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杳杳归霁/奶盐(158)+番外

“想要你。”他哑声道。

想要,是哪种想要?

贺司屿似乎是能随时随地猜到她心思,慢慢又说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苏稚杳心脏猛烈激颤了下。

她才刚来,天还没黑,他就要做那种脸红心跳的事,未免太羞耻了。

苏稚杳涩着声:“那我来之前,你自己一个人,就没有……想的时候吗?”

她声音很轻,问得隐晦,但能听懂。

贺司屿似乎是笑了一下,幽邃的声音缓缓道:“在有在的办法,你不在,也有不在的解决办法。”

说着,他低下头去看她。

“想知道么?”

苏稚杳有了经验,知道他这语气,要说的绝不是好话,不假思索捂住耳朵:“不要听。”

贺司屿唇边笑意略深。

小姑娘变机灵了,不好套路。

“我、我想洗澡……”苏稚杳在他怀里扭了扭,想要找借口开溜:“坐了这么久飞机,身上好不舒服。”

贺司屿敛下黑睫,思忖两秒,竟还真就松开手,轻易放她走:“内间有浴室,穿我的浴袍。”

他隔着那件羊绒大衣,拍了下她臀:“去吧。”

苏稚杳没深思,红着脸就跑开了。

她在浴室里磨蹭了很长时间,某人意外没有催她,也许是有工作要忙,无暇顾及,于是苏稚杳安下心,办公室恒温,很暖和,裹上他的黑色浴袍就走了出来。

听见动静,贺司屿抬起眸,目光从文件移到她身上。

女孩子身子娇小,穿着他的浴袍,衣长都盖住了小腿肚,腰带被她系得很紧,勒住一截小蛮腰,但领口依旧松垮,肌肤雪白莹润,锁骨和半圆的凹线清晰可见。

男人眸光不易察觉地深了深。

不做言语,只掌心向上,招她过来。

苏稚杳捏着领子,趿拉着男士拖鞋,后跟拖在地毯上走到他旁边,见他指了下办公桌。

“晚餐还要一会,先喝瓶椰乳。”

苏稚杳“喔”一声,腾出只手拿起桌上那瓶已经插。上吸管的椰乳,转身就要走,被他扯住后领揪回来。

“跑去哪?”贺司屿审视她。

她被迫回身,一只手捏住衣领不放,一只手抱着椰乳,眨眨眼,懵着一张脸:“沙发啊。”

贺司屿胳膊勾住她腰,往回一捞,苏稚杳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坐到他腿。

“陪我。”他说。

跌坐得突然,苏稚杳浴袍掀到膝上,一双纤白长腿骨肉停匀,并拢侧贴着他的西裤。

感受着属于一个男人的坚实,苏稚杳如坐针毡,挣扎着想要下去:“我坐这儿你怎么工作,放我下来……”

她不听话一直乱动,贺司屿抬腿颠了她一下,苏稚杳身子摇晃,倏地抱住他脖颈。

“贺司屿!”她恼嗔。

贺司屿微不可见地翘起唇角,凑近过去,热息呼到她颈间,他忽然张口,咬了下她喉骨。

瞬间有电流从喉咙直钻到脊梁骨,苏稚杳轻哼一声,皮肤阵阵颤栗。

“老实坐着。”

耳旁听见他的声音,带着令人着迷的磁感,语气刻意在嗓子里压沉了,显然刚刚是对她不乖的惩罚。

苏稚杳心咯噔跳,不敢再闹,偏又有股子难驯的劲儿,心一横,一只膝盖抵办公椅上,另一条腿跨过去,坐着他腿,和他面对面。

然后还挺傲娇地哼了声,两条胳膊直挂到他后颈,下巴搁到他肩上,在他背后,一只手握着手机玩,一只手捏着椰乳在喝,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全身重量伏着他。

陪就陪,看你怎么工作。

女孩子一身反骨,贺司屿恰巧受用,摸清她心中所想,他笑了下,揽着她腰,握起钢笔,就着这姿势继续批文件。

她窝在怀里软得像一团棉花,长发刚吹干,柔顺又蓬松,丝丝缕缕往他衬衫领子里钻,把他的心钓着,他一呼吸,鼻息间都是她肌肤上沐浴露的香氛。

忽觉工作枯燥无味,很不得劲。

只过目了两份项目报告,就沉不住气了。

“杳杳。”

“嗯?”

她应该沉浸在玩手机,这随意一声应得酥酥软软,尾音不经意拖出一丝慵懒和娇媚。

勾得人浮想联翩。

贺司屿喉结滚动,指间的白金钢笔突然往桌面一丢,掌心托住她臀,站起来。

苏稚杳惊呼着就被他放坐到了桌面。

贺司屿立在她之间,双掌压到她两侧,不太稳的鼻息逼近她的脸,直勾勾盯着她眼睛。

他这张脸生得实在蛊人,瞧着瞧着,思绪就迷离了……苏稚杳不由咽了下,悄悄后仰。

贺司屿连眼神都不许她逃避,两指捏住下巴,让她直面自己,喑哑着叫了她一声宝贝。

她呼吸瞬间乱了,颤悠悠发出疑惑的声。

他漆黑的眸底压着暗涌,攫住她,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就在这里,给我,好么?”

光是听声音,苏稚杳就感到迷醉,怀疑他的嗓子里融着酒。

心脏砰得飞快,还没能醒过神,苏稚杳又听见他说不进,这里没那东西。

“我、我不太懂……”苏稚杳臊得很,脸埋得很深,磕磕巴巴地问:“要怎么做?”

贺司屿隔着睡袍点了点她腿示意。

“你愿意的话,”在她似懂非懂的目光下,他略作停顿,手指慢慢移上去,在她领口别有深意地勾了下:“这里……”

再抚到她唇:“或是这里。”

第63章

他指腹有着属于一个男人的轻微粗砺感,压在她唇上轻轻施力,意味晦暗,她屏住气不往外呼,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厮磨。

在这事上,苏稚杳不懂具体花招,迄今为止所有经验全都来自于他,但因有国外几年耳闻的理论基础,这方面,她就是有着一些没什么用的理解能力。

故而他一暗示,苏稚杳就懂了,不经意的瞬间,还想到了多年前那个久远的梦。

那晚他们第一次同床而眠,他一副醉意深重的样子,压着唤她宝贝,她骤不防地,开始为利用他而心虚……尤其这人脾气古怪,怕他发现她目的不纯,要用变态的法子收拾她。

怕什么来什么,当晚她就梦到他知道了一切,眯着一双病态猩红的眼,惩罚她。

此刻他这么抚上她唇,显然接近这意思。

苏稚杳红着脸,不争气地怂了,下意识将那瓶椰乳挡在身前,手机抵到他心口,想推他远些,却被他捏住腕。

“想好了么?”贺司屿一瞬不瞬凝视她,呼出的气是燥热的,语气却沉缓而有耐心:“我都没问题。”

苏稚杳被他的气息烫着,咬唇不语。

也不是不愿意,小情侣见面了,这是正常的,就是在办公室这样子好羞耻。

“那……”

她话说得慢了,去里间三个字刚要出口,办公室的门铃声突然“叮咚”响起。

苏稚杳听得心猛得一颤。

以为下一秒自动门就要开了,她蓦地滑下桌,就近钻到桌底下,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