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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奶酪(78)

他又朝着稚澄呵腰,“小九爷别动怒,我儿子是个蠢的,肯定是被人当枪使了,您别记恨我老高家。”

“若我非要记恨呢?”稚澄支着小脸,人畜无害的小甜窝,“贵公子好生猖狂,我看那张嘴怪不讨喜的,当赐一丈红。”

高燃:“!!!”

老父亲:“!!!”

稚澄又笑,“开个玩笑嘛,老高,人到中年,别严肃,要多笑。”

老高擦汗,“是,您说的是。”

他是高家二房,不比大房高洁桦继承家业,也不比三房高洁谋讨得了老太太的欢喜,还生出一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败家仔,竟然敢撺掇他妈去谋夺人家太子女的蜂巢大厦,老高都恨不得把人塞回娘胎重新制造。

稚澄杀了一回高家的威风,坐上了哈佛大狗,跟发小狐狸眼交流,“此事远没有表面简单,你速速查清,再来禀报于朕!”

狐狸眼:“吩咐得很好,下次不要吩咐了。”

干律师的,还得兼职情报头子,老稚家的家臣真不好混!

稚澄松着筋骨,“能者多劳嘛,我也很忙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烦我啦。”

狐狸眼挑眉,“忙着给兄弟俩名分?想好哪宫主位了?”

稚澄:“……”

可恶!瞒不了这些肚子里全是黑水的家伙!

稚澄的确是想要重新确立名分,她挑了一个周六的傍晚,约了正主出来。

就在他们初次定情的无名海滩。

稚澄还快刀斩乱麻,给弟弟发了一条分手短信,但不知道是不是这里信号不好,发了老半天还是个小圆圈,没有传送出去。她索性放到一边,动手能力超强的她,原地搭建了一架原宿帆船帐篷,再拉来细串的小灯泡,接上电线,明亮如昼。

哥哥也赏脸,竟穿了白衬衫黑西裤,清爽少年欲感的氛围当场拉满。稚澄踩水跑过来,笑脸天真无邪,“哥哥,我有宝贝给你看!”

她揭开了帆船帐篷的幕布,刹那银光爆闪,亮出了她的十八般兵器。

“这是峨眉刺,中间粗,两头细,中间有指环,套在手上的,快速转动起来可以干翻20只老母鸡。”稚澄得意炫耀,“我过年都帮忙杀鸡宰猪的,没有一只肥硕的屁股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以后可以给哥哥露一手绝活。”

班斐:“……”

稚澄又咧开犬牙,“放心,只要哥哥听话肯干,它肯定不会惦记哥哥的蜜桃臀哒!”

班斐:“…………”

第38章 神明局

今日天晴,去私奔吧。

班斐:谢谢。

亲哥终于明白弟弟一夜屈服的真相。

他嘴上温柔道, “好,哥哥等着大开眼界。”

稚澄兴致勃勃展示自己的魅力,冷不防打进一通电话,是发小凝重的语气, “你在哪儿?不会跟那个姓班的在一起吧?”

“别泡了, 这条美人蛇,他能把你咬死在床上, 还能栽赃陷害给其他人!”

稚澄:???

稚澄转头瞅人, 亮璨璨的小灯泡衬得哥哥美得虚幻。

她小声bb, “真的能把我咬到爽死吗?我还没有集邮过蛇系男友呢。”

发小:……?!

稚澄恢复了太子女的风貌,严肃道, “咳,我是说, 你有什么证据吗?”

“刚接到密报,不管你信不信。”发小吸着凉气,“碧佩珊, 你还认得吧?”

“这小b本来是高家三房派来搞班太子, 不知怎么被他发觉了, 小b又跑到二房寻求庇佑,最近姓班的跟你走的很近,刺激到了小b,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蜂巢大厦是你手里管的, 大概是咽不下男人被你泡走这口气,就撺掇了高燃那傻子跟你对着干。”

“咱们跟高家都被他当枪使了!”

稚澄:“太长,不听, 来个删减版的。”

发小:“……”

“删减版的就是, 姓班的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他接近你,利用你,以及你身后的力量,去推倒高家,而他手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滴血。”

稚澄掐断了通话,明媚的小肉脸色调沉暗,“哥哥你听到吧?解释解释?”

该发飙就得发飙!

她可不是羊咩咩!

班斐听完全程,指尖擦过峨眉刺的锋刃,沁出一丝血线,他轻含指头,温声细语,“说什么?你的家臣很忠心,他没有背叛你,我收买不了他。很遗憾,哥哥不能陪你共度这美妙一晚。”

他抽身就走,毫不犹豫。

——他要启动追诉官司,弄死梁高两家!

到时是什么样的情形,他也模拟过一二。舆论将会山呼海啸朝他袭来,将他怪物化、邪恶化、荒诞化,梁家、高家、班家,也被声势挟裹,沉在巨轮的重水之下。

而她?

不该搅和进这一趟浑水。

依照169这睚眦必报、心高气傲的性格,他骗她和好,又利用她对付高家,定会惹她的厌恶,她肯定把他拉进黑名单。

这正是他想要的,她可以干干净净,避开这猩红的漩涡。

稚澄:???

他玩了她一把,就这样走了?!

稚澄当场爆炸,她冲了出去,狠狠踹向他完美却气人的蜜桃臀。

“——嘭!!!”

白衬衫被她踹进海里,呛了几口海水。

哥哥也没有反抗,任由稚澄拽起领扣,她气冲冲摔了他一个耳光,被打得偏过头去,美人尖滴出一滴幽蓝的冰海水,舌尖又蔓延开甜腥味。班斐犹笑道,“乖乖,这样消气够么?哥哥要不要给你来个口技赔罪?”

“毕竟他们都说哥哥是极品呢,你没玩过吧?”

太阳高悬烈日,永照繁花,多想把她拖进地狱里缠绵至死,却怕这一束枯萎腥臭的玫瑰脏了她雪白的娃娃领。

浅滩海水只没过膝盖,班斐并不急着起来。

白薄衬衫像是殉情了这块海域,泄过一片湿湿的流光,细股水流如银线坠落,淋淋漓漓滑向腰胯,班斐往后仰着颈,脸庞泼湿,水汽弥漫,他睡凤眼似醒非醒,泛开一股夜场里纸醉金迷的糜烂感。

黑影逼近。

稚澄揪住他后脑勺的细绺黑发,迫使主人仰头看她。那一双铆钉皮面马丁靴架在他的腰胯,如同架了两大漆黑炮筒,随时都要炮轰掉他。

“你什么意思?!”稚澄怒吼,“你利用别人,也是这样跟人赔罪的?!”

她怒急攻心,说起话来更加不管不顾。

“你以为你是牛郎的吗?!”

班斐微耸起肩,“赔罪最低成本,很划算的。”

骗她的。要他亲手伺候,怕不是想见上帝。

她显然当真了,气得双颊粉红爆炸,原地打起转儿来。

“你,你怎么是这样的烂人啊?”

班斐嘴角弧度微敛,眸光晦涩,“啊,哥哥真烂,让您失望了。”班斐颈段的绷带被水浸湿,紧贴着皮肉,窒息感如影随形,他面色不改松了皮带,“过来,烂人哥哥带你上天堂,嗯?”

回应他的又是梆梆两脚。

“你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