醒的。

睁开眼,是一个监牢般的地方,幽暗的烛火在房间四角燃烧。

“你醒了。”一个沉沉的声音响起,窝窝循声望去,是吴三桂。

他靠在一张龙头椅上,为自己斟酒,淡淡笑道:“要不要来一杯。”

“不要。”窝窝瞪着吴三桂,知道自己阴沟里翻船,没想到丫居然老兔子吃窝边草,还动手动的这么快,连律都不放在眼里,“不知公公召孩儿来有何事?此举毕竟于理不合,容易遭人闲话。且孩儿若久不归宿,恐王爷哥哥会急不可耐,通知皇帝哥哥……”

吴三桂噗嗤一笑,举起酒杯,低饮一口,笑道:“我特地让应熊设了宴款待他,不到明日,他是发现不了你丢了的,不用指望他,也无需用皇帝来压我!只不过,你真的不喝?你爹娘可都是好酒量啊!你就没遗传一点么?”

“我替父亲谢过,来日请公公至康亲王府,一醉方休。”窝窝拱手道,顺便打探了下四周,果然是监牢,又黑又潮湿,两旁居然有两汪深潭,湖水幽幽,深不见底。

“哈哈哈!行了!我吴三桂终究是要反清复明的,你不要再拿些皇帝亲王过来压我,压也压不住!”吴三桂大笑道。

窝窝一听,脸都绿了,声音颤抖:“你,你是天地会的人?”

“我呸!”吴三桂喷了一口酒,苦笑道,“陈近南那小儿见了我还得喊一声师兄,他拼什么当我主子?那天地会也不过是他过家家的小玩意,一群莽夫,毫无军纪,如何与我这百万大军相媲美!”

陈近南和吴三桂是师兄弟,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至于爹娘之说,老实说韦小宝的爹是谁,不要说春花妈了,连金庸大神自己也搞不清楚,难不成答案烂在吴三桂肚子里了?

“我娘可不会喝酒,我爹很会喝么?”窝窝斟酌道,“还有,我既然是吴家的媳妇了,是不是也要给吴家的祖师磕个头?”

窝窝尽量将话题朝她爹和祖师身上扯,在她看来,只有这两样有用,老爹可以直接丢给春花妈蹂 躏,顺便讨要这么多年来的抚养费,而祖师的消息……律肯定喜欢。

却不想吴三桂听了她的话,顿时停下酒杯,望着她出神,直把她看得发毛,才似笑非笑的说:“你这孩子和你娘真像……除了你们感兴趣的东西,对其他人,其他事,都是不屑一顾,能躲就躲……呵呵,真是一对狐狸精。”

彼此彼此。窝窝心里嘟囔道,这么轻描淡写的便将话题转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嘴上却依旧笑道:“公公你认识我娘?我娘深居简出,很少与人来往,却不知怎么会识得您这般的大英雄。”

“行了!”吴三桂忽然冷冷喝止道,“此地只有你我,你不要再装了!看看这是什么!”

其实窝窝一直在心里计较,吴三桂把她弄来到底有什么用,毕竟,就算是拖住律,也只能拖住一天,这一天里虽然他能杀她一百遍啊一百遍,但是除此之外却也没有别的用处。

逼供?她只是个和亲公主,能知道什么内幕?

威胁?她绝对是个受,只要对她残忍一点,她马上就绝对服从,明哲保身。

诱骗?在圣诞老人面前,一切金钱美食都是浮云,她迟早是要走人的,赚的越多走的时候越痛苦。

招供?这个倒挺有可能,他似乎一直在怀疑她和陈圆圆的关系,可是天底下人长得像的多着呢,更何况美女一般都长得差不多,就是大眼睛瓜子脸小嘴巴。

可是顺着吴三桂的手看去,窝窝的脸色却全变了。

摆放着长明灯的高台上,描绘着红色莲花,金底红纹的莲花绽开在墙壁之上,斑驳陆离,没有一丝纯洁,却带着一丝血腥的诡异。

台上,供奉的不是神佛之尊,圣贤之相……而是一串精致的锁链。

那一串锁链窝窝再熟悉不过,律有,叶修也有,而她的右手上,也戴着同样一串。

那是……戒律之锁。

吴三桂缓缓起身,从龙椅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莲台前,然后伸出手,拖起戒律锁,轻轻的抚摸着,痴迷的神态,充满权欲的眼神,仿佛在抚摸一尊玉玺。

“你不是要叩见祖师么?”吴三桂笑道,“这就是了。”

“叩见祖师!”窝窝立刻扑倒在地,藉此掩饰自己一刹间的惊慌。

吴三桂没有看见窝窝的脸色,他只是温柔的抚摸着戒律锁,用回忆的口气道:“我,鳌拜,陈近南,是师傅的三名入室弟子。师傅教的最多的是我,罚的最多的是鳌拜,以前,我和陈近南一直以为……师傅一定会帮我,帮我们,而不是鳌拜。”

微微一仰头,吴三桂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年少之时,干净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平白小了十几岁:“我一直觉得,师傅是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有师傅做不到的事情。”

是的,没有师傅做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