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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为你而燃(153)

作者: 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少女此遭是想色.诱于她,好为美人姐姐擦亮眼睛,见嘴甜的柴青真就用丝带蒙眼,不看‘旁的莺莺燕燕’,她后知后觉感到举止唐突,臊红了脸退回去。

领头的女人饮完最后一杯茶,带着一众师妹呼啦啦走开,走前冲这对你侬我侬的小情侣露齿一笑,道了声“百年好合”。

一行人走远,再不闻清脆的铃声,柴青扒拉下丝带,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温润有光:“姜姜,你听到没有,有人在祝福我们欸。”

“听到了。”

“这群人还是很不赖的嘛。”

她忽然压低音量,凑到姜娆耳边碎碎念:“奇怪……苗疆毗邻雁南,距离此地甚远,何事值得她们辛苦跑一趟?再者苗疆人人习武,以武立国,以宗为国,方才那群人,所料不错应是大银霜宗的弟子,领头的武

道修为在脂玉境大圆满,距离宗师只差一线。这样的人,该在宗门好生休养,等待破境……”

姜娆眉心一凝:“她们去的方向是姜国。”

柴青眼珠子轻转,左思右想捋不出头绪:“算了,萍水相逢,反正不关咱们的事。”

酒足饭饱,她扶姜娆上楼歇息。

大银霜宗弟子跨越万里之遥奔赴姜国固然与她们无关,但柴青打了申屠家的脸,这就与她有关了。

是夜,明月楼。

申屠虎大马金刀坐于上位,左右两侧俱是享受礼遇的客卿。

白日遭‘毒打’的石荣居于末位,他本身不厉害,厉害的是他胞妹,石荣的妹妹石盈,乃申屠家主宠爱的第八房妾室。

在申屠家的地界,大舅子挨打了,申屠家主自觉脸面挂不住,特意召开会议寻个章程,目光不断逡巡,最终定格在慕容意脸上。

申屠虎拨弄指间玉扳指:“慕容兄弟可有话说?”

自知逃不过家主问询,慕容意起身道:“此事,是石兄酒醉无礼在先,技不如人,就当认输。”

申屠家主眉心一拧。

这不是他想听的。

申屠家在芙蓉岭作威作福太久了,多少年没人敢犯。

如今陡然冒出一个,众目睽睽之下打了石荣,石盈和他哭哭啼啼抹泪,为安抚美妾,大话已经放出去,怎能轻拿轻放?放过这一回,往后无人敬畏申屠氏,岂不乱套?

自知所言不是家主爱听的,慕容意不再开口,再次坐下,眼前闪过女子清雅的面容和熠熠生辉的眼眸,他心底不安。

有些话不便直说,每每思及那人出手的情景,总给他一股心惊肉跳之感。

他的直觉很少出错,也是靠着这灵犀一动,屡次避过危机。

只是当下群情激奋,没人肯听他的,又有石荣从旁煽风点火,他嘴角抿直,不愿惹事上身,思索要如何辞去客卿职位。

“强龙不压地头蛇,此人跋扈无礼,该押着她给石兄赔罪!”

“不过一女子,打杀了便是!”

“不错!此等悍女,就该让她尝尝申屠家的厉害!”

堂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申屠虎身心舒泰,故作谦逊:“此事

,有劳诸位了。”

“家主莫要客气,咱们受供奉于此,理当出力!”

言语之间丝毫没将揍人的女子放在眼里,石荣张张嘴,到底咽下到嘴边的话。

那女子出手如电,完全打了他措手不及,他私心里暗暗权衡,若早有准备,他不见得会输得里子面子都没了,遂与诸人一同叫嚣。

观他如此,慕容意离去之心更坚。

商定好明日去九乡客栈找人算账,众客卿散去,石荣被下人请去客房养伤。

申屠虎神情不悦:“你要走?”

“辜负家主心意了。”

慕容意摘下腰间携刻‘申屠’的木牌,主动请辞。

他这般不识好歹,被个女人吓破胆,申屠虎打心眼里瞧不上他,敷衍几句,又请人端来盘缠,慕容意婉拒之后离开明月楼。

“孬种。”

“家主何必与这等人生气?申屠一家,客卿三百,弟子无数,芙蓉岭是申屠家的江山,家主不与他计较,他方能全须全尾离去,倘家主与他计较,多得是武夫愿为家主排忧解难。”

“不错。”申屠虎轻蔑笑开:“得罪我申屠家的,死!”

“那这慕容意……”

“断他一条腿,看在往日情分,姑且留他一命。”

“是。”

.

月明风清,慕容意在疯狂奔逃。

躲过一波又一波的追杀,他抹去额角热汗,脸色难看至极。

枉他护卫申屠虎八年,八年的情分,竟也换不回好聚好散。只是扬言不再为申屠效力,就遭来此番清算,他咬紧牙,暗恨自己识人不清。

树叶沙沙,一股浓烟涌来,慕容意抢先捂住口鼻,还是迟了。

骨瘦如柴的老人一只手按在昏睡如死猪的男人左腿,屈指用力,便听得咔嚓一声响,腿断了。

丝帕擦过手后覆在沾了露水的草叶,飞鸟穿过密林。

一只乌鸦盘桓在客栈上空。

柴青铺好随行带来的被褥,收拾好床榻,她拍拍衣袖,转身开始解衣带:“芙蓉岭这破地方,申屠氏就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家主申屠虎,最喜欢结交江湖人士,许以重利要这些人替自己卖命,手脏得很。先

前我出门提水,店小二偷偷嘱咐我,要我逃命去,你道那白日不长眼的醉汉是谁?是申屠虎的大舅子。”

迈进半人高的浴桶,柴青眉眼噙笑,亲亲密密搂着心上人的细腰,脸埋在她颈窝:“姜姜,怎么办,这头虎万一找我麻烦怎么办?”

姜娆在桶里泡了有一会,长发披肩,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比上好的丝绸都要细腻。

一只桶挤了两人,这人一进来就顺着她的小腿乱摸,她一味纵容,嗓音柔媚:“这姓申屠的,很厉害?”

柴青咂咂嘴:“一般般厉害罢,蚁多咬死象,申屠氏祖祖辈辈扎根芙蓉岭,底蕴不可小觑。”

她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那申屠虎也是个色迷心窍的,妻妾成群,我姜姜貌美,届时他若敢多看一眼,我就剜了他的眼睛,剁了他的子孙根,灭他申屠满门。”

话里的狠意不可谓不浓,她鲜少说“灭人满门”的话,姜娆微惊,玉手抚摸她头:“没影子的事,哪来的这么大怒火?”

“哼。”

柴青往她胸前拱,不多时嘴巴含了那抹软红,萦绕心尖的戾气一点点消去。

姜娆身子后仰,任其作为。

晚风清凉,时而有野猫出没,喵喵着跑远。

屋顶之上,琴魔夏玉横琴于膝,蒙在眼前的眼罩早已摘除,女人的低吟声流过耳畔,她脊背一僵,嘴里默念清心经,指下轻挑琴弦。

一曲清音漫开。

湿热的雾气中,柴青蓦的睁开眼,和姜娆说小话:“你说琴魔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好好的客房不住,偏要往咱们头上去。”

“她……”姜娆胸脯起伏,凝在其上的水珠随着她的动作亦在轻颤,柴青看直了眼,红着耳根别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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