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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槎(154)+番外

陈鲟听到他这个比喻,笑了下。

吴锋宇觑了觑他,陈鲟斜乜他,“有话就说。”

“就是那个……李祉舟的事,都过去了?”

陈鲟眺望着远海,海上浪花滚滚,他心中却是一片宁静,“嗯。”

吴锋宇心里一阵感慨,过后又说:“高中那会儿你们谈恋爱,那个恩爱劲,我当时就在想,以后指不定能喝上你们的喜酒,后来你离开沙岛,我还以为没戏了呢,现在看来,这酒我喝定了。”

他看着陈鲟,咧着嘴笑,“鲟哥,到时候会请我吧?”

陈鲟瞟他一眼,扬了下眉,“想来就来。”

“得,有你这句话就成,我到时候一定拖家带口去讨这杯酒喝。”

苏新七和陈鲟搭乘吴锋宇的船在海上晃悠了一圈,回到渔排后,陈鲟让吴锋宇去宾馆把他的行李拿来,吴锋宇爽快应下,傍晚他来养殖场时顺道把行李袋送来,还意味深长地对陈鲟说一句“战况激烈”。

苏新漾一直在岛上,时不时和苏新七汇报下那些调查记者的动态,这些记者去了警局,去了学校,又采访了许多本地人,苏新七对记者来岛调查并不排斥,如果他们能挖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倒也是帮了她的忙。

晚上吃完饭,苏新七提议去石头岛看夜景,陈鲟没有异议,苏二叔就开着小船把人送到了石头岛上。

每年涨潮的时候,石头岛都会被淹掉一大半,所以岛上并没怎么开发,还是灌木丛生怪石嶙峋,这样原生态的景象倒是更吸引游客,旺季的时候岛上的码头会有专门去石头岛的船。

陈鲟一手拿着手电筒照路,一手拉着苏新七,两人穿过一丛丛灌木,踩着一块块凹凸不平的岩石来到了崖上,他们站在最高的那块岩石上,脚下惊涛拍岸,远望灯火辉煌。

陈鲟穿行沙岛时总觉得岛上变了许多,可是从石头岛眺望过去,又觉得它一点也没变。

海风浮动,渔火幽微,夜幕中的沙岛是人间胜景。

苏新七触景生情,自然又想起了她第一次和陈鲟来岛的场景,那是她第一天认识他,只觉得这人可恶,心里极其不待见他,整天都没给他好脸色。

“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回 来这,摔了一跤。”苏新七拉过陈鲟的手,抚着他的手背,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她知道印记还在。

“记得,上了岸你浇了我一头的酒精,回旅馆的时候你小姨还以为我酗酒了。”陈鲟笑。

男人和女人的记忆侧重点就是不一样,关于那晚,苏新七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为了护住她伤了手,陈鲟则对窃玉偷香后的那一瓶酒精记忆犹新。

苏新七轻轻挠了下他的掌心,“你莫名其妙地亲上来,我那是自我防卫。”

她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你就敢那样做,你是不是熟能生巧,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苏律师,说话讲证据啊。”陈鲟低头看着她,为自己辩护,“我也挑的,不是谁都能让我见色起意。”

苏新七第一回 见到把耍流氓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人,跟情话似的,她捏着他的手,心里却一点都不恼,只道了句:“巧言令色。”

陈鲟勾勾唇,伸手揽过她,“我爸当初想让我转到岛上读书,我第一回 来沙岛就是过来踩个点,本来觉得地方小呆着没什么意思,不想来,结果碰上了你,我就改变了主意。”

苏新七双手搂住他的腰,依着他看着夜景,忽觉命运之诡谲,缘分之奇妙,而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更是不可言说。

石头岛上风大,苏新七和陈鲟并没有在岛上待到很晚,苏新漾发来消息说那些记者今天并没有离岛,住的还是她小姨家的旅馆,苏新七想了想,决定今晚就和陈鲟在渔排上住了。

周一没有游客入住渔排民宿,苏新七和陈鲟是唯二两个来开房的,苏二叔跟着他们去了民宿,陈鲟当着他的面正正经经地开了两间房,老老实实地和苏新七分房入住,只不过苏二叔盯得了一时,盯不了一晚。

苏新七才洗完澡,就听房门被敲响,她心里已经猜到来者是谁,安全起见还是问了句:“谁啊?”

“我,你的黑骑士。”陈鲟应道。

苏新七笑了,打开房门故意问:“有事吗?”

她根本没用力抵门,陈鲟轻轻一推就把门推开了,他大大咧咧地走进屋,还大言不惭道:“怕你晚上一个人睡害怕,我陪陪你。”

苏新七听他说得冠冕堂皇,咳了下故意说:“我在渔排上住过,不害怕,你回去吧,晚安。”

陈鲟磨磨牙,逼近她,索性不再废话,直接把人一扛,丢在水床上,倾身压上去,低头在她颈侧大动脉上咬了一口,一只手探进她的浴袍里。

苏新七推拒了下,“万一二叔来找我们怎么办?”

“他不会。”

“你怎么知道?”

陈鲟吻着往下,还不忘回她:“他今天晚上让我吃那么多生蚝,意思很明显了。”

苏新七失笑,在他的攻势下人也动了情,但还没完全失去理智,她又推了下陈鲟,问他:“你们运动员在这方面有没有什么规定,需不需要禁欲啊?”

“人都憋死了还怎么比赛。”陈鲟话糙理不糙,还补了句:“规律就行。”

苏新七抬手搂住他,又问道:“怎么才算规律?”

陈鲟摩挲着她的腰,忽而邪肆地一笑,说:“以昨天为标准。”

以昨天为标准不就纵欲过度了,苏新七眼神错愕,还没来得及诘问,嘴就被堵住了,她拍了拍陈鲟的背,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最终还是没能成功虎口脱险,随着身下的水床化作一滩水,漾了开去。

第86章 卫生院

陈鲟是被海鸟的鸣叫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后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怀中的苏新七,她还沉睡着,睡颜恬然。

窗外海浪声声, 屋内只有除湿器运转的声音,陈鲟静静地看着苏新七,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他没去看时间, 直到窗外传来渔船发动机的声音, 这才估摸出大概的时间, 准备起床。他不欲吵醒苏新七,可水床就这一点不好,他一动, 她那边也会跟着动。

苏新七感觉到床垫荡了下, 蹙蹙眉悠悠转醒, 她动了动身体, 睁眼看到陈鲟, 迷迷糊糊地说:“早啊。”

她伸了个懒腰, 不知道是昨晚太过疲惫的缘故还是因为海上潮湿,身体进了湿气,醒来只觉浑身酸痛。

“几点了。”苏新七问。

陈鲟的手机没带过来, 房内也没钟,他忖了下说:“还早,你再睡会儿。”

苏新七清醒了些,也听到了渔船发动机的声音,养殖户出海了,时间已过六点,她打了个哈欠说:“不了, 再晚二叔要来喊吃早饭了。”

她看着他说:“你快回自己的房间去。”

陈鲟半撑起身,掐了下她的脸,挑了下眉说:“睡完了就赶我走?又不是昨晚缠着我要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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