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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为你而燃(163)

作者: 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有吗?”

“有!”

夏玉讪讪地移开眼,忍了几息,问道:“你们怎么不亲热了?”

“……”

姜娆俏脸一红。

柴青忍无可忍,炸了:”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和姜姜又没有毛病,做甚要亲热给你看?”

她看琴魔不顺眼,想踹她下车去外面淋淋雨,考虑到这人下了车不认路,柴青坏坏地想:实在不行,还是半路把人抛下,保管她找不着北!

就是找着了,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吞金城。

她恶向胆边生。

夏玉脊背一凉,也尝到那股毛毛的感觉,她搓搓手臂,不理解:“你们不是一向不避嫌的吗?”

怎么她一来,就……

琴山的好苗苗不通人情世故,柴青气鼓鼓的:“我们不避嫌,但你要避嫌啊!”

她可怕死和姜姜亲嘴巴的时候,旁边探出一只脑袋了。

“是么?”夏玉反思片时,不说话了。

“算了!真是和你说不通。”对牛弹琴,快累死她了!柴青气得肝疼,和姜娆知会一声,掀开帘子冲出去,继续驾车。

车厢剩下琴魔和后天媚体的姜娆。

琴魔管着自个眼睛不敢乱看,也好在姜娆戴着面纱,那副媚态被小心遮掩。

短暂的沉默,姜娆笑道:“我不懂琴山的功法,但你的需求我大概懂了。”

她从手边包袱里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交给夏玉:“若想勘破欲孽,相信这东西能帮到你

。”

“多谢。”

夏玉抱着那本画册,信手翻开,冷白的脸倏地变色:“这这这……”

“这是临行前姑姑给的。”

合欢宗出品,必为精品。

起初夏玉涨红脸不敢翻动,慢慢的,心绪沉下来,周身弥漫一股从容镇定的气息。

万事万物不系于心,很接近一开始琴魔现身合欢宗的状态。

看她看进去了,姜娆不好打扰,起身来到外面和驾车的柴青并肩坐在一块儿。

“她怎么了?”

“磨心呢。”

柴青哦了一声,得知姜娆送册子给夏玉,她捂唇笑:这很好,用册子磨心,总好过时不时窜出来打扰她们卿卿我我。

人就爱犯这毛病,情意高涨,便不愿理会外人外物,旁若无人亲近都是使得的。

可一旦知道有人巴巴地守在那且等着围观,牵一牵小手都觉得背后藏着一双冒绿光的眼。

怪别扭的。

姜娆靠在她肩膀,柴青仔细赶车。

秋雨洗刷小城,路上行人稀少。偶尔冒过三两个,皆是抱头逃窜,寻觅可遮雨的屋檐。

老妇人牵着小孙子身影狼狈地躲在药铺门口,柴青目色一定,握着马鞭的手倏地收紧。

“怎的了?”

马车很快驶过,柴青收回恍惚的心神,失笑:“没什么,就是看到一位旧人了。”

旧人。

在姜地仙女门,何来的旧人?

姜娆回头环顾,目光定格在屋檐下抱着孙儿瑟瑟发抖的老人家,回过头来,她抿唇轻语:“是她?”

“嗯。”

当年为了十两银子出卖她行踪的老妇人。

匆匆一瞥,观一老一小的穿着,想来他们日子过得并不好。

柴青笑了笑:“都过去了。”

将她的行踪卖给官府是真,收留她,给她一口剩饭也是真。

她不再是十一岁的柴青,那些可以放下的恩怨,已如过眼云烟,不再磋磨她的心。

姜娆搂住她半边身子,低眉在她颈侧落下一吻。

过了仙女门,再走不远,就是姜王城。

雨下了一天一夜

,午时一刻,躲在车厢一直没动静的夏玉不打招呼地从里面冲出来,气息紊乱,一掌拍碎琴袋,一指挑动琴弦,霎时,风停雨止,琴音流淌,山林传来一阵阵的轰炸声。

惊走无数飞鸟。

藏在深处的豹子堪堪露出个脑袋,飞快奔逃。

在溪边饮水的小鹿吓得撒蹄子跑走。

长着一对长耳朵的兔子脚下发软,跌下的同时绊倒身后一只又一只同伴,笨笨的样子教人忍俊不禁。

一本册子而已,姜娆委实没想过能带来这般大的威力。

柴青好笑道:“好没见识,真不知这人是怎么长大的。”

她收敛嬉笑,上身坐直:“琴山几百年的天赋第一人,确实厉害。”

见过欢情的那双眼,日夜磨砺不动如山的心,琴魔这一手琴抚得可谓霸道,心有不静,斩,心生涟漪,仍斩。

斩去旧的,成为新的,她的武道比柴青想得更纯粹。

“我还想着给她介绍个姑娘……”

她揉揉脸:“现在看来,还是算了罢。”

便是真有那么一位钟意夏玉的姑娘,最后也只会被夏玉伤透心。

头顶的雨悬于半空不敢落,琴魔抚琴于古木之上,音波疾风骤雨而来,柴青以指封锁姜娆听识,两人静静地看此间的风云变化。

两刻钟后,沸腾的内息静下来,夏玉翩翩然落地,一袭长衣,颇有世外之人的寂静超脱。

蹉跎几年,停在无我境的瓶颈总算打破。

秋雨颤巍巍渗入泥土。

林中草木一新。

“恭喜。”

柴青上前,朝她报以最恳切的祝贺。

夏玉点点头:“还是多亏姜姑娘相助。”

归根到底仍要归于她天赋惊人,心境开阔,姜娆并不居功。

“走罢,去吞金城。”!

第98章 入王城

夏玉沉浸在要与季夺魂一战的兴奋,柴青说完这话,未察觉身畔之人隐秘的心虚。

姜娆心神摇曳,有一霎听不清周围人说了什么,满脑子想着:吞金城啊。

吞金城的名源于姜国先祖夜梦吞金兽。

吞金为国之都城,又为王室祖地,多年来经历三次扩建重修,可谓气派。

外城多住平民百姓,内城是王孙贵族的天下。

雨过天晴,内侍仓皇地行过冗长的走廊,脚步声急乱,王的寝宫就在眼前,他用衣袖抹了把汗,一鼓作气入内,才过门槛,匍匐跪地:“王!大事不妙了!”

姜王在北野惨胜,虽是惨胜,到底是出了多年来被燕王压制的恶气,听闻“大事不妙”,他先是一惊,眉心一跳,后慢慢恢复冷静。

他朝王庭北部的清水楼投去视线,不紧不慢地躺回软榻,一手拂过玉如意:“慌什么?她来了?”

内侍胆子小米粒那么大,见王颇为沉得住气,也忍下惊惶来,颤声道:“柴青、柴青和公主将入王都……”

“那就是还没来?”

姜王松口气,笑道:“行了,退下罢。”

“是……”

报讯的人退下,名为子处的宦官静默几息,轻手轻脚走到王的身后为他捶肩:“王,来者不善。”

“呵。”姜王眼底隐下一抹深深的忌惮,语气不逊:“你说柴青?不错,寡人承认她很强,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再强,也仅仅是一名宗师。九州谁人不知宗师与大宗师之间隔着的,比泥胚境与宗师隔着的距离还远。有大宗师在,用不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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