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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为你而燃(127)

作者: 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青青在姜王那栽了那么大跟头,一辈子差点毁了,只姜娆是姜王之女这点,就够她膈应几年。

柳眉给人做了十三年的姑姑,或许连她也意识不到,她对自家小孩是有占.有欲的。

就像话本里的恶婆婆,在庆幸孩子有人陪的同时,也嫉妒外来的女人吸引自家孩子的大部分目光。

一个南院,一个北院,中间隔老远,柴青运起轻功飞也得飞上一会,她瞥瞥姑姑,被姑姑瞪了眼,顿时老实了。

缓过来后,姜娆低笑:“辛苦姑姑了。”

柳眉待她热情,拉着她手逛这一处处大大小小的园子、湖泊。

合欢宗不愧北方第一大宗的名号,江湖人说起合欢宗总免不了道一句亦正亦邪,可没有哪个武人不眼馋这满宗的娇容富贵。

家业太大,想要守住,就得有真本事。宗门传承几百年,每百年都能冒出一个惊才绝艳的镇宗高手。

想想柳茴的战力就明白了。

世道逼着合欢宗做大做强,人在江湖,想不挨刀,需得做那握刀之人。

小半日光景,不够逛完整座庄园。瞧姜姜走累了,柴青嚷嚷着要去看各自的房间。

路过准侄媳妇身畔,柳眉又想:身子骨不够好,武功底子也不够扎实,撑死陶釉境,不够她一指头摁的。

她又喜又烦地挥去脑海杂乱的念头,走在她身后的姜娆蓦地抬起下巴,为柴青感到高兴之余,也为自己今后的生活感到心慌。

她自诩有能力得到柳眉的喜欢,可……

“走罢。”柴青挽着她的手。

姜娆朝她露出轻轻柔柔的笑。

.

南院,柴青一个后仰,身子倒在属于姜娆的那张大床。

高床软枕,舒坦极了。

躺下去不想起来。

她蹬了靴子盘腿坐在床榻,一手撑着下巴,心眼里盘算着珍宝阁的账单约莫快要送到姑姑手里。

瞧她笑得和只小狐狸一般无二,姜娆坐过去环住她后颈:“这么开心?”

柴青咧开一口小白牙,毫无预兆地把人带上床:“来亲亲。”!

第76章 吊胃口

有屋有床,无人搅扰,摸着良心说,姜娆等她这句话等了好久。

柴青水润的眸子跃起清凌凌的光,搂在人腰侧的五指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乱动,指腹敲在哪儿,哪里激起细微的痒,她笑容狡黠,无声撩拨美人的心。

姜娆心跳乱了一拍,被她这般望着,只觉心漫进了柔柔软软的春水,水波荡漾,心也荡漾。

船儿顺着水流走走停停,柴青的手也在她身前走走停停,专注久了,冷不防那么一瞧,睫毛纤长,一眨一眨地眨进对方心田。

爱意澎湃。

势不可挡。

姜娆呼吸紊乱,亲亲密密地贴过去,歪头就要吻住那两片乱她心的薄唇。

没成想落了空。

她神情诧异,有一晃没反应过来,一整个茫然状态。

柴青唇角翘起,化身傲娇的小猫咪,又奶又坏,唇瓣擦过姜姜姑娘的耳尖,一声柔柔的笑淌过:“不给亲。”

“……”

怔忪过后,姜娆又羞又恼,索性不讲什么温柔情调,一心想要成事,玉手摁在她肩膀。

可她陶釉境的修为,哪比得过真我境的宗师?

柴青不费力气地避开,笑意璀璨:“亲不着。”

得意忘形的小样儿,看得人又气又想打人。

说亲亲的是她,不给亲的还是她,姜娆脸色红红,眼尾细细碎碎地淋着急出来的水光:“你怎么耍无赖?”

好多天了!

肉放在眼皮子底下愣是不给吃,神仙也得发火!

“就是不给亲。”

坏种不知在憋哪门子坏,两指抬起,笑嘻嘻摩挲美人白嫩的下巴:“就问你急不急?”

“……”

姜娆忍无可忍踹她,在她肩膀咬了一口。

唇堪堪挨着那精贵的衣料,咬在齿关的劲力倏地松了。

咬也是白咬。

柴青压根不疼,自得其乐,脚丫子晃呀晃,搭在美人腰的那只手却不老实,力道收紧,一脸玩世不恭:“真急呀?”

“呀”字尾音轻飘飘,如同春天飘在半空的柳絮,轻如鹅毛的一句话压下来,砸得姜娆想欢好的心酸酸胀胀。她忍了一路,灵魂悬在空中没个着落,习惯大鱼大肉的人吃一吃清粥小菜那是情趣,现在清粥小菜都没了。

柴柴不给亲。

她难过得要死,身子朝前挺了挺,豆大的泪碎在柴青指尖。

竟是急哭了。

湿津津的。

山峦起伏,哭音儿犹然带着轻轻的喘,柴青笑了,搂着她不急不慢地哄,亲亲眼皮,再亲亲嘴巴,姜娆的身子在她安抚下慢慢软成四月天的水,腰身抬起,暗示地相当明显。

她泪眼朦胧嗔看惹哭她的坏人,坏人揉吧揉吧将她团进温暖的怀抱,音色沙哑:“姜姜,我好开心哇。”

眼泪故意蹭在她肩膀,姜娆眼圈微红:“那再开心一些?”

她注视柴青,趁人不备,一手推倒。

可谓干脆利落。

不等柴青有所动作,姜娆坐在她存心馋人的小细腰,恶狠狠道:“教训你!”

一副要把人榨.干的派头。

柴青被她压着,青丝铺满枕。

笑声隔着门传出去,慢慢低不可闻,却有旁的妙音在耳畔奏响,年轻的宗师心满意足地动动手。

白玉入红尘。

美人居高临下地发出细弱哼声,脸庞生红晕,记性太好,仍念着这厮急死人的逗弄,娇性忽起,不客气地拿她当马儿驱使:“慢死了,没用的东西!”

被她骂了,柴青桀骜地挑挑眉,回以重用。

这年头,这世道,小看谁也不要小看一位宗师。

尤其宗师年轻气盛,跑起来是让人哭哑嗓儿、伏地求饶的野。

南院之大,不等声音飘出下人常呆的地界便散尽。

彼时云淡风轻,大宗主柳眉拧着眉毛翻看一尺长的账单,砰地一巴掌拍在桌案,语气倨傲:“就这些?”

“啊,三万八千八百零二钱,确是珍宝阁计算好的数。”

“才三万两,还以为小兔崽子要花个三十万两。”她提笔一勾:“去,把账给平了。”

大宗主发号施令,底下的人莫敢不从。

喝口茶的功夫,出去了三万八千多两,柳眉左手压右手,右手不抖了,左手又开始。

柳茴玉面含笑:“还以为宗主多大气魄呢,几万两银子抖成这样?丢人。”

气死谁了?

气死我了。

柳眉心想: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是撂挑子了,担子全搁我肩上,三万是小数目吗?老娘迟早要让青青连本带利给我赚回来!

当什么都不能当败家女。

她心疼丢出去的银子。

在这点上,或许她和远人间的老阁主很有共同语言。

“青青给本宗主买的胭脂水粉呢,都给我送过来。”

她得多看看这东西,否则很可能会突然成为不开明且残暴的大家长。

弟子去搬宗主要的胭脂水粉,走前不忘带好门,柳眉欲哭无泪,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泪,瞅自家师父:“您不忙了?徒儿还指望您晋升大宗师,手撕了季夺魂那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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