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狐狸奶酪(85)

甜美你个爹爹!我个稚世美要被铡了啊!!!

“这爱情我不要了,我很享受孤独终老,告辞!”

稚澄最终还是没逃得了,双手双脚被架上了四边形麻将桌。

“……”

搞什么,原来是打麻将,虚惊一场。

稚澄的小心脏落回原地,就听见那个戴眼镜的斯文败类说,“输一局,就一回真心话,抱没抱,亲没亲,睡没睡,都要如实相告,你们没问题吧?”

稚澄:“……”

我还不如去死。

稚澄只得动用自己婴儿肥小肉脸的无害优势,她咬着唇,像一只可怜兮兮掉进陷阱里的小动物,“可是,人家根本不会打麻将将啊。”

哥哥们,放我一马,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敌军们不约而同虎躯一震,30%扭曲眼神,30%抽象表情,40%心灵掉血。

活像毕加索当代大作。

稚澄:?

摩根大开眼界,他震惊不已,“没想到你们双生子好这一口。”

他想象下,大老爷们窝在他怀里,捏着嗓子,娇滴滴求饶。

摩根:!!!

场景太美!

梁笑寒不满道,“根哥,你母胎单身,你懂什么啊!”

稚澄万万没想到,败在了自己引以为傲的低音炮嗓上。

可恶!烟嗓多性感!

不懂欣赏的直男!

班斐没坐,就站在稚澄的圈椅后头,俯下身来,双手斜着横过,替她洗牌,他洗得又快又凌厉,如同雨点浇淋着玻璃碗。见小家伙还沉浸在忧伤的情绪里,他瞟了一眼还在跟摩根较劲的弟弟,气息切过她耳朵,借着牌块碰撞的清脆声。

哥哥嗓音清凉,似浸在冬槽春盎里。

“别管。”

“哥哥就爱又粗又哑的大烟炮,叫起来才带劲儿。”

等梁笑寒转过头,他哥已站直了身,眉眼淡漠似水,神态更是凛然得仿佛从法院归来的检察官。

双手双脚都在该待的位置!

梁笑寒点头,这才像话,他们虽然是兄弟,但也要明算账,看上的女孩儿肯定要公平竞争的!他怎么着也算猥琐发育了一阵子,优势总是有的。

话虽如此,开场之前,梁笑寒强调了句,“本次竞赛公平公开,不准搞暗箱操作!”

班斐颔首,“自然。”

方少跟摩根对视一眼。

阴损头牌的斐爷怎么好说话?

还公平公开?

他们觉得前两个字就开始不靠谱了。

稚澄有些麻爪。

老稚家打麻将很厉害的,东帝西王,南皇北侯,人手一本麻将真经,逢年过节屠杀亲朋好友,零花钱赚到手麻。去年稚澄还是最小的九爷,且刚过十八岁,勉强获得了参观高手局的资格,勉强了解一些麻雀牌的规则,所以——

她是真的很勉强!!!

方少微勾唇角,“七星不靠,诸位,承让。”

他朝着稚澄露出了老狐狸标志性的微笑,“哪,妹妹,别怪哥哥对你开刀了,我这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只好磨刀霍霍向女主角了,女玩家请听题,你跟斐爷亲了几次?”

梁小爷的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差点刺瞎稚澄的双眼。

稚澄心如死灰。

“没亲过呢。”

班斐拆开稚澄面前的翡翠牌塔,鸡零狗碎的,都凑不出一个好对儿。

“啧,技术真烂。”

稚澄心跳砰砰,瞅了哥哥一眼。

-这不是撒谎呢嘛。

-怎么,规则有说不准哥哥撒谎嚒。

对方也回望她,“怎么,不满意哥哥的回答,那咱们当着梁笑寒的面打个啵儿,争取突破零纪录?”

表情要多正直有多正直。

就是语气比较欠。

梁小爷则是高兴得飘了起来,“澄澄亲了我三次,两次是脸,一次是……”

他又羞答答地埋头。

班斐:“……”

虽然是我亲得比较多,但我怎么就那么生气呢。

班斐指尖敲了下八筒,冲着稚澄如沐春风微笑,“你知道它外号是什么吗?”

稚澄:“……”

知道,八筒号称棺材,这是提醒我今晚不得好死是吧。

第二局又开始。

摩根:“十三幺,老子胡了哈哈哈!!!”

于是稚澄又得接受第二波拷问,“老实交代,你们有没有背着我家弟弟不可描述去

了?!”

六只眼睛眼也不眨。

夭寿啦!

她要不行啦!

“没有。”

身后的薄羊毛衫磨过她的手指,质地轻软,如同春水。

方少有些玩味,“……真没有?斐爷你不会说谎吧?”

班斐挑眉,“你这意思,说我上床随便?”

方少偏不怕死,“那可未必呢,毕竟斐爷的妹妹团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班斐微笑,“方应醒,等出了这扇门儿,咱们好好交流。”

方少啧了一声,低头切牌。

稚澄在专家的指导下,也像模像样砌起了翡翠塔,场上局势烈火燎原,她还是装哑巴不掺和了吧。

反正有人给她扛了伤害。

中途稚澄的翡翠套歪了一角尾巴,凝白指尖伸出,替她利落漂亮地收尾,在众人的谈话声中,他漫过来了一句,“这方面哥哥还真不随便。”

稚澄:?

什么方面?

她正要追问,班斐却从她圈椅旁走开,让佣人奉上了夜宵。

稚澄不太饿,从中挑了一块双奶卷,这是她最喜欢的奶点心,半边是芝麻白糖,半边是山楂糕,奶皮绵绵软软的,里头口感则是丰富扎实,她上学时候经常当课后小零食,深受伙伴们的喜爱。

头顶的影子覆落下来,“好吃么?”

“山楂泥有点酸。”

“是嚒。”

热流滑过她的脸颊。

哥哥单手驻在她的膝盖,额前碎发垂落,氤了片茶褐色的菱形阴影,鼻尖轻缓触碰过她波斯小马似的乌茸睫毛,又随之直落,他两指打在她的颈后,挟起一块温热软肉,歪了歪脸,轻咬她脸颊边粘着的一块山楂玛瑙碎块。

薄雪松压过肩颈,声音轻不可闻。

方少刚要了块金砖子似的豌豆黄,回头就看见大少歪着脸吃人嘴角碎渣。

方少差点呛到:……?!

您不是最厌恶吃人剩下的吗?!

不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的是大少胆大包天,竟然趁着弟弟背过身挑选夜宵甜点的时候,对人下手了!

何等猖狂!

何等unstoppable!!!

大少的漆黑眼珠轻滑到了眼尾,清冷锐利的余光正好照着方少震惊的狗眼。

大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边看着他,边吻着人。

随着亲吻的操弄力度加重,他那压着人家脖颈的两指,很顺其自然地,跌进了女孩儿棉衣马甲捂着的油白锁骨,暖融融的,还浸着汗,他轻轻拨了两下,颤得稚澄小嘴微松。他又很顺其自然地滑进了口腔,与她舌尖玩耍。

像蟒蛇栖息奶糕。

啧。

果然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