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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座公寓(77)

旁观者一脸感叹的看着眼前的奸 情,哦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痴情的公主与被打动的武将的完美落幕。

当事者一个笑容优雅一个还在风中凌乱。

未成形的陷害就这样胎死腹中,有时候对手过于狡诈下场就是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典故在朱雀京再次完美演绎,右大臣家姬君的一世英名死在了这场奸 情里……莫须有的告白被莫名其妙的接受,以后再被人谈起,也不过只是一场风花雪月。

两两相望中,暴雪一脸抽搐……你狠。

源静风淡雅的笑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在暴雪暴走之前,终于有人站出来终止了这场闹剧,避免了事态扩大。

“雪姬!”一声威严的呵斥,将众人的目光引去。却见一名身着浅蓝直衣,头戴乌帽的中年男子一脸威严的从贵族牛车上下来,背后追随了一批武士,无论佩刀颜色还是衣式皆与源氏不同。

“右大臣来了……”人群中响起这样的窃窃私语声,源静风尚在微笑,暴雪心里却是咯噔一声不好,却是骑虎难下,周围已经围了一大片武士……

那相貌威仪的中年男子抬起头,眯起眼睛盯着屋顶上的暴雪。暴雪亦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手却缓缓摸向双枪,只待一声不好,就准备制造一场混乱,挟持住他好逃跑。

半晌,四周一片死寂,中年男子,即右大臣缓缓挥了挥手,随行武士们立刻附耳等待旨意,暴雪也以一种貌似轻松的姿态,触到了双枪……

“还不快上去……”右大臣慢吞吞的说,望着暴雪的眼中闪过一丝诡笑,“把姬君接下来?”

……请无视奸 情……让他们闹去……我割……

而无论外界是否腥风血雨,人心是否叵测千变,稻田神社,依旧如一朵淡漠人间的白莲,宁静致远。

几只小狐从林木间奔出,化为戴着狐狸面具的童子,有些担忧有些焦急的凑到神社里室前,用稚嫩柔软的声音呼唤:“殿下殿下,您没事么?”

一个柔酥入骨的声音带着丝丝苍艳从里室传出:“你们都进来吧,现在外面,不甚安全。”

白狐童子们听了,欣喜的窜上台阶,推开里室大门,然后一脸警惕的回身关上。

稻田神社是侍奉狐的神社,里室的墙壁上,勾画着九尾白狐的身影,八角灯笼用纸围住,吊在四角,淡淡火光照亮着里室。

一个容颜妖媚的绝丽女子端坐在里室正中,墨黑的长发委地,覆在华丽的萌黄色十二单上,虽有倾国之貌,却气质凛然高贵,水墨画般的瞳中,有着淡薄人世的彻悟。只是此刻,那美丽的面孔略微苍白,只是如此更添其一份柔弱之美。

“源氏的孩子,真是不错……这箭里,我依稀可见他的母亲红叶巫女的灵力……”绝丽女子纤手拎起面前带血的弓箭,淡然的笑着,

“红叶阿姨要是在,绝对不会让源静风对娘亲出手的!她可是您的巫女啊!”依偎在绝丽女子身旁的男孩,有着相似美貌的屿握着拳头,狠狠的说。

“死者已逝,我们本不可苛求对方给予我们太多,更无法替别人做决定。”绝丽女子怜惜的将屿拥进怀中,“更何况,此次我心结已了……杀死那些少女的,果然是他……”

“父皇……”屿窝在母亲怀中,声音带着一丝痛色,“为什么?虽然三年前……父皇被一夜火灾烧的面目全非,但是娘亲你从来就不曾在意过啊……为什么突然疏远我们呢?还有为什么……要杀人呢?”

绝丽女子目光复杂:“那是因为……”末了又顿了顿,闭上眼笑道,“呵,管这些做甚?反正,‘他’已经把这事记挂在心上了,接下来的行动犯不着我来插手,此处也不宜久留,你和白童子们先去投靠鬼族吧,娘亲随后便到。”

屿愣了愣,拉扯着她的袖子道:“娘……为什么不走?”

绝丽女子淡淡一笑,纤指抚过手中那枚长箭:“也许人类可以背信弃义,但是我们狐狸,必定有恩必报……我得去报答那个小女孩的救命之恩。”

“……可是娘,屿不想去鬼族,新的族长,据说是个很可怕的大妖怪。”屿皱起眉毛,嘟囔道,“让屿也随您去报恩吧……刚刚,刚刚屿一紧张,连她的样子都没看清呢。”

绝丽女子笑着拍了拍屿的脑袋,说:“传言哪里信得?娘亲见过那名新族长,其强大的确是可比诸天神佛,想来历代鬼族都没有一个可与之比拟者,这点传言无误,误的却是,那位大人,其实心境纯澈,不带一丝污浊,加上他手下三大鬼将扶持,三年过去,如今的鬼族可比朱雀京要干净和繁荣的多。”

“真的?”小孩子的好奇和崇拜心就这么被勾引了,屿眨巴着琥珀色的眼睛,可爱的问道,

“那那位族长大人叫什么名字?”

“叫饕……”绝丽女子突然笑着打住,摸着他的头说,“还是你自己去了解的好,用你的眼睛看,用你的耳朵听,然后用你的嘴说你心里的话,最后,记住,从今夜开始,人世与你再无瓜葛,你不再是朱雀天皇的孩子,人族的太子屿殿下了,你只是我白狐琉璃的儿子,白狐的太子……你唯一的名字,就是酒瞳。”

狐狸的报恩

第四十九章

牛车缓缓驶向右大臣府邸,幕帘之内,正襟危坐着右大臣赤木刚,旁边暴雪很是随意的坐着,被他严厉的眼神千刀万剐中。

“赤木家的女子,怎可如此粗俗无礼?”赤木刚皱眉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暴雪想了想,直截了当的说。别人看不出那可能,但是面前的人,可是那啥雪姬的父亲呀。

右大臣凉薄的扯了扯嘴角:“……我不管你过去是什么身份,你也不要和我提过去,你只要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赤木家唯一的姬君,赤木雪。”

“啊哈?先不提会不会被人拆穿,你也看到了,我这么粗俗无礼,你就不怕丢脸?”暴雪笑道,心里,却真的开始计较。

“哼,赤木家的姬君,养在深闺,即便是身份高贵的殿上人,也是轻易不可见得,即使能窥得一片侧影,那也是掩在重重幕帘之后,哪里会像那些乡野女子般粗鄙,到处抛头露面……”右大臣轻蔑的瞥了暴雪一眼,“京都传言中描绘的更多……反而是这件独一无二的绯裳。”

暴雪微笑不语,心里细细分析着右大臣的话……如果是连殿上人都轻易不可见的话,那么到底是何等尊贵的人,能约如此多的贵族小姐夜赴?

“是以至此,只能说是天意……”右大臣深深远目,最后总结道,“绯裳如何在你身上我就不管了,但是,赤木家姬君,你是当定了……源氏少将说你是,你就是。我承认你是,则即便某人还活着……你就是!”

这样的残酷与无情,暴雪早就在赫连家见惯,可无论再看多少遍,暴雪都无法习以为常。有一个女孩,她在失去生命的同时,消声灭迹,他的父亲绝口不提她的名字,她的存在尚且比不上一件衣裳,最后,她在人世最重要的证据——名字,也被剥夺,赐予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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