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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奶酪(102)

在病房的时候, 这小鬼讨厌得很,非得揪着他抓出梁笑寒,想着也让她死心, 班斐顺势提出了自己帮忙演戏跟追人的报酬。出卖弟弟才得了一个吻, 大少觉得自己这生意做得可太亏了。

“知道知道你烦不烦的。”

稚澄戴了顶黑鸭舌帽, 从拐角处溅了出去,不耐烦把班斐推回去,“得了,你再重新去糊石膏吧!”

宋父:?

稚澄亮出雪白牙口。

“老匹夫!把我未婚夫交出来!”

宋父顿感窒息,早就听闻圈子里流行过梁氏双生子的骗局,却没到班家大少竟然真的陪着人胡闹!

宋父宋母反应过来,又开始熟练为女儿收拾烂摊子,“我们蓉蓉啊,小时候被人拐走,你不知道她多可怜,千辛万苦才回到了家,那小手啊,全是冻疮。稚小姐,您看您多幸福啊,有这么多人爱护着您,何必要抢我女儿最后一点念想呢。”

稚澄:“我妈没了,她妈也没了?要是这样,我可以考虑放她一马!”

宋母噎了下。

宋父到底是混生意场的,立即摆出了屡试不爽的免死金牌,“你不知道,蓉蓉她得了抑郁症!她还那么年轻……”

稚澄:“我爸娶了小后妈,跟我同岁,我也很年轻啊,都没干抢人订婚对象的事儿。”

稚澄小嘴开始叭叭不停。

“生病就治病去,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没听说抢人男人还能治病哪,当人唐僧肉包治百病呢当?要真是那样我也不介意让梁笑寒割一两口肉,不过你们得给营养费!”

“而且您老也快歇着吧,天天给女儿卖惨,等哪天你们进棺材了,卖不着了,你女儿这造作劲儿,不得被人五马分尸哪?”

宋父:“……”

宋母:“……”

稚澄这口低音炮,都快把老两口给轰傻了。

蓦地,冰凉手心擦过她的掌根,“哥哥或许知道,他们在哪儿。”

稚澄:?

“你不早说!!!”

她浪费半天口水!

此时,环少私人的停机坪里闯进俩祖宗。

他吃了一惊,“你们也要私奔?”

弟弟跟人跑也就算了,哥哥跟弟弟的未婚妻也要跑了?

而且大少还打着石膏,如此身残志坚,还奔爱万里,实在令他惊叹!

稚澄杀气腾腾瞪他。

在她看来,梁笑寒这群哥哥们的嫌疑都很重,说不定帮他隐瞒了逃跑路线!

环少高举双手投降,“我是没什么意见的,顶多多付一些份子钱,你们随意!”

环少给他们申请了飞行空域,可以直达维扬。

环少多嘴问了句,“斐爷你怎么知道你弟弟私奔到维扬了?难道真的是心灵感应?”

“若真是有心灵感应就好了。”班斐叹息道,“我都快想疯的事情,被他轻易就达成了,怎么就舍得跑呢?宋家那小公主就算在我面前放干了血,我都不会逃婚。”

环少正要说话,见斐爷眼也不眨盯着旁边快要暴走的粉河豚,就知道那一番话不是对他说的。

得,您赔了一只胳膊都不够,还得连命都填进去呢。

等私人飞机落地维扬,已经是傍晚时分,人潮车流成了剪影。

班斐一身带血的白衬衫,瞬间成为街头焦点,还以为他是剧组人员。

他轻不可闻抽了下气息。

下一刻白面包小棉服罩住了他的脸,暖融融的,带着她的甜腥味道,她别过脸,余怒未消,但语气和缓了很多,“不穿就扔掉!”

动了心的人类,哪里经得住这种细节呢?

班斐弯下腰,“哥哥怎么会嫌弃呢,我又不是梁笑寒,山猪吃不来细糠。”

他是不是在内涵我?

哥哥的头颅压得更低了,晃了晃自己的吊臂,“能不能劳驾这一位大发善心的小施主,帮可怜人系一系衣服呢。”

“你太小了,哥哥穿不进去呀。”

“……”

稚澄拍着他的脑瓜,“再低点!”

又将白绵蓬松的小棉服摊开在他身后,袖管从后头绕上来,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结。

“我好像看见梁笑寒了。”

“咻!”

衣结瞬间收紧,勒得班斐一个踉跄,险些撞上她的脸,稚澄本能抱住他的脑袋,往自己脖子上靠,这才止住了冲击,他灼热的气流在她肩颈蟹脚铺开。稚澄没发现不对,紧盯着四周,果然瞅见了那一对狗男女进了酒店!

“——冲!”

稚澄气昂昂地开跑。

班斐单臂搂住她小腰,把她勾了回来,“先别太快撕破脸面,咱们先观察下情况。”

稚澄思索片刻,觉得有道理。

所以她也拉着人到前台,“给我开个房!就刚进去那一对狗男女的旁边!”

前台:?!

这波是屠杀局吗?!

三分钟,稚澄如愿以偿要到了梁笑寒隔壁的房间,并且脸颊贴着墙。

班斐:?

他感到好笑,“你这样就能听到人家的动静?”

稚澄悻悻:“这酒店隔音效果做得这么好要做什么啊?”

班斐淡定:“自然是方便客人做一些爱做的事情。”

他边走边检查屋内是否有摄像头装置。

稚澄:“你闭嘴!不准再开夜车!”

她这么说着,满屋子乱跑,又盯上了床头那一只散着薄薄光芒的柜子,里头有泡面、面包、巧克力等,还标注了价格。最底层则是两盒未拆解过的口香糖,旁边贴心放了两片样品,薄得跟樱花片一样。

班斐见她盯了半天那零食柜,“饿了?外卖快到了,你要先吃哪个?”

走近一看,她目光全在下方。

那一场奶油暴雨的回忆浮在了暖光之下,班斐依稀还记得她是怎么低着头,兴冲冲给他裹上了一层覆盆子奶昔,手法笨拙又生涩,却兴致很高,仿佛在做一场惊心动魄的童话游戏。

Buttermilk被她打发得四处都是,要不是他顾着,指不定出什么事故。

“啪嗒。”

似乎是金属皮带撞上了椅子,稚澄视野一黑,被人捂着眼,带离了危险场景。

“小烈马。”哥哥的气流吹起她颈后的绒毛,“你也,稍微,注意下。”

他叹气,“哥哥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啊。”

班斐又去开了另一间房,把外卖留给了她。

稚澄吃完了才发现这是俩人份的,她又跑到楼下买了一份白粥,配上藕夹子跟橄榄碎肉末。

“咚咚——”

她敲着门,等了一会儿才开。

清冽的、湿润的沐浴香气飘进她的鼻尖,哥哥解开了托举的环带,右手打着石膏,他那新买的黑丝绸睡衣穿了一半,另一半垂在了腰后,朝着她坦然显露了雪白圣地,那两条玫瑰毒蟒沾染了些许水雾,变得温顺听话。

稚澄:!!!

来了!来了!

偶像剧必备的开门必见男主沐浴露肌的桥段!

但夜场太子显然技高一筹,因为他嘴里还叼着半片衣领,配合左手穿衣,欲露不露的情调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