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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奶酪(47)

情场定海神针叭。

稚澄倒是没空理会男友亲哥的情场等级,她认真问梁笑寒,“你家出情种多一点呢,还是滥种多一点?”

梁笑寒:“……”

可怕的问题!

康温路,方宅。

方家大少方应醒推着牌,笑着道,“看看,是哪家小情圣来了。”

等梁笑寒走到近前,众人才看见他捂着脖子。

“……怎么这是?受伤了?”

哥哥们当即骚动。

“哪个小兔崽子敢动我们团宠寒寒?!”

班斐正坐在另一侧的天鹅绒沙发,烟灰色德绒高领,腿边折着一片橙柚色的糖纸,那一抹活泼又热情的光辉流砂般涌动,仿佛灼烧他的指尖,从指骨缝隙中耸出两只尖翘的羊角,年轻女伴们为讨他欢心,争先恐后预定这一只橙纸小绵羊。

班斐敷衍过去,掠眼看他弟弟,声嗓沁出一缕寒意。

“谁干的?”

梁笑寒架不住哥哥的追问,只好扯下了手。

“我女朋友干的。”

原来他脖子戴了一只choker,哑光黑,轻软皮,最骚的是,那块小皮用爆粉荧光笔唰唰写着:

这狗有主哒~!

众哥哥:“……噗呲噗呲噗呲。”

疯狂忍笑。

这不就跟小公狗圈地盘一样吗,看来这位弟妹年纪小且占有欲强。

梁笑寒:“……”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班斐走过去,勾起这一块小软皮,那字迹短短胖胖的,很孩子气,有一种被年幼情人捉弄的影子。

“看来新弟妹很叛逆啊。”

班斐勾了勾唇。

梁笑寒:“可不是她超凶的QAQ!”

梁笑寒:“我要不答应她追求哥你今天就见不到你亲爱的弟弟了!!!”

班斐挑眉,“那不挺好,终于有小夜叉能管住你了,放心,亲哥会给你收尸的,大胆地去恋爱吧。”

梁笑寒:“。”

您说的跟好像连墓碑都给我准备了。

哥哥都笑到不行。

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哗啦——”

众人坐到麻将桌前,开始哗哗洗麻雀儿牌。

等班斐那一双手都上了桌,大家才发现他右手无名指缠着一圈ok绷。

嚯!白胖玉桂狗!

显而易见是女孩儿的偏爱。

先前斐爷都是左手架杆,而且他又没有戴手部饰品的习惯,都是雪涔涔的一片白,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注意到。

离他最近的方家大少啧了声,“您这位又是何方神圣呢?也不带来给兄弟们叫声嫂子好?斐爷,藏着掖着可不像你作风。”

这话一出,全场女孩儿芳心破碎。

“今天难道是梁氏公子上岸日吗?”

“麻雀飞到糖堆上!得!空欢喜!”

“都名草有主的那咱们这些姐妹还玩什么呀?走了走了。”

“就是,小寒爷也就算了,怎么斐爷也有了啊?!”

梁笑寒:“……”

你们倒是冲我哥发火啊,冲我干啥。

“那家伙太老实,没意思,陪着玩了几天童话游戏而已。”

班斐轻笑着,行云流水般砌起一条整齐的翡翠塔,女孩儿为他灵活漂亮的长指而怦然心动,心想若是这双手能在身上作乱,也不枉她们抛了整晚的媚眼,眼儿都抽筋了。

听说这位班梁大少是国外留学的,礼仪学得是一等一的好,怎么吝啬得连个贴面吻都不给哪。

倒像是一尊翡翠佛,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欲,远看透彻晶莹,人们却难以参透他的琉璃心肠。

很快,这翡翠佛迤迤然下了牌池。

“碰。”

“吃。”

“自摸。”

场场大满贯,清一色,众好友输得脸色发青。

当然最惨烈的,还是亲弟弟。

当亲哥坐庄,梁笑寒恰好是他的上家,每打出一张牌都被他哥全盘照收,成了全场最大的怨种。

梁笑寒气得吨吨吨了好几瓶果酒。

直到一通电话切进来,果酒大暴狗秒变温甜小猫咪,他委屈道,“我哥他不做人,今晚都快把我内内都赢走了。”

班斐支着腮,嘴角微勾。

“啊?那我给哥哥买新的呀!”

女孩儿软软地哄,但难掩那沙哑粗厚的低音。

全场压低了笑闹声,凑过去听。

梁笑寒这家伙小气得很,都不像他哥大方给他们放外扩语音。

“哥哥喝酒了是不是?声儿都哑了!我过来接你好不好?”

“……好!那你快来!我哥没人接,气死他!”

梁笑寒略带得意。

班斐低嗤,“梁笑寒,你飘了啊。”

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泼了泼脸,洗去倦色,随后走下楼,忽然被人凶狠撞了下,对方啊了一声,戴着一只黑口罩,头也不抬道歉。

再然后。

他弟弟被这人扶着出去,葡萄汽水似的鸭舌帽,脑后扎着个圆揪揪。

班斐:?

稚澄压根没在意到身后的人,把梁笑寒抓进了哈佛大狗,油门一踩,飙射离开。

后视镜里快速掠过一张模糊白冷的面孔。

?!

吓了稚澄一跳。

稚澄骂骂咧咧,什么人啊,深夜装鬼啊,信不信爷削你。

半夜,杭漫野收到梁哥的信息。

梁哥:“你姐是不是有个失散多年的姐妹?”

杭漫野:“??!!!”

作者有话说:

《情场大少日记》

XX年XX月XX日天气晴

她骑着她的哈佛大狗,带我弟弟跑了。

喷我一车屁股尾气。

第27章 渣女局

只是嘴甜,心里没你。

班斐回到侧厅, 瞬间又成了众人的关注焦点。

“嗳!斐爷你怎么才回来!”

“你刚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人们议论纷纷。

见他从洗手间回来,手指还滴着水,旁边的年轻女孩顺势递上了手帕。

班斐侧眼一看。

黑长直,小鹿眼, 夹着枚珍珠发卡, 面孔清纯出水,却挑了一件极显身腰的小红裙, 那两根纤细的肩带编织成了蝴蝶结, 带着一丝女人的妩媚, 招招摇摇地垂在胸前。

这一晚上不是没富家子向她献媚,偏她谁也看不见。

有人就起哄道, “还说斐爷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呢, 瞧瞧,这是失意的样子吗?”

“就是,斐爷那张情场贵脸就写着, 恕我直言, 在座的都是弟弟!”

“哈哈还真是——”

在红裙女孩殷勤又期盼的目光中, 班斐接过这一方沾染佛手柑的丝白帕,擦拭着手指的水滴,少女那柔软的甜香都仿佛侵入肌体里,教人迷惑了心智。

到了这一步, 没人能抵御这一等的温柔乡。

偏偏她面前的,是圈内有名的情场玩咖,手段只高不低。

只见班斐拭净了水珠, 又将手帕灵巧叠成白玫瑰花, 那绣着名儿的金丝边角, 被他指腹顶起,有意无意簇到花蕊中央,“碧云深处佩珊珊?好妙的名儿。”

红裙女孩碧佩珊微微咬唇。

班斐将白玫瑰递回女孩儿的手心,冲她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