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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归霁/奶盐(148)+番外

他低哑地“嗯”了声。

应得好好的,指尖却是勾过她散在肩颈的长发,拢到一边,转瞬就低头在她霜白的肌肤落下细碎的亲啄。

苏稚杳的小礼服是短裙摆,刚被他喷洒颈侧的气息烫得魂散了下,随即又察觉到左边的裙摆被褶上来堆到了腰间。

她惊得醒过神,以为他要在这里,慌忙探向腰骨,隔着珍珠纱摁住他手:“不行不行,来不及的。”

贺司屿停住,抬起脸去看她。

四目相对,见他不语,苏稚杳羞得耳垂红烫起来,喃喃嗔怪:“明明就知道自己半小时不够,你还要……都这年纪了,怎么这么没分寸。”

贺司屿这才领悟到她意思,弯唇低笑了声。

苏稚杳被他笑得脸更红,没什么力道地在他心口甩了一巴掌:“你还笑!”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苏稚杳冷不防被问住,哑口:“我……”

贺司屿额头抵到她的额,唇角弧度不减:“不能亲,抱也不给了?”

苏稚杳愣着,茫然了三秒钟才理清思绪,是她想太多,误会了。

女孩子表情懵懵的,格外可爱。

贺司屿忍不住调戏的心思,极近距离看着她,故意要说更不纯的话:“我没想在这里做。”

说得好像她有多么欲求不满。

苏稚杳脸赧红一片,眼睛局促得乱瞟:“我、我也没有想。”

贺司屿笑意深了。

她总有她的本事,狡黠的,卖乖的,害羞的,嘴硬的……不管是哪副样子,都让他怎么看怎么钟意。

贺司屿手臂滑到她腰后,摸索到门把。

“咔嗒”一声响,锁落下。

苏稚杳心脏跟着扑通一个颤动。

还在为刚才的误会难为情,苏稚杳没有再厚的脸皮去乱揣测他锁门的意思,支吾着含糊说:“我得去后台准备了,今天的腮红不太显色……”

贺司屿没搭腔,不慌不忙脱下西服外套,铺到玄关柜的台面。

在苏稚杳疑惑的目光下,他伸出胳膊捞她到怀里,托着她腰臀,有劲地将人抱了起来。

苏稚杳在惊呼中被放到台面,坐在他的西装上。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男人身子前倾,双掌压到她两侧,在方寸之间圈住了她。

因他站得近,她裙里两条玉白分得很开,双膝以一种不清不白的姿势抵在他两边腰侧。

情态有往不理智发展的趋势,苏稚杳再佯装不住,仓皇后仰,背靠到墙,指尖推搡在他肩头,匆忙阻止他:“你不是……没想吗?”

贺司屿身躯纹丝不动:“嗯,时间不够。”

“知道你还……”

她羞窘的嗔怨说到一半,对上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面笑意隐约。

苏稚杳依稀还觉出几分不怀好意。

“但你够了。”

他直白看着她眼睛,又去看了看她面容不显色的腮红,嗓音沉在喉咙里,尾调懒散,带着似笑非笑的味道。

话落间,他可有可无地揉着她推在腰间裙褶,视线往下掠了一眼。

苏稚杳在情情爱爱方面还算不得经验丰富,听见他不明意味的暗示,略显迟钝地怔住,玉白被他两条胳膊勾着捞起时,她瞬间回了下神。

没等她再思考,面前的人低下了头。

到那时苏稚杳才惊颤地意识过来,他不是要用手。

贺司屿背后是一面镜面墙。

他俯着,脸几乎是陷在珍珠纱里,苏稚杳面前没有遮挡,能在镜子里清晰看到当时,自己将他乌黑浓密的短发抓得很牢,坐在台面的西服上,后脑勺靠住后墙。

眼前浮起雾气,大面镜子里的画面变得模糊,苏稚杳目光因他的动口而散开聚焦不到一起,咬住下唇,踩在他两肩马甲布料的高跟鞋不由踩实。

脸颊到鼻尖,浅浅的腮红逐渐显色。

当时热搜评论和直播弹幕,也是同样的热火朝天。

【我靠!三哥旁边的男人是贺老板吗!!贺老板空降!靠靠靠!京台的晚会从不会让我失望!活该你收视爆!!】

【“慕斯”(牧司)cp粉前来报道!】

【贺老板三哥同框啊啊啊啊!矜骄和痞坏!神了神了!我两根可以!!】

【贺老板三哥和我吵架,我被吵哭了,喊着不要吵了求你们不要吵了,他们不听,就是吵就是吵,还要一起吵,吵得我都不行了呜呜呜】

【无语了,你们没事吧,正常点OK?贺老板三哥我要厚乳(狗头)】

……

【笑得我想死,你们是真不怕封号啊?厚葬友军!等一下,突然想到这样的话,贺老板和杳妹也要同框了……】

【大型修罗场来了!】

……

【虽然小貂蝉和贺老板避嫌分开坐,但是四个人一起简直神仙同框!这是什么金字塔顶端豪门聚会!是谁疯了啊啊啊啊!】

【妈妈就是他们四个,让我磕了四对cp!】

【这画面我等了三年呜呜呜呜呜】

【啊啊啊啊小貂蝉和贺老板刚刚是对视了吧,是吧是吧!!!】

【分手了还是这么甜,我哭死】

……

【贺老板和杳妹呢!是一起走了吗!】

【妈耶妈耶!我能不能蹲一个破镜重圆旧情复燃!!!】

……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苏稚杳紧紧裹住大衣,眼瞳弥漫着湿漉的气,面颊艳红得如春水荡漾,不需要再补一点妆。

被屋里那人笑看着,她碎步跑出门,妆容完整,珍珠纱礼裙也好端端穿着,只是腿犯软,高跟鞋踩得有些虚浮,神色有一丝压不住的慌张。

同她间隔开大约十来分钟,贺司屿才不紧不慢走出房间。

外套和马甲搭在臂弯里,身上一件简单的黑色丝质衬衫,上臂戴着袖箍,冷性中透出丝丝性感的风流气。

走在深长的廊道,他抬起青筋脉络清晰的手,两指捻动,将衬衫领子松开的两颗纽扣慢慢扣了回去,又变回那副清冷自持的样子。

苏稚杳演奏的曲目,是理查德的《玫瑰人生》,她一身玫瑰白纱礼裙,指尖下的钢琴声曼妙动人,让人幻觉眼前有朵朵玫瑰在舞台上绽放风情。

【绝了真好听!今夜最佳!小貂蝉不愧是DM当家花旦!】

【妹妹今晚的腮红好好看,奶乎乎的,纯欲天花板啊!于秘书!三分钟内我要知道同款!】

【贺老板看妹妹演奏的眼神好深情啊,虽然镜头就扫过一秒,但是我看到了啊啊啊!】

【是不是贺老板时隔多年,苦追小貂蝉的戏码,一定得是,你俩快和好求求了】

【她逃他追!现在贺老板和三哥都是寂寞男人了哈哈哈】

……

演奏结束,苏稚杳回到观众席,临近十二点,跨年的氛围越来越浓烈。

一想到在休息室里做的事,苏稚杳就羞耻得不行,他在那事上怎么就有这么多花样。

苏稚杳脸还红着,只和宋黎说话,看也不去看两个座位远的男人。

结果余光频频瞄见,这人的视线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