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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槎(116)+番外

“问世间情为何物。”罗粤感慨了句,起身拍拍裤子,“好不容易把蛇祖宗给送走,春宵苦短,我要回去了,女朋友还在家里。”

陈鲟没留他的意思,罗粤才迈出一只脚,忽想到什么,身形一顿,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嘚瑟地晃了下,贱兮兮地说:“买多了,送你一盒,以备不时之需。”

陈鲟扫了眼他手中的物什,冷漠地瞟了他一眼。

罗粤把东西放在桌上,插着兜哼着小曲儿走了。

陈鲟把黑王放回饲养盒中,回到客厅坐下,想到罗粤刚才说的话,他拿过手机,找到蓝色海洋的头像,点进去。

他和苏新七最近的聊天截止于昨晚,她问他训练结束了么,他回了个“嗯”,她让他好好休息,他就没再回复。

陈鲟往上翻了翻,这几天他们之间的聊天大约都是如此,重复又重复,没什么新意,但她每天还是会问一遍,对他的冷淡回应她也没抱怨过。

她的朋友圈三天可见,他几天前就看过了,都是一些日常,她每天都会发一些图片,比如吃的食物,好看的景色,今天发的是一□□身照。

陈鲟一眼就认出了照片是在Sturgeon拍的,不由又想到罗粤说的话,他盯着照片看了会儿,忽然神色一凛,目光落在她腕间戴着的护腕上。

她那时说丢了,原来还留着。

陈鲟的心情顿时微妙,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她那天早上说的话,她说她愿意□□得更多的那个人。

退出朋友圈后,陈鲟盯着聊天界面,正犹豫要不要主动给她发一回消息,她每日的例行询问就来了。

“今天的训练结束了吗?”

陈鲟想了下,回了句:“我在大屿。”

把消息发出去的那一瞬间,他居然有些期待,没多久苏新七就回复了,是个问句:“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陈鲟的嘴角忍不住扬了下,他回了个“嗯”,消息才发出去,苏新七的电话就来了,他等铃声响了会儿才清了清嗓接通。

“你回来了?”苏新七直接问。

“嗯。”

“在队里?”

“没有。”陈鲟顿了下说:“住外面。”

苏新七稍微沉默了下,片刻后才缓声说:“我想见你。”

她说得直白,陈鲟垂眼,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在湾泊区,你想过来就过来。”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去找你。”苏新七的声音透着喜悦,她好像怕陈鲟反悔似的,又补了句,“从我这过去很快的。”

“嗯。”陈鲟淡淡地应了声,挂断电话后给她发了个定位,放下手机,他目光一转落到桌面的避孕套上,突然有点心浮气躁。

他同意她过来不过是一时心软,没有什么歹念,倒是罗粤给了他心理暗示,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真想做什么一样。

他拧了下眉,探身拿过那个小盒子,拉开抽屉丢了进去。

只是消遣,他再次警告自己。

第66章 亲密

华灯璀璨, 入夜后的都市又是另一番面貌。

湾泊区靠海,面积是大屿五个区里最大的,与滨海区办公楼林立的景象不同, 湾泊区创业园区、产业中心和各类基地居多,大屿最大的奥体公园也坐落于此。

苏新七打了个车,按着陈鲟给她的地址让师傅直接送到了他住的小区门口,下了车她在保安处做了登记, 直奔B栋, 乘了电梯上楼。

陈鲟住在高楼层, 电梯上行期间苏新七借着镜面反光打量了下自己,今晚她给陈鲟发消息的时候才从健身馆回来,得知他回到大屿的消息后她又惊又喜, 也顾不上去想他为什么没有主动告诉她, 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念头就是想见他。

拿到地址, 她匆匆换了套衣服, 临行前稍作犹豫, 最后还是素着一张脸出门, 她心里虽然期待见面,但不想打扮得太刻意,她的想念并不需要显山露水。

电梯门开了, 苏新七勾了下头发走出去,一层两户,她看了眼门牌号,走到房门口按了下门铃,没多久,门从里面开了。

陈鲟像是才洗完澡,穿着一条休闲裤, 裸着上身,头发还湿湿的,苏新七看见他,眼神柔和,朝他露出一个和煦的笑。

陈鲟稍愣了下,他记得她以前并不是个特别爱笑的女孩,那时候为了逗她一乐,他可谓是煞费苦心。

他让开门往里走,苏新七跟着走进去,在玄关处犹豫了下。

“不用换鞋,直接进来。”

“噢。”

苏新七走进客厅,转眼打量了下室内,套房,两居室,室内面积挺大的,装修也很简约,看得出来他很少住这里,房子里没什么生活气息。

“坐。”

陈鲟随手指了下客厅的沙发,苏新七走近,瞥到桌上的几盒药,愣了下立刻紧张地问:“你受伤了?”

陈鲟转过身,看她指了指桌面,淡定地解释道:“旧伤发作。”

“哪处的旧伤,肩上腰上?还是你之前的肺炎没好全,又复发了?”

这下轮到陈鲟稍怔,看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好像对他身上的伤病挺了解的,他低咳了声,回道:“背肌拉伤了。”

“严不严重啊?”

“还好。”

苏新七不知道他这个“还好”到底到是什么程度,仍是忧心,她低头看着那几盒药,有口服的也有外用的,她拿起其中一盒药膏抬头问:“你擦药了吗?”

她看他才洗了澡,大约是还没来得及上药,遂不假思索地说:“我帮你吧。”

陈鲟默了下。

“我以前经常帮我爸搽药,按摩手法还是不错的。”苏新七收紧手指,抿了下唇,小心翼翼地说:“你知道的。”

陈鲟经受不住她殷切的眼神,带些楚楚可怜又透着一股子坚持,从前示软的一方向来是他,哄着她央着她去做一些事情,现在角色互调,她倒成了低姿态的一方。

他有点不习惯,也抵抗不了。

不过是擦个药,也省得自己动手,陈鲟很快释然,一声不吭地走过去,拿过一个抱枕往上一趴,把整个背露出来。

苏新七莞尔,拆开药盒,挤了点药膏在手上,她走到沙发边上,为了好使力,单腿跪在沙发上,下手之前还提示他一声,“我要擦了。”

“嗯。”

苏新七先把手上的药膏抹到他背上,感受到他背肌一紧,不由停下手问了句:“我的手太冰了?”

陈鲟不好说自己只是下意识对她的接触有反应,闭着眼回道:“不会。”

苏新七把手搓热,两掌按在他的背上,帮他把膏药抹开,又借助着药膏的润滑作用帮他按了按背。

“劲会太大吗?”

“还好。”她手法得当,陈鲟还挺享受的,有种在按摩店点钟的感觉。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按摩的功夫只进不退,他还记得那年在海堤,给他上药酒她还不太情愿,那时候他是半胁迫半诱哄着她帮自己上药的,药酒气味极冲,他那时还调戏她来着,说那药酒是壮阳用的,把她气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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