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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云钓月(56)+番外

袁双瞄了眼杨平西,指了指楼上。

杨平西从底下上来时就感受到了整座楼有轻微的晃动,加之楼上隐隐约约传来的暧昧声,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先回了房间,拿了件衣服套上,再回到大厅时,袁双正坐在“美人靠”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这会儿“横波”变“纵波”了,楼上的情侣换体位了,且动静越来越大了,似乎已经到了忘我的境界。

“这情况……你以前碰到过吗?”袁双问。

杨平西轻咳了声,“偶尔。”

“有客人投诉吗?”

“店里住的人少,所以……”

入住率低这时候倒是个优点了,袁双失语片刻,又想到今天大床房虽然只有那对情侣入住,但楼上的标间还是住了人的。

“我们要不要去干预下?”袁双迟疑道。

杨平西在袁双边上坐下,闻言失笑问:“你打算怎么干预?”

袁双也是犯难。

“耕云”虽然和一般的行政酒店不一样,但说到底还是为顾客提供住宿的地方,情侣到店里住,想办点事也是人之常情,她也没理由让人家别搞。再说了,楼上俩人正在兴头上,她去扫兴,到时候旅店指定要吃一个差评。

“要不要去给标间的客人道个歉?”袁双想了个曲线救国的方法。

“隔着走廊,影响不大。”

袁双想也是,现在都这么晚了,说不定标间的人都睡了。她瞥了眼杨平西,咳了下问:“房间里好像没有那什么吧?”

“那什么?”

“避孕套啊。”

杨平西见袁双绷着个脸,故作淡定,眼神却十分不自然,不由在心里发笑。

“嗯,没放。”杨平西说。

“那他们不会搞出‘人命’吧。”

袁双犯愁,觉得这事对“耕云”来说还真有点麻烦。

吊脚楼隔音差,要是放了避孕套,就是默认店里可以“妖精打架”,到时候来一对情侣就打一次架,实在尴尬。但要是不放,万一出现今晚这样的情况,楼上的激情男女如果自己没备着,那搞出“人命”,旅店还是有一定责任的。

“以后还是在每个房间里放一盒吧。”袁双凝眉思索片刻后说:“这样对旅店也好,比较卫生。”

杨平西听完,没有意见,点了下头就说:“我明天让大雷去办。”

两个成年男女,坐在一起讨论避孕套的事,实在是有点奇怪。

袁双回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杨平西投来的目光,她心里一紧,立刻挪开视线,抬起手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头发。

袁双不说话,杨平西也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好一会儿,楼上的动静总算是消停了,袁双一喜,正以为他们已经完事时,没隔多久,新一轮的“地震波”又开始了。

“……年轻就是体力好啊。”袁双感慨道。

那对情侣女方年纪稍长,显然袁双说的是她的小男友。

杨平西闻言侧目,意味不明地说:“体力和年纪没关系。”

袁双瞥他,“杨老板,你不会是不服气吧?”

杨平西不以为意地呵笑,直勾勾地看向袁双,说:“不如你来检验一下?”

袁双脑子里莫名地就浮现出了杨平西的腹肌,她耳廓微热,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嘴上却还是逞强道:“我没兴趣。”

“脸怎么红了?”杨平西谑道。

袁双抬手摸了下脸颊,是有些烫手,她心里一慌,更觉脸上燥热。

“晚上喝了酒……上脸。”

“刚才还不会。”

“……后劲上来了。”

袁双心虚,余光去瞄杨平西,就见他瞧着自己,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袁双,你不会是……”杨平西暧昧地笑道:“馋了吧?”

袁双一惊,立刻矢口否认道:“我没有!”

“你要是馋了,我也不是不可以献下身。”杨平西把身子往前一倾,几乎是在袁双耳边笑着说:“不是说过了么,你如果需要,我随叫随到。”

袁双耳朵发痒,脸上的血色越来越重,即使不用手摸,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烫得不行。

“我也是挑食的,不是什么都吃。”袁双把杨平西的脑袋推开,故作镇定地站起身,低头飞快地瞟了眼杨平西。

她自觉再待下去就要落入下下风,便及时抽身离开,“……很晚了,不和你瞎扯,明天还要早起赚钱,我去睡了。”

说完袁双拔腿就走。

“后悔了就跺脚。”杨平西在她身后喊道。

回应他的是一记关门声。

杨平西低头闷声失笑。

他回想起袁双落荒而逃的样子,就像一只被惊着的猫。

第34章

因为睡前的刺激, 袁双当天晚上又做了个旖旎的梦,梦里杨平西的腹肌出镜率很高,她总是能看到那些结实的肌肉块时而松弛时而紧绷的样子。

一觉醒来,袁双出了一身的汗, 她的意识一半醒了, 还有一半仍滞留在梦中。迷瞪了好一会儿, 她才彻底醒过来, 再回想起自己昨晚做的梦,顿时一阵羞恼。

寨子里的公鸡已经报晓了, 袁双没有赖床的习惯, 醒后就撑着身体坐起身, 却在行动间忽觉腿间有一股暖流淌出。她脸上一臊,怔忪间掀开被子,就看到了床单上的一抹红。

她释然地松一口气又惊愕地提一口气, 看着那抹红就像是初次来潮的少女,又疑惑又窘迫, 尔后又很是欣喜。

袁双的月经一直很不规律,去医院做了各种检查,都没有发现什么器物性问题, 医生只说她的内分泌有点失调, 让她要注意放松身心,好好休息。但以前在酒店, 工作压力大,忙起来没日没夜的, 她根本就没时间好好调养身体, 月经不调的毛病就一直存在着。

来藜州之前, 袁双才时隔两个月流了回血, 她坐床上掐指一算,上次距离现在正好是一个月。亲戚按时到访,她大喜,看着那抹红越看越高兴,高兴完她又想到了个问题——没有东西可以招待这位亲戚。

这次出远门,袁双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会来月经,她行李箱里一次性内裤、一次性浴巾都有,就是没有卫生棉。她起身去卧室外的储物间翻了翻,找到了各种牙刷、香皂、沐浴露洗发水,就是没看到有卫生棉。

杨平西一个大男人,指定是想不到那么周到的,袁双想以后还是要在店里备一些女性用品,以防不时之需。

黎山寨里有小商铺,在芦笙场附近,袁双现在这样,不方便出门。她想了想,回到房间,轻轻跺了跺脚,随后就站在房门后等着。

没多久,外边就有人敲门了。袁双把门打开一道缝儿,只露出一个脑袋。

杨平西看她躲躲藏藏的,挑眉说:“大早上的反悔了?”

“店里的人都要起了,不合适。”杨平西故作为难,话里带笑。

情况特殊,袁双不和杨平西拌嘴啰嗦,快速开口道:“你下山帮我买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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