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曾经有座公寓(31)

“长的漂亮有P用,你以为是选美啊?关键是有没有用!”赫连耕道。

“嘿嘿,也说不定哦,这次可是世界所有黑道世家的大聚会,要是真是个销魂美人,那……嘿嘿”赫连鼠尖细的笑道。

“来了。”赫连白咳嗽一声。

议会厅的大门缓缓的打开,将赫连十一将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首先踏进会议厅大理石地板的,是一只黑色高跟鞋,贝壳般的脚趾甲上,涂着同样乌黑如夜的指甲油,与玉白色的皮肤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然后,迤逦的黑色绢丝长裙滑过地面,黑色高跟鞋铿锵有力的走进会议室。

那是一个一身黑色礼服的少女。

高领长袖的黑色礼服,大气磅礴,犹如凝聚着整片夜色的魔力,衬托的她高贵犹如女王。

黑色的少女,盘着高贵的发髻,全身的装饰只有发髻上点缀的几颗星钻。可是,在她走进会议室起,就没有人敢小看她,没有人敢将刚刚的玩笑对她说一遍……因为,她虽然没有装饰品,但是,她的腰间,左右各挂着一柄枪。银黑双色,银色十字的左轮手枪,和黑蛟狰狞的赫连手枪,在整个赫连家都只有一个人拥有,那个人,就是赫连最强的双影子刺客之一——“双枪死神”。

而所有人都知道,死神,她已经叛离了赫连。而那一次的叛离,时间并不遥远,足够在座的每一位,都深深的将那一次的鲜血与杀戮切记于心。

少女仰着头,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傲慢,走到了主座旁,然后毫不客气的坐下。

“咳,大小姐,那是赫连长老的位置……”赫连鼠尖细的说道。

嘭的一声枪响,子弹的轨迹划过赫连鼠的耳侧,他尖叫一声,抱头蹲地。

众人楞了,齐齐望去,只见那少女单手持枪,指着地上的赫连鼠,皱起眉头来道:“赫连虎,暗部是怎么回事?怎么?赫连家主的主位,是尔等可以随意议论的么?”赫连鼠一楞,刚想辩解,已经被赫连虎一把拉住,闪了许多个巴掌,直到少女喊停,他才停下那蒲扇般的手掌。

“记住你的身份。”少女这么说着,眼睛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在座的每一个人,“还有,别将有没有的事情都往赫连长老身上栽,长老他既然有心喊我回来,难道,还会稀罕这区区一个座位?”

“说的不错。”赫连长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齐齐看去,却见白发老者肃立在大门口,鹰样的眼神盯着少女,“好了,你们可以下去了,老夫有话要与大小姐说。”

虽然有些许疑惑,但是已经习惯服从的赫连十一将还是遵从了长老的命令,只有赫连虎在离去前,淡淡的扫了少女一眼,少女回了他一个了解的眼神,赫连虎才低下头走出大厅。只片刻,大厅内就只剩下老者和少女两人。

“你做的很好。”老者首先开口道,“这次盟约出不得错,老夫本也是要帮你树立点威信,但是……不愧是我赫连家的女儿。倒颇有族长之威。”

“这都是暗部教导的好。”少女淡淡的笑着,似在提醒着老者,你说我是赫连家的女儿,我才是。而在那之前呢?你却将我丢在暗部,与所有孤儿一样,训练成赫连死士。那时候,谁又管过我是谁?

“暗部的确不错,那都是我赫连的好儿郎。”老者道,“老夫一直觉得,无论是在暗部还是在老夫这个位置,只要能为赫连做出贡献,那都一样。”

标准的领导者语气。少女冷冷的看着他,他的意思很明确,翻译过来就是,所有人都是赫连的棋子,棋子的位置之所以有变化,是因为棋局有变化,并不是你的价值增加了多少,而是把你放在这个位置能取得更大的利益。

从暗部的杀手到整个赫连的大小姐,也不过是他的又一次棋局。

“我明白了。”少女冷冷的道,“暗部或者是大小姐,我通通都没有兴趣。想要我和你合作,乖乖的当一枚棋子,你就必须付出代价。”

老者眯起眼睛看着少女,半晌,突然呵呵一笑:“快人快语,你和你的父亲,倒真的很像……如果锐儿能像你一样,老夫就不必操这许多心了……”说完,便将一块红木牌掷给少女。

少女接过红木牌,沉默的看着老者。

“持此牌,你即可去死牢见那叶哲,哼哼,他两次背叛赫连,记住,你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如果你失败了,他必定给你陪葬!……好了,下去吧,你这身打扮不错,配得上赫连,那些粉的绿的以后都不要穿了。”老者说完,挥挥手,示意少女下去。

少女立刻向门口走去。

配得上?

少女只记得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小雪,你记住哦,你爸爸呀,他最喜欢女孩子穿的粉红粉红啦……你说,等他回来的那天,看到这么个粉红粉红的小萝莉,一定,会很开心的,对不对?而且他一开心,也许,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们了吧……”

可惜的是,母亲直到死,也没有等到父亲回来。

可惜的是,直到我永远的褪下那一身粉红,也没有等到,那个所谓的父亲。

……

死牢前,赫连虎来回走动,焦躁不安,旁边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慰,或者让他离开,只能听之任之。直到高跟鞋的声音清脆的在石阶上响起。

“你总算来了!”赫连虎大吼一声,他一笑,面色就更加阴冷,很是吓了看守一跳,紧张不已以为是要劫狱……

黑色礼服的少女,暴雪。她提着长裙,走下阴冷潮湿的死牢,头上的星钻在黑暗中宛若星辰点缀于人间。而那沉静淡然的面孔,犹如星辰后的寂静夜空。

“东西呢?”赫连虎愣了愣道,他刚刚似乎有些了解,为什么自己那个最得意的弟子,是那么的执迷不悟。

暴雪扬起手中的红木牌,扫了一眼守卫:“开门。”尚呆楞着的看守们猛的惊醒,一边偷窥着暴雪一边手忙脚乱的打开牢门。

那沉重的千年玄铁锁,也许不如电子锁先进,但是却坚不可摧。一个病毒或是一个程序,永远不可能攻破它的防卫,只有赫连这样古老的家族,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解锁人,用半生的时间才能掌握那繁复而唯一的解法。

当锁链除去,厚重的陨铁大门被打开,暴雪的眼前,一片血红。

银发的少年被荆棘般的锁链缠住四肢,绑在一张尖锐的铁床上。荆棘锁链早已扎进骨髓,隐约可见翻出的血肉虫蛀,森森白骨,鲜血依然在绝望的流淌,却像是快要干涸的溪流,只有淡淡几条痕迹……反倒是身上身下,铁床下的整个石地,都被鲜血浸透,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暴雪的肩膀微微颤抖,不只是为了这许多血,更是那少年的面孔。

纵横着伤疤的俊秀面孔上,没有任何的绝望,却只有一种,近似于心愿达成的安详。

赫连虎站在暴雪身后,将手按在暴雪的肩膀上,就像是要阻止对方逃走一般,沙哑的说:

上一篇:这个电影我穿过 下一篇:寡女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