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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令(74)+番外

作者: 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杨念掌心摩挲她那段小蛮腰:“睡得怎么样?”

乐玖笑眼弯弯:“你说呢?”

昨夜杨姐姐没闹她, 她也收敛馋猫性儿, 两人相拥睡下, 一夜好眠。

知她睡得不错,杨念笑意更深:“快起来罢,不好要岳父岳母久等。”

三日回门,乐地主一大早起来在空旷的练武场练习弯弓射箭,弓箭是杨念亲手给他做的,很好用。乐夫人梳洗打扮好,指挥下人打扫院子。

院子打扫得很干净了,她犹觉不够,变着法儿的不让自己闲下来,努力找事情做。

乐镇东累了,放下弓箭坐在圆凳:“好了好了,夫人,别忙活了,都是自家人,紧张什么?”

褚英瞪他:“谁紧张了?”

她明明是想女儿了。

家里四个,三个嫁了,一个跑了,就剩下她和哭包老乐过日子,女儿不在家,方晓得有小棉袄围着有多好,出嫁的头几天,她都不好直接上河对面串门去。

起码得忍一忍,留给小年轻亲热的时间。

“老爷!夫人!小姐和大将军回来了!”

乐夫人眉开眼笑,三两步迎出去。

乐地主笑呵呵地紧随其后。

乐荆缀在最后面,左右都有丫鬟搀扶,走得不快,脸上笑容却灿烂。

长乐村统共这么大,以清水河分南北,以长乐碑分东西,乐玖乘坐马车回家,半刻钟前出发,半刻钟后,迈进乐家大门。

剪裁合宜的流金锻,挽妇人髻,眼角眉梢系弱弱风情,和在家的时候委实不一样了。

“阿娘,爹爹。”

“岳父,岳母。”

杨念俯身见礼,一袭绛红深衣,面容秀雅白净,身姿颀长,有军人骨子里难改的挺拔卓越之气。

乐地主越看越喜欢,扶她起身:“快进来!”

乐夫人牵着女儿小手笑得合不拢嘴,乐荆这时候才走过来和妹妹寒暄,听新人一口一句喊“大姐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一桌子热腾腾饭菜摆好,乐地主赶着人去洗手,人齐了开饭。

“你不进去吗?”大岭主坐在马背手握缰绳:“你已经看了她几天了。”

“不去了。”

乐琼头戴帷帽调转马头,马儿哒哒跑起来,大岭主再次看了眼乐家方向,眉宇平添一抹愁。

琼儿当年执意跟她走,她又是叛逆不羁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两人性情相投,乐琼要摆脱留在家中嫁人生子的命运,跟她浪迹江湖,殷酌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只是现在……

她二人关系有了确凿变化,她也不再是万花丛中过的红尘客,心有了归处,也想她喜欢的人重新有家。

乐琼心软嘴硬,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十四岁,到二十岁,琼儿的字是她教的,一身利索的武功也是她手把手带出来的,六年的朝夕相处,她怎么想,殷酌多少能猜到一些。

言而总之,一个词可以概括——别扭。

“你还不走?”

殷酌轻笑:“来了。”

乐家门房惑然望着骑马远行的两人。

一人戴着帷帽看不见面容,单看身形,应该难看不到哪去。

而另一人,和村里的大娘子、小娘子截然不同,一定要讲的话,她和大将军的气质有点相似,却更自由,更不受拘束,一双桃花眼,乍看惊艳,看久了,感觉不太像良家女,没大将军的正派清直。

奇怪。

“来喝酒。”乐地主举杯。

乐玖小珉一口桃花酿。

乐夫人不爱饮酒,乐荆有孕在身,诸般都要比平时注意,眼见岳父兴致高昂没人捧场,杨念赶紧端起酒杯,一口闷了。

乐镇东哈哈大笑,酒过三巡,醉意上涌,他有好多要问的,譬如婚后感受如何,对他家闺女满不满意,在长乐村住得惯不惯。

杨念一一回答,每次作答的内容都令问话的人身心舒泰。

用过饭,乐地主的问话还没结束,乐夫人嫌他话多,不好从中打断,遂扯着一对女儿回房说悄悄话。

进门,乐玖对上阿娘、大姐灼灼的眼睛,微囧:“你们干嘛?”

乐荆率先问:“她对你好吗?”

“杨姐姐对我很好。”乐玖受不了她们三堂审问的架势:“她好不好,你们不是都看见了吗?”

“她有没有欺负你?”

“这……”乐玖直勾勾瞅她大姐姐,脸不红心不跳:“你问的,是哪种欺负啊?”

“……”

她这耿直到没脸没皮的态度,直接把乐荆问愣了。

乐夫人轻声道:“你大姐在孙竹礼那里没少上当,她的意思是要你警醒些,别也被枕边人骗了。”

乐荆连忙点头。

乐玖不欲刺激大姐那颗受伤未愈的心,咽下嘴边那句“杨姐姐天下第一好”,笑道:“放心好了。”

她现在的日子,过得不知有多滋润。

“看来玖玖是真的过得好。”乐夫人彻底放下心来:“你……你身子,没事罢?”

“好着呢,孟女医那的药膏效果奇好,据说是宫廷御方,我还带了两瓶来,送给阿娘和大姐姐。”

“……”

接过女儿沉甸甸的爱意,乐夫人老脸一红。

话题一下子急转弯,拐到另一个不可思议的轨道。

乐荆:“……”

她这会和“丧夫”没啥区别了,用得着这精贵物么?

不过她总算晓得玖玖的“胆大性野”随谁了。

她一个嫁人七八年的妇人,七八年的见识好像也比不过嫁人几天的妹妹,慢慢的,红着脸加入到少儿不宜的话题。

末了感叹:“这女子和女子,论亲密、刺激,竟也不输于男女之欢。”

“可不是?”

尤其她杨姐姐,大将军的好身板,要胸有胸,要腿有腿,也有与大将军相匹配的身体素养,不会中途偃旗息鼓,精力好到让人下不来床。

母女三人头探头鬼鬼祟祟窝在屋里,说出一身汗。

等乐荆晕晕乎乎地从那话题出来,脑袋跟被人敲了一棒槌似的——怪不得阿娘偏爱小玖,小玖有话是真敢说啊,一点也不见外。

再想她新嫁的那阵子,阿娘也问过这些,关怀备至,甚至因为她是长女,是出嫁的第一个女儿,好长时间都担心她与夫君床事不顺。

那时她被孙竹礼骗了,以为他颇有雄风,又得了他的叮嘱,不准和外人透露他们房里的事。连阿娘也不行。

乐荆看着满面红光的妹妹,再看一脸舒心、放心的阿娘,心底蓦地酸涩,冷不丁打开话匣诉苦:“真好,不像我嫁人的这几年……”

她颤着心一口气将孙竹礼不行装行,好多时候她只能假装满足的窘迫说了,乐玖睁大眼:“啊?”

大姐姐也太可怜了罢!

乐夫人嘴角一抽:“他那样的人,惯爱做表面,哪哪也恶心。”

不过她大闺女也太惨了罢。

母女二人用惊人相似的眼神望过来,压在乐荆心口多年的大石崩溃瓦解:“我是真的信了他,是后来,才醒悟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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