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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电影我穿过(38)+番外

看见这么个干净漂亮的孩子,胖子面露喜色,提着手里的鸭子说:“等你们好久了,进来进来!”

曹师傅有一个妻子,不过身体不好,十多年都没能给他生个孩子,现在年纪都大了,商量过后,决定领养一个小孩,最好是个男孩子,未来可以继承饭馆,一开始他对两人十分热情,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大菜,还不停给闻雨夹菜,可当闻雨拿出写着“谢谢你”的纸片给他看的时候,他皱起眉头:“怎么?是个哑巴?”

“他不是天生的哑巴,是他妈妈死的时候受了点刺激。”宁宁急忙解释道。

“那什么时候能好?”曹师傅问。

这事没个准,宁宁也不敢给他瞎保证。或许是抹不开介绍人的面子吧,曹师傅猛地喝了几口酒,叹了口气道:“算了算,反正做厨子需要的手跟脑子,不是嘴,他先在我这里留几天吧,等我老婆从医院回来,看看他们两个合不合得来。”

宁宁吁了口气,家境饮食的人家好找,但不歧视哑巴的家庭就不怎么好找了,现在看来曹师傅还算可以,接下来就看他老婆接不接受了。转身摸了摸闻雨的头,她柔声道:“你跟曹师傅好好相处,我过几天来找你。”

闻雨昂起脸,黑幽幽的大眼睛安静看着她。

傍晚,宁宁刚刚回到戏院,介绍她去曹师傅家的人就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闻小宁,出事了!”

宁宁一楞:“什么事?”

“我师兄家的伙计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我师兄家里着火了!”对方惊恐道,“烧了,都烧了!”

宁宁愕然半晌,发疯一样冲出戏院大门,一步没停,就这么一路狂奔来到曹师傅家门口。

就像介绍人说的那样,都烧完了。

早上还人来人往一片烟火气的饭馆,现在只残留一地废墟,邻居跟消防队的人正在朝最后一点余焰上喷水,宁宁扑过去,抓住一个问:“里面的人呢?”

“哎,烧死了。”对方似乎是这家的邻居,摇着头说,“早跟老曹说了,炒菜的时候少喝点酒,他总不听,这次估计又喝了酒,然后一下把自己栽进锅了。”

宁宁松开他,正要往断瓦残垣里面冲,但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放手!你们放手!”宁宁奋力挣扎着,直到一只小小的手扯了扯她的衣摆,她低下头,眼泪忽然盈眶,蹲下来抱住对方。

只有脸上熏黑了一块,其他地方完好无损的闻雨也反手抱住她。

“你没事吧?”宁宁哽咽道。

闻雨点点头,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背,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看向烧尽的饭馆方向,点点余焰,倒映在他黑幽幽的瞳孔中。

第28章 第二个收养人

宁宁为闻雨物色到了第二个收养人。

考虑到第一个收养人是酗酒过度,引发火灾而被烧死的,所以这次她精挑细选,选中了一个语文老师,圆圆胖胖,笑起来的时候五官挤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

“我今年五十,没什么不良嗜好,最多就是去江边钓钓鱼。”她对两人介绍自己,“我没结过婚,也没小孩,因为年纪大了,想养个小孩子,以后好给自己养老送终……啊,你喜欢看连环画吗?”

闻雨停在一个书架前,抬头看着她。

语文老师笑着把一整套《封神演义》拿下来,塞给他:“到客厅里看吧,那里光线好。”

闻雨又看了看宁宁,宁宁朝他点点头,他才抱着书去了客厅。语文老师关上房门,对宁宁说:“我们来谈谈他的事吧。”

他们不知道,闻雨并没有去客厅看书,她们在房门里,闻雨就站在房门外,背靠墙上,侧耳倾听她们说话。

宁宁一开始说了闻雨很多好话,语文老师只是听,最后才笑着问:“你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自己收养他?”

“他是个很好的孩子。”宁宁沉默一会,才说,“可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大人,我居无定所,没有稳定工作,没有积蓄,也没能力供他上学,还经常……发脾气,比起我,他适合更好的人。”

闻雨垂了垂眼,忽然抬脚走向客厅,翻开一本书坐在地上,不久,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宁宁的手落在他头上,他昂起头,依恋的将脸靠在她的掌心,温润的眼睛小狗一样看着她。

“从今天开始,你住在余老师这里。”宁宁也温柔的看着他,“要好好听她的话,知道了吗?”

闻雨温顺的点点头,然后伸手抱住她的脖子。

以至于回去的路上,宁宁的脖子上依然萦绕着他传递来的温度。

“你要好起来,越来越好。”宁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轻轻道,“我也要好起来,越来越好。”

回到戏院,已经是吃饭时间,她从打饭师傅那接过饭盒,刚刚回头,又转过头来,有些生疏的朝对方笑道:“谢谢你。”

打饭师傅愣了愣,摸着后脑勺说:“噢,噢,不谢。”

宁宁没有带饭回地窖吃,她端着饭盒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同桌的人立刻停止聊天,奇怪的看着她,宁宁打开饭盒,面对热气腾腾的饭菜僵硬了一下,然后狠狠挑起一筷子,一边发抖一边决绝的塞进嘴里。

交际花哟了一声,笑着问:“我的魅影小姐,今天怎么有闲工夫陪我们吃饭?”

“在戏台上我才是魅影。”宁宁回之以笑,“现在,我是个人。”

我是个人!我要吃热饭,我要跟人交往,我要说谢谢,我不能永远把自己关在地窖,关在过去的棺材里!

吃完饭后,她回到地窖,翻出闻雨留给她的千纸鹤,一张一张看起来,她看得那么仔细,宁玉人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问:“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我想再学一段时间。”宁宁背对着她说。

“学什么?”宁玉人好奇的问。

“学习‘初恋’。”宁宁回道。

“你找到办法了?”宁玉人忍不住起身走来,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她手里的纸条,读完上面的内容以后,她皱皱眉,“这些……对演戏有用吗?”

“有用的。”宁宁坐在椅子上,抬头对她笑,“你有空吗?我演给你看。”

第二天,厨房内。

陈厨子奇怪的看着她们:“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宁宁捧起一只千纸鹤说:“这是闻雨给我的,他说您跟他说,初恋就是一份鸡蛋卷。”

陈厨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脸:“那个啊……我随便说的。”

“为什么是鸡蛋卷,不是粽子或者拔丝苹果之类的呢?”宁宁诚恳的看着他,“总有原因的,您能告诉我吗?这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非常重要。”

实在拗不过她,陈厨子只好说:“我年轻的时候给初恋对象做了三年鸡蛋卷。”

“然后她跟你在一起了?”宁宁问。

“不,她嫁给别人了,之后我再也不做鸡蛋卷了。”

宁宁低头沉默片刻,忽然抬头道:“能问一下,您最后一次做鸡蛋卷是什么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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