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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槎(171)+番外

“嗯。”陈鲟很坦率。

“哇。”小郭本来就是陈鲟的迷弟,这会儿更是一脸崇拜,“鲟哥你真是对嫂子用情至深啊。”

“说到用情至深,我们小七不会输的。”陈沅接下话茬,“她这几年手机电脑壁纸都是陈鲟,他的比赛采访她场场不落,全看了。”

“房间里还贴着他的壁纸。”孟芜补充道:“我不知道的时候还以为陈鲟是她偶像呢。”

苏新七有点不好意思,这都是自己的的小秘密,她转头看向陈鲟,他冲她挑了下眉,笑得得意。

午饭吃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席间大家有说有聊,一顿饭直接吃到了下午两点才收席,饭后,陈鲟给所有人安排了渔排上的房间,稍作休息后,几个泳队的就按捺不住下了海。

傍晚还是在渔排上吃了饭,夕阳西下后,陈鲟说带苏新七去石头岛上看看夜景,一群人玩了一天,兴致不减,恍然不觉自己是电灯泡,又兴冲冲地坐了船去石头岛。

是夜,星垂大海,石头岛上十几束手电筒光束相互交缠,陈鲟牵着苏新七的手走在前头,到了悬崖边上,眺望沙岛上的夜景,所有人俱是喟叹出声。

冬天夜晚凉,海风飕飀,陈鲟揽过苏新七问:“冷吗?”

苏新七摇了摇头,目光望着岛上的灯火,说:“不管去过多少地方,还是觉得小岛的夜景最美。”

“还有更美的。”

“嗯?”

苏新七正要转头看他,脑袋刚一动,忽然听到一声爆炸声,沙岛上空烟花璀璨,百紫千红炫目多彩,把近岸的海面映成了一幅五彩斑斓的画作,石头岛上的所有人都沸腾了,纷纷拿出手机开拍。

苏新七愣了愣,回头看他,“你让人放的烟花?”

陈鲟拥着她,没否认,“端午那晚落下的,现在补上。”

苏新七背靠着他,看着漫天华彩,神色动容。

人生总有遗憾,但幸而他们都没有错过彼此,现在一切圆满。

陈鲟下午把渔排上的旅馆包了,诚然他是有私心的,晚上,苏新七和父母说自己要外宿,毕竟订了婚,更自由了,家里人也没有反对。

在陈鲟的想象里,今晚应该是一个旖旎的夜晚,但万事总有意外,他成功地把苏新七带到了旅馆过夜,却没想到渔排条件有限,尤其旅馆,上回他们在这住时,左右房间都没人,他们也没发现房间的隔音效果这么差。

今天隔壁两间房都住了人,动静稍微大点都能透出声来,陈鲟想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带着苏新七去娱乐区的老宾馆,至少那里谁也不认识谁,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尤其左边住的老沈,晚上回房前他还意味深长地告诉他,队里有婚假,这几天他都不用训练。

苏新七先洗了澡,陈鲟冲了澡出来见她趴在床上拿着手机在看,走过去掀被上床,问她:“在看什么?”

“小沅给我发的她今天拍的照片。”

陈鲟把她手上的手机抽走,“这个时间就不要和闺蜜聊天了。”

苏新七翻过身贴着他躺好,笑着说:“那我陪你聊天。”

陈鲟翻身覆在她上方,低头去咬她,“光聊天可不够。”

“诶诶。”苏新七推了他一下,低声说:“等等,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会被听到的。”

陈鲟撑着身体盯着她,哑声说:“你不觉得两边都很安静吗?”

苏新七仔细听了下,的确没听到一点动静,“是哦,这么早都睡了?”

“不是。”陈鲟眼底有火,忍不住去吻她,“他们都知道我们要干什么,怕打扰我们的好事,故意的。”

苏新七躲了下,陈鲟亲到了她的脸颊,又急切地往下亲。

“那你还不停下。”苏新七拍了下他的背,又羞又臊,声音都不敢放大。

“反正他们都知道了。”

“不行不行。”苏新七往旁边躲。

陈鲟埋头在她颈窝里,气息都是灼热的,“我今天晚上吃生蚝了,你是想让我憋死吗?”

苏新七从他话里听出了委屈的意思,又想今天他们订婚,什么都不做的确是辜负良辰,犹豫了下说:“要不我们现在回岛上?”

“来不及了。”陈鲟见她态度软了,立刻行动起来,他伏在她身上,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忍一忍,别出声。”

“你——”苏新七还没发表意见,下一秒双眼就失了神,她忍不住要溢出声,反应过来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憋得满脸通红。

陈鲟忍不住低笑出声,细细地吻着她,喘着粗气说:“你受点委屈,明天让你喊个痛快。”

作者有话要说:写番外比正文还难,明天我看看能不能把学生时代的写了

第94章 番外三

陈鲟和苏新七订婚的事没对外公布, 但是现代社会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尤其苏家这么大阵仗,岛上稍微留心点的岛民都能猜到, 于是这件事就在网上传开了。

陈鲟也没想瞒, 他训练时不能戴戒指, 除却训练时间, 他都是戒指不离手, 过年期间参加电视台的访谈节目,他更是几次旋转手指上的戒指, 动作明显,采访人问他这个戒指有什么意义, 他坦然说,戴戒指还能有什么别的意义,订婚了。

当天他的这段采访又在网上被疯转, 有的人又相信爱情了,有的人感叹他英年早婚,还有人揣测他是不是就要退役。

苏新七也看了采访, 对于众人的看法她并不在意,她只是觉得陈鲟实在太招摇了, 不过订个婚,他就要昭告天下。

苏新七和陈鲟订婚后,两人的生活方式并没有怎么变, 仍是同城异地, 苏新七工作忙起来要出差, 或者陈鲟要去外地参加比赛或商务活动时,情况就会变成异城异地,总之, 能呆在一块的时间非常少,因此他们商量好,尽量把休息时间安排在一起。

奥运年过后,陈鲟上半年没有赛事安排,重心都在商务活动上,拍广告接代言,偶尔参加个节目露个脸,他的时间相对灵活,就配合着苏新七的工作节奏,得闲了就接送她上下班,有时候还会去看她开庭,双休日如果她不需要加班,他就尽量把时间空出来陪她。

四月临休渔前,苏新七结束了手头上的一个大案,那个周末她把工作放空,和陈鲟一起回了趟沙岛,他从以前就心心念念着要出海打鱼,现在禁渔期将至,苏新七怕错过这阵子,再想出海就要几个月后了。

他们周五晚上回岛,住在家里,凌晨三点钟起身从家出发,搭乘渔船出海。

苏父掌舵,船上还有几个工夫帮忙,今晚浪不大,渔船航行平稳。

夜晚的海洋和白日不同,黑沉沉的似是无底深渊,看不到生命迹象,海底偶尔还会传来奇异的怪叫声,神秘又骇人。

月色溶溶,照不穿一方海面。

苏新七和陈鲟在甲板上站着,海风萧瑟,陈鲟怕她冷,帮她把外套的拉链拉到顶,又牵过她的手揣进兜里。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大晚上出海吧。”苏新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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