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失路(76)+番外

周轶的手改为勾着他的脖子,丁琎一只手撑着避免压到她,他上身裸着,周轶又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他们的身体贴着都能感觉到彼此的热度。

半明半暗间有低低地喘.息声逸出,周轶的屈起的腿不小心顶到了丁琎的小腹,他闷哼一声,忽地有些回神了。

再这样下去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丁琎支起身体,他的胸膛在伏动,呼吸声都粗了,周轶在他身下吁吁地低喘着,听得他有些耐不住。

他哑着声音问:“确认好了吗?”

周轶长呼一口气,短暂的缺氧让她的脸有点热:“我以为刚才在车上你是失血过多一时冲动。”

丁琎的目光描着她的眉眼,他眼底暗暗的:“我是一时冲动,但是我没想反悔。”

周轶解颐,抬起身在他下颔上啄了一口,她的眼神从他的胸膛往下走,颇有暗示意味地低声说:“我确认了,你对我很有感觉。”

“等你伤好了……”她用手指在他胸口上画着圈,欲说还休。

丁琎让她留下来时并没有其它想法,只是为了安心,但这会儿被她勾得什么心思都有了。

第51章

丁琎和周轶最后当然是分床睡的,那种情况下再待在一起,干柴烈火一烧起来,就算他可以她也不行。

周轶睡了个好觉,如她所言,待在丁琎身边她奇怪地好眠,但对丁琎而言,这一晚他几乎是熬过去的,她的呼吸声很轻却一直往他耳朵里钻,明明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她睡觉,这次和之前比起来简直像在自我折磨。

周轶六点钟的时候醒过一次,那时候丁琎还在房间里,外面的天像一块没化开的黑巧克力,他给她倒了杯水,端着让她喝了两口又让她再睡会儿。

周轶再次醒来时睁眼就往旁边那张床看去,床上空无一人,她拥被坐起身,看到他把被子叠成一个方块不由笑了。

这职业病也太严重了,他现在不会去跑操了吧?

周轶下了床把窗帘一拉,天是灰白的,将亮未亮。

洗漱完她还在穿搭上费了点心思,这次出门她是来散心的,裙子带得多,裤装倒是没带几套,但是现在她可以说是在逃亡中,穿裙子不免麻烦,万一又要跑简直是碍事,挑了挑去她最后还是穿了一件波西米亚风的米色连衣长裙。

她在裙子里面穿了件短裤,心想万一碰上紧急情况把裙子撕了也不是不行,但是她不能为了还未发生的事放弃现在的美丽。

在享受当下这件事上,周轶向来不遑多让,即使昨晚她才出虎口却不想一直为了下一刻是否会掉入狼窝而提心吊胆。

何况现在可不是收敛魅力的时候。

丁琎开门进来时,看到周轶床上的被子乱糟糟的人却不在,他往洗手间看去,那里亮着灯。

周轶听到开门声,对着镜子把口红抹上,然后转身出去。

“你去哪儿?”她问。

“打包早餐。”丁琎回头看到她化了妆微愣了下。

她本来五官就立体,不是那种温婉的小家碧玉的柔美而是一种明艳亮丽的有攻击力的绝美,平时素颜的时候她的长相尚且能轻易地抓人眼球,上了妆后整张脸更是惊艳得让人挪不开眼。

丁琎目光下移,她今天穿的这条裙子是个V领,领口开得还挺低,只要微微弯腰就有走光的风险。

周轶察觉到他正在打量自己,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背过身,她把自己的长发拨到一边的肩头上,侧头说:“帮我把绳子系上。”

她把头发撩开后丁琎才发现这条裙子另有玄机,裙子后面是镂空的,仅有两条丝线左右穿插着,露出了她整块白皙的后背。

丁琎眼神微变,他没伸手帮她,而是沉声说:“把裙子换了。”

周轶转了圈,裙摆摇曳,她抬头看他:“不好看吗?”

不是不好看的问题是太好看的问题,丁琎板着脸,教导主任一样的口吻:“露太多了。”

周轶没忍住笑了,她看着他的眼波流转:“更露的你不是都见过了?”

“我什么时候……”丁琎皱眉,觉得有点冤枉。

“上次在琼纳斯林场,你给我脱衣服的时候没看吗?”

丁琎一点不心虚:“没有。”

周轶再次被他这刚正不阿的样子逗笑,她往前一步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故意嗔道:“没情趣。”

离得近了,丁琎低头就能看到她胸口的暗影,他看着她的脸再次开口让她把裙子换了。

“我出门会穿防晒衣。”周轶转过身示意他帮她把带子系好,她的眼尾微挑,唇角一勾,“你以为我穿这样还给谁看?”

一大清早的她又在光明正大地撩拨他,丁琎发觉她好像吃定他了,偏偏他像个二十刚出头的愣头青一样还挺甘之如饴的。

丁琎帮她把带子系好,周轶回过身伸手搂他,踮起脚尖想吻他,唇刚挨上门就被敲响了。

陈淮景的声音从门板那边传进来:“丁哥,起了吗?”

丁琎回头,清了清嗓子:“来了。”

他低头,轻拍了下她的腰:“衣服穿上,把早饭吃了。”

“嗯。”

丁琎开门走出来后立刻把门关了,陈淮景背靠在另一面墙上,一脸洞悉的了然,玩味地盯着丁琎的脸笑得不怀好意:“看来我敲门敲的不是时候啊,坏了你们的好事。”

他指指自己的唇角:“哥,你这样出去很引人注目啊。”

丁琎忽想到什么,侧过脸用拇指揩了下嘴角,低眼一看指尖上果然沾上了一抹红。

“周轶原来还挺热情。”陈淮景调侃道,“你的刀口没裂开吧。”

丁琎咳一声,转头问他:“什么事?”

“汽车发动机好像有点问题,想让你下去看看。”

周轶这时打开门走出来,手上拿着一盒牛奶,丁琎回头看到她身上披了件外套,眼底掠过笑意。

“兮芝呢?”周轶问,“还没起?”

陈淮景说:“小孩子一样,睡懒觉呢。”

周轶轻笑,看向丁琎:“要出去?”

“嗯。”

“你等下,我和你一起。”

“好。”

周轶回房拿东西。

陈淮景眉峰挑了挑:“不是吧,一时一刻都分不开?”

丁琎不搭理他,经过昨晚那一遭,他现在不敢让周轶离他太远,拴在他裤腰带上随身带着才是最安全的。

周轶背了个小包出来:“走吧。”

初阳已攀升,洒下一层薄光,晨风微凉,休息站还不大热闹,一切都是欣欣然的。

他们下了楼,车就停在路边,丁琎和陈淮景去修车,周轶就站在一旁的树荫下,日头透漏,穿过树叶斑驳地落下来。

丁琎打开车前盖,俯身查看引擎。

周轶背靠着树干,视线一直随着丁琎在移动,他单手拿着螺丝刀认真在修理车零件的样子她都觉得与众不同,异常性感。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人滤镜?

周轶从她背着的小包里拿出自己的速写本子和素描笔,她翻到一张空白的画纸上,拿起笔开始描画,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