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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为你而燃(124)

作者: 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城中枝繁叶茂,气象不错,柴青骑着小毛驴,手里的柳枝又换了一支:“姜姜,喜不喜欢我买给你的花儿?”

车厢内,姜娆捧着娇艳欲滴的月季,浅浅嗅了一口香:“喜欢。”

“那我再买给你。”

“不用了。”

喜欢归喜欢,但她们的银子可能不够了。

这一道儿又是买马车、雇人、住客栈、一日三餐的费用、买花的开销,林林总总,能剩下的不多。

照这个花法儿,在银子花完前她们能抵达合欢宗就很不错了。

“喜欢就买呀。”柴青倒骑毛驴,柳枝在手上轻甩:“钱就是王八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不花它,它堆在那,可能会发霉、长蛆,也可能被人偷。”

听到那句“可能会长蛆”,姜娆喉咙犯呕,检查一番,待确认银子银票都放在柴青那儿,她松口气:“你可不要胡说。”

“我没胡说。”柴青眼睛一亮:“停下停下。稍等,我去去就来。”

她揣着银子又去花店买花儿。

姜娆轻咬下唇,半晌,轻轻慢慢地一声叹息。

买都买了,还能怎么办?

柴青骑在毛驴背上为她的美人编了一个五颜六色的花冠,可惜她不耐烦外人盯着她的人乱瞧,是以姜娆纵是下马车的间隙,脸上也蒙着面纱。

她心坎痒痒,跳下驴背,缰绳递给驾车的小姑娘,一个人捧着编好的花冠掀帘入内。

乍然见到她,姜娆仿佛看到了光。

柴青穿得花里胡哨,身上又是金丝又是银线,她肤白,穿哪种颜色都好看,偏就挑着能迷人眼的。

天气和暖,人人都着薄衫,于是身形显出来,男有男的俊,女有女的俏。

细长的衣带绑在腰间,衬得那腰更窄,再往上瞧,艳丽的衣衫胸前开着半朵妖娆的牡丹花,牡丹的花瓣边沿用金线密密匝匝锁好,小胸脯鼓鼓的,好似蒸熟的包子被吃包子的人气得鼓足腮帮子。

不大,又不能说小,长在姜娆自个身上可能稍显三分小,长在柴青这儿,的的确确是恰如其分。

尤其她衣着绮丽,长着一张素淡明净的脸,两两冲撞,不违和,却自有几分挠人心尖的诱。

单看表象,谁能想到这就是一刀名震天下的宗师?

“看我做甚?”柴青挨着她坐下,笑嘻嘻地将花冠稳稳当当戴在她头顶,身子移开寸许,端详道:“好看。”

姜娆伸手扶了扶花边,巴不得她多在车厢待会,最好就歇在这,别骑那头瘦毛驴。

她爱往自己身上撒钱,姜娆不拦着,不愿败了她的兴:“这花儿颜色真好,闻起来也清新怡人。”

柴青骄傲地扬起脸:“我眼光好。”

姜娆亲她脸蛋儿,搂着她腰不让跑。

搂了足有两刻钟,得知陵阳城珍宝阁今日要办拍卖会,柴青坐不住地想下车:“拍卖会,你见过吗?”

姜娆摇摇头。

“那咱们一起见识见识?”

她兴致正浓,姜娆哪好扫兴?不过话说回来,拍卖会没钱去了也白搭,她抬手为柴青整理藏在衣领的发丝:“想去就去罢。”

得了她的准允,柴青喜滋滋下车。

一刻钟后,她手上拿着两张不知从何处讨来的入会金帖:“姜姜,我抱你下来。”

.

江湖很大,陵阳城很小,可就是这么小的陵阳城,六月初,聚集了无数来此的陌生面孔。

各国的权贵,境界不一的武人,不约而同踏足小城,皆因陵阳城有一座很华丽的珍宝阁。

珍宝阁,顾名思义,九州珍宝入我阁。

敢来这闹事的不多。

珍宝阁屹立至今,背后除了有各国的影子,还有合欢宗柳茴的支持。

合欢宗柳茴,大宗师以下第一人。

北方的无冕之王。

柳茴在北野轻描淡写一出手,撕碎蝉鸣子的血红袈裟,这事鹭洲岛小报上写得清清楚楚,详细到价值千金的袈裟最后碎成多少片都写了出来。

穷文富武,每一座庞大势力想得到持续发展,都离不开捞钱。

鹭洲岛不提每年的宗师榜更名润笔费,光是一项‘鹭洲岛小报’业务就不知收割多少银钱。

远人间亦是,九州最大的情报组织,做得多是多赚少赔的生意,近年来唯一一次跌的大跟头,要数风流剑柴令有女一事。

莫玲玲坑了远人间一大笔银钱,至今钱还在她手里攥着,留着当柴青的老婆本。

不过此事当事人并不知情。

言归正传,合欢宗是北方大宗,那么北地多有合欢宗门下的产业就不难理解。

珍宝阁门口不准停车,马车停在街道一侧,柴青抱人下来,姜娆搂着她脖子,感叹两人亲密的机会太少。

重逢至今,也就柴青带着一身伤在小木屋与她厮闹一回,之后,仅仅是亲亲抱抱,她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宗师真我境,真我两字她还是懂的。

姜娆常为此感到忧愁。

幽居姜王宫多年,她对外界知之甚少,得知柴青实为宗师的那日,她才有意了解何为宗师。

那些年步入真我境的宗师,各有各的有趣荒诞。

有沉迷养猫的,一日见不着猫儿就浑身难受。

有沉迷赚钱的,织布、赶车、卖字画,方式五花八门。

也有极力撮合女女成婚的,那位宗师后来被众人戏称红娘。

当然,也有离不开食色的。

她觑了柴青一眼,兀自惆怅这人究竟对她是哪种心意。

按理说她不该如此猜想心上人。

柴青为她一路杀向北野,勇斗宗师,其中的惊险她未见全貌就已难掩震撼,若是心中无爱,何至于为她做到这地步?

但……

姜娆蹙着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真心是真。

可若这真心里掺杂对故人的念想呢?

离开春水镇前的某几晚,柴青可是一边作弄她,一边嘴里念着“绛绛”。

绛绛绛绛。

念了几百回。

自己醋自己的感觉不是很好,她一时怔神,落后柴青半步。

“怎么了?”柴青折过身来看她:“身体不舒服?”

“没。”

柴青将手上的入会金帖拿给守门的侍者看,一手牵着姜娆:“这里鱼龙混杂,跟紧我。”

两人戴着面具入内。

拍卖会排场很大,上三层、下三层,她们的座次不上不下,在第二排的正中间,极好的座位。

能坐在这的,多是有真本事,或是硬塞进来的关系户。

“看中什么,到时候说给我听,我给你抢下来。”

姜娆瞅瞅她的袖袋,并不认为里面有超过三张的银票。

她们要穷死了。

她点点头:“嗯。”

柴青面上一喜,感慨进门时姜姜不开心是她产生的错觉。

她兴致勃勃,恨不能拍卖会早点开始,坐在那儿脊背挺直,脑袋张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雀跃模样。

像她这样的人也很多,大家进来后都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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