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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折而后弯的小黄/净水红莲(174)+番外

“看吧,这就是你窝在后方的坏处——孤陋寡闻。金老谋觉得把医官用其他方法来编制很麻烦,就全部都是按照战斗队伍的编制配属了。我底下管理的都是医官,伍长的地位相当于普通战队的百人长。”

“切,就你臭美吧。”

慕容炽焰的注意力被一番话吸引过来,好奇地问:“你们认识?”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高莞同学啊。”梁小小,同是特工班的,高莞擅长绘画,所以曾在白庞的指导下精研人体解剖之术,入了医官的队伍料理些皮肉之伤也不在话下。

“不过你怎么认出我们来的?”李爽问。

“就你那西北口音,一开口话都穿帮了。以后让梁小小来对口令。”

“你就是那个高…”慕容泊涯咽下了“丸”的发音,换上崇敬的神情,“我曾得拜读大人的《九阳图录》,深感拜服,对其中那个九人连环式的操作方式有些疑问,什么时候想请大人赐教。”

“《九阳图录》?”高莞眼睛亮了亮,回头向慕容泊涯上下打量,因为易容的关系没得见到真颜,略感失望。但是还是狐疑地仔细观察,果见慕容泊涯一只手还揽在黄翎羽的腰上,便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那本《九阳图录》,是我专为黄大绘制的那种图,既然你能得见,想来和黄大的关系匪浅。赐教不敢当,只能是互相赠广见闻了,只要阁下愿意,在下随时随地恭候大驾。”

慕容炽焰听到此处,瞪大了一双眼睛,不悦地插入:“那本图录我也看过。”

高莞惊异之极,暗自道:“想不到黄大有玩三劈的爱好,我原本以为黄大挺正经的,莫不成是看走了眼。”

黄翎羽倒抽凉气,瞪向炽焰:“你什么时候看的。”

“我是你‘夫人’,平时自然要替你打扫营帐。就是那时候看到的。”

听到此处,李爽岳徽等男人都暗笑,原来黄大也有这方面的需求,以至于连行军都要带上黄书解渴。

高莞看那黄大所谓的“夫人”,只见骨骼匀称,四肢修长,因长发厚密无法扎成书生髻,就松松散散地斜绾成一团,垂了发尾下来。虽然不知道真实相貌如何,但凭他“阅尸无数”的经验,断定绝不会低于中下之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要记在脑中,以作来日绘制春宫图之参考。

“前面就是‘金老谋’的住地,”他说,“防卫虽然更加松散,但高人不少,大家能不说话都不说话。要说也用隐语。”

“嗯,知道了。”

◇◆◇

更鼓敲过三响,正是夜深的时候,防务换班,众将也意犹未尽地各自回帐。阎非璜负手站在帐前,看那兵卒收拾欢庆过后的满地狼藉。

金王爷来到他背后,站在璀璨营火之外,微有好奇地驻足观看。“看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酒终人散……”阎非璜久久感叹,而后垂下头自失地摇摇,转身走了,独留金王爷一人在当地好奇他有什么好感叹的。

阎非璜回到自己营帐附近,发现较之以往有些许不同。营地里安安静静,没有欢庆的声音,而且围子里还多了十数匹不知打哪里来的马匹。

他心中凛然,掏出一枚解毒丹运气服了,三步并作两步,飞身进入围子里。这时终于发现不论是岗哨还是亲卫,都东倒西歪。一眼看上去像是喝多了,但阎非璜知道他们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身后传来人的气息。阎非璜拉下脸,沉声道:“不知今日何方贵客光临鄙处。”

慕容泊涯和慕容炽焰一左一右出现在他前方,泊涯躬身道:“阎老师,很久不见。”

阎非璜几乎要倒退数步,好在及时稳住身子,但额上已经渗出汗来。

泊涯却道:“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你不来见我所以我就过来找你——这是那个人的原话,阎老师见还是不见,此时已经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

阎非璜心念电转下,积蓄内力就想拔足狂奔,哪知道泊涯又先发制人地说:“你若是不见他,这里的人全部都没活路。”

秋弱水披散长发,她此时已经解开补丁披风,恢复了暗黑系的打扮,手舞长蛇站了出来。

阎非璜还在抵死逞强地辩解:“不可能,他不是这种人。”

“‘通读史书且深得要领的人,是最阴险狠毒的人’——这也是老师的原话。”秋弱水阴森森地,“老师既然能容忍我饲养此等毒物,也绝非心慈手软的人物。你若是不想部下做我毒物的饲料,就进去见他。”说完,揭开一顶帐篷的帘子,那恰好正是阎非璜所居住的。

第173章 隔世一面

阎非璜躲人躲得惯了,到了此时祸事找上门来,也习惯性地要当鸵鸟。便欲图倚老卖老地掉头就走。反正自己部下都是被黄翎羽暂时扣着,谅来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可是就在他主意已定并且信心满满之时,帐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道:“既然都回来了,还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傻愣着不进来,难道站在外面上还能掉下馅饼给你么。”

这声音虽然是陌生的,可那又是不耐又是不屑的语气却很是熟悉。

阎非璜只觉得背后一片寒气笼罩,头上乌云罩顶,头皮也触电似的发麻——对头终于找上门来了。

“你当我真不会对你手下做什么事来么。李爽,把那两个人推出来。”

“是。”已经洗干净脸的李爽和梁小小齐声答应,兴致勃勃地将琴瑟和琵琶推出来。

这两个小辈刚才凭着假扮琴瑟、琵琶的面容,顺利地混入阎非璜的营地围子,还引来好友们的欢迎,于是岳徽与秋弱水这两大迷药能手就顺手将一干人等全部放倒。

阎非璜再看眼前,只见被推出来的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正皱了眉。李爽啊地叫了声,然后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忘记了他们脸上还有一层粉……”

慕容泊涯两步上前,将一瓶药水递给李爽,又对阎非璜说道:“阎老师,这上粉之术还是你以前教我的,不会认不得吧。”

等那两人面貌露出,阎非璜惊疑不定地问:“你们…真是…”

琴瑟和琵琶较之离开时要消瘦许多——尤其是琵琶,脸泛菜色,两眼下生出浓重的眼袋。两个俘虏相对无言,相互看各自的惨状,又抬头去望阎非璜,然后垂头不做挣扎,一派心碎欲死的模样。

阎非璜断断想不到自己手下竟然遭此毒手,这两人都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在众多亲卫中也是出类拔萃的,普通刑罚也是等闲视之,甚至囚具还没上身就能挣脱出围困。

他只觉得胸口冒出一团火气,义愤填膺,想也不想地冲帐篷里大声道:“黄翎羽!你不要太嚣张,枉你还接受过几年正规教育,怎么能拿这种卑鄙刑罚来对待活生生的人!”

琴瑟和琵琶听他这么说,就算还在李爽和梁小小的控制下,也呜呜作声左右摇头,不知道是想说“惨无人道”,还是想说“和你想象的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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