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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春天更绿,比夏天还明媚(26)

林粟接过,扫了眼后点点头,说:“谢谢老师。”

“顺手的事。”周兆华又把一个礼品袋递给林粟,说:“这是镇上卖的山茶花饼,我特意买了一些带过来,你可以分给你的同学吃,给景聿也送一个尝尝。”

林粟接过不语,周兆华还以为她和谢景聿关系不错,但实际上他们连普通朋友都不是。

家长会就要开始,林粟把周兆华带到了教室,领他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鼠词

周兆华扫视了眼林粟的课桌,书本叠放得整整齐齐的,桌面也很干净,和初中的时候一样。他笑了下,说:“以前我是你的老师,在台上主持家长会,今天算是你半个家里人,给你撑撑场面。”

林粟很浅地一笑。

这时王云芝走进来,说家长会开始了,让班上的同学都出去,。

林粟从抽屉里拿出自己这次期中考的试卷放在桌上,从教室里出去后她就站在走廊上,旁听着家长会。

“林粟。”周与森走到林粟身旁,问:“来参加家长会的是你爸爸吗?”

林粟摇头,“是我初中的老师。”

“老师来帮你开家长会?你爸妈呢?”

“忙。”林粟不欲多言,言简意赅道。

许苑这时候走了过来,站在周与森身旁,问:“景聿呢?”

“不知道,从刚才就没看见他。”

“你们俩不是好哥们儿嘛,怎么会不清楚他去哪儿了?”许苑话里带着谑意。

“我们是好哥们儿,又不是双胞胎,心有灵犀。”周与森双手往后撑在护栏上,接着说道:“再说了,你和他是男女朋友,不应该更清楚他在哪儿吗?”

周与森话音才落地,许苑就狠狠踩了他一脚。

周与森吃痛,抬起被踩的那只脚,单脚蹦跶了两下,龇牙咧嘴道:“许苑,你踩我干嘛?”

“让你胡说。”

许苑表情微愠,像是真的生了气,也不在周与森身边呆着了,而是站到了林粟身旁。

周与森瘸着脚,反驳道:“我哪有胡说?”

“你就胡说!”许苑不遑多让。

林粟没想到他们会斗起嘴来,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当个和事佬,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从年级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人。

“谢景聿在那儿。”林粟及时开口说。

闻言,周与森和许苑便不再斗气,双双往年级办公室那个方向看过去。

周与森朝谢景聿招手,等他走近后问:“你去办公室干嘛?”

“段长找。”谢景聿垂眼,见周与森翘着一只脚,皱了下眉问:“你这是什么姿势?”

周与森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瞄了许苑一眼,幽怨道:“别提了……还是说说老段找你干嘛吧?”

谢景聿背靠在栏杆上,回道:“让我用年级广播分享下学习经验。”

“你拒绝了吧?”许苑问。

“嗯。”

“我就知道。”许苑不意外。

周与森试探地把脚放下,感觉不太疼之后才敢踩实了。他抬头问谢景聿:“你爸来给你开家长会了吗?”

“没有。”谢景聿语气冷淡。

“又没有?”周与森啧然摇头,“你爸有这么忙吗?初中的时候他就没来参加过你的家长会,到了高中还这样?”

谢景聿面无表情地轻呵,“忙不忙,得看对谁。”

周与森不解,“什么意思?”

谢景聿没有解释。

许苑问:“乔姨呢,还在国外没回来?”

谢景聿点头,“嗯。”

周与森嘀咕了句:“你这爸妈也忒不称职了。”

许苑一听,立刻抬起手,绕过林粟的后背,戳了周与森一下,再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林粟一直没说话,她盯着教室窗玻璃上映射的谢景聿的身影,心想他的家庭好像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圆满。

谢景聿似是若有所察,敏锐的把目光移了一寸,林粟和他在窗玻璃中对上了眼,她心头一紧,立刻别开脸。

周与森察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找补,他低头看到林粟手中提着的礼品袋,就问:“林粟,你提着的是什么?”

许苑听到周与森的话,也低头去看。

林粟说:“山茶花饼。”

“山茶花饼?这是你家乡的特产吗?”周与森问。

林粟点头,“算是。”

“好吃吗?”周与森又问。

林粟犹豫了下,开口语气迟疑道:“你们要不要——”

“好啊。”林粟话还没说完,周与森就笑着应道。

许苑损了他一句:“瞧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山茶花饼是一个个独立包装的,林粟从礼品袋里把饼拿出来递给周与森和许苑,要拿出第三个的时候又犹豫了。

周兆华带特产来,特意叮嘱她要给谢景聿送一份,此时不给他,之后就更没机会了。而且,她把饼分给了周与森和许苑,不给谢景聿的话,未免太刻意了。

林粟想起上回谢景聿说自己演技拙劣的话,便一咬牙,拿出第三个山茶花饼,递给他。

“给。”林粟说。

谢景聿垂眼看向林粟,她看着自己,眼神里明明透着不自在,表情却故作自然。

演技一如既往的拙劣。

周与森用胳膊轻轻撞了下谢景聿,“林粟给你的,你拿着啊。”

谢景聿察觉到许苑的目光,她正在观察自己。

他缄默片刻,随后抬手接过山茶花饼,对着林粟客客气气地道了句:“谢谢。”

第17章

家长会结束后,周兆华因为要赶着去开会,匆匆离开了一中。

林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收拾卷子的时候才发现周兆华留下的一封信。她翻开看了眼,上面逐条分析了她这次考试各科的不足,还针对性地给出了建议。

在信的末尾,周兆华写了一句话:茶吃后来酽。

林粟看着看着,眼眶倏地就热了。

随着半期考的结束,临云市的夏天也走到了尾声。

临云一中的校服在天气真正转冷之前发了下来,高一新生们还能抓住夏天的尾巴,穿一穿夏季的校服。

十一月份,一中还有个重要的活动,那就是校运动会。运动会结束后不久,临云市下了场雨,之后就开始降温了。

夏天因为气温高,林粟洗完头发都让它自然干,但冬天一到,湿发自然干不了,必须用电吹风才行。

学校里使用电吹风是要钱的,用的时间越长,收的钱就越多。她的头发很长,以前在茶岭的时候孙玉芬不让她剪短,说蓄长了可以卖钱。

孙玉芬从不浪费能在她身上榨取的一分一毫,现在这一头长发已经成了负担,把钱花在吹头发这件事上对她来说是极其奢侈的。

林粟很快就做出了断舍离的决定。

周日,她找了个时间去剪头发,城里的美容美发店收费极高,只是剪个头发就要收好几十,她一连问了几家,最后去到了后街的一家老式理发店。

那家理发店是一个阿姨经营的,林粟询问阿姨店里收不收头发,阿姨说收,她就在店里把一头的长发剪了,省了一笔剪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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