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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奶酪(97)

稚澄:“……”

你们问我我问谁!我也麻了!

稚澄向表姐呶嘴,“你不是重新把你同桌加回来了吗?给他发信息看他回不回!”

稚澄聪明的小脑袋瓜已经开动起来, 她显然想到了去大厦的那段, 联系方式都更改了, 这里头没有半点猫腻我都不信!

在杭颂雅发信息的瞬间,他们时刻注意观察对岸的嫌疑人。

竟然!

手机没有震动!

他如同武学宗师稳如泰山八风不动。

杭家俩姐弟投了真人支持票, “可能他就是想逗逗你?”

稚澄却相信自己那一闪而过的直觉。

兵家大忌,最忌轻敌冒进!

稚澄小脸凛然, “待朕做些准备,必叫他露出狐狸尾巴有去无回!”

杭颂雅很支持,“断其尾, 掣以锁, 病名为爱。”

杭漫野:“……”

除了法律已经没人管得着他头顶的两位祖宗了。

次日晚, 国家奥林匹克体育中心,英冬游泳馆。

身为朋友圈里的游泳小王子,梁笑寒是这里的年卡会员,当然他是一个爱热闹的人, 所以每次冲浪必定携带上亲朋好友,让他们沐浴天恩。这次也不例外,他浩浩荡荡集邮了一群亲友, 包括哥哥辈的, 一个不落被他拉了过来。

“噗嗤!”

梁笑寒如同一尾白鲨, 矫健落水,溅起晶莹水花,其他男男女女也游了个痛快。

边上站了几只旱鸭子,方少环少等人都在其内。

环少感叹道,“斐爷,您这弟弟,谈了恋爱后,到处是使不完的精力啊,他刚还偷偷跟我说,要练出一身腱子肉,悄悄惊艳他那小对象。”

环少没有去方少的温锅宴,只隐约听别人说了一嘴,都pocky接吻了,跟半公开差不多了。

“这次是玩真的?”

梁小爷之前那几任,哥哥们都笑而不语,别看他们恋爱谈得少,但混迹在名利场里的,哪个不是修炼有道的人精儿,那些个小姑娘的心思,看得透透的,要的越多,就越不长久。而这一任呢,那脸儿乖得跟什么似的,跟梁小爷的前任们风格可以说毫不搭边。

所谓奇货可居,因此环少异常看好这位。

“咳——”

方家大少以拳抵唇,他朝着摩根使了个眼色,还不快转移话题!

他们四人里,三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鬼,就环少是个老实人,被蒙在鼓里,每一句话都在斐爷的雷区里旋转跳跃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

摩根自诩是主角团里的捧哏角色,突然被发了国王牌,他呆滞了片刻,正好见对面走来俩美女,立即弹指来了点想法。

“老妹儿,你能看出来这俩谁大谁小不?猜对了送你们果盘。”

不就是趋吉避祸嘛?老子可太懂了!首先把自己摘出去,其余死活另论!

方少:“……”

叫你转移话题,没叫你献祭兄弟!

那俩泳装美女眼睛一亮,无论水上还是水下的,都是造物主偏爱的杰作,她们有意跟这群衣着不菲的男人拉近关系,拖着调子,“长得那么像,怎么分别啊?哥哥们给点提醒呗。”

“简单。”

后头迭进一道洞穴低音,沙哑又沉厚,“看胸有没有被咬坏。”

泳装美女:???

高弹黑背心,外面套了件旧金属色的朋克小皮衣,腰下挎着一条笔直凌厉的迷彩工装裤,小腿坠着两条银条链,拉链开叉,暴力撞出一块皮质极薄的膝盖,弧度尖锐光滑。

小祖宗走出了六亲不认人畜莫近的架势。

她眉眼凌厉,直直往班斐走来。

“唰——”

众人眼睁睁看着,她两手摸到斐爷的腰侧,唰的一声抽紧拉绳,冲锋衣骤然收紧,从胯部蹿到了胸口,巨大的、壮丽的血蟒残骸交织在他的冬日花园里。

??

稚澄含着食指,在口腔里潦草搅动,粘了一指的胶水,就跟银行验钞似的,她也手法老道捻起了斐爷胸腹前的烧伤疤痕,以及那两枚附壳珍珠,残留着她之前掐伤的疤痕,形状裂口都一模一样。

没得抵赖!

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冷气。

上来就干这么猛的吗?!

这还没完!

就见那小祖宗跟电鳗一样,钻过斐爷的手肘缝隙,瞅他腰后的图案。

圣诞玫瑰赫然在上!

果然!

《这位哥哥为什么会这样》!

《恶魔双生子之哥哥伪装特辑》!

《装弟骗吻记》!

稚澄强压着怒火,不敢相信的她又含入无名指,打算再验验,却被人抓住了手腕,他低垂眼睫看她,似乎早预料到她会兴师问罪,“不用浪费你口服液了,这是一次性的防水纹身贴,很贵,五位数。”

班斐道,“福尔慢斯,你是小乌龟么,这办事的速度,兔子哥哥在终点等得都快睡着了”

稚澄:?!!!

狼人自爆!

狼人还嘲笑她个女巫毒药发的慢!

刹那。

稚澄气成了一只爆河豚,一个暴君膝顶,把人冲进了游泳池的浅水区。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众人。

“等等!斐爷他不会水——”

方少这一句话淹没在大片溅起的激流。

稚澄炮弹式轰进水里,手掌一伸,精准吸住了那个浮上来的漂亮黑后脑勺,她眉眼横生着野蛮的戾气,“银安大厦抽我人间绝靓的小翘臀的是你?!”

梁小爷第一时间游过去,还没开口就被稚澄泼了一手掌的水,“你助纣为虐,你也闭嘴!”

好悍!

梁小爷果真闭嘴了。

哥哥微仰着脸,眼尾粼粼铺开珠光,“这么生气做什么呢?”

他语调倦懒,“敢说你不爽么?”

梁小爷:?

稚澄:!

还敢挑衅她?!

浅水区1.5米,水流浸过班斐的肩膀,但他刚浮出水面,就被人摁着头狠狠冲进深蓝水域。

窒息,酸胀,肺腔发紧。

“呼啦——”

就在人快受不住的时候,稚澄膝盖顶起他的腰,把他上半身抬出水面。

“咳,咳咳……”

班斐咳出温水来,额发湿漉漉贴着眉,银线不断从他发梢坠落,白高冲锋衣的领子被冲垮,像是冰川雪山的神明堕了海。稚澄却不打算绕过这尊溺海神明,她冷冷地问,“跟我热聊二十七个夜晚的也是你?”

梁小爷逐渐石化。

班斐翕动睫毛,“是又怎么,谁让你这么好骗呢?”

“——嘭!!!”

稚澄的皮质机车手套吸了水,变得又重又沉,以绝对力感镇压他进了水流地狱。

“哥!澄澄你别!”

“咳……!”

细串的气泡从他唇间逃逸,脸色逐渐惨白失温。

“祖宗!祖宗有话好好说!!!”

池边的大少们声嘶力竭,“斐爷不会水性你这样会出事的!!!”

稚澄又把人脑袋拔了出来。

耳膜撞击着激烈的水声,世界仿佛也因此坍塌粉碎,他轻微缺氧,眼前似乎变得一片漆黑,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那一段纤细幼嫩的脖颈,班斐睁开了刺激充血的眼珠,本能环绕过去,被她恶狠狠踹开,手臂依稀砸到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