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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为你而燃(120)

作者: 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金扇银衫,面若少年,盘踞宗师榜二十余年的老妖怪,排名第七名,金碎叶。

“同从王命,来都来了,老朋友,你也现身罢。”

金碎叶一言落下

,身穿袈裟的僧人念着佛号落入飘血人间。

“邪僧蝉鸣子,宗师榜排名第六位,四段中阶,无我境!”

“柴青危矣。”

“惨了惨了,打不过怎么办?”

燕王大喜,俯身行大礼:“恭请三位宗师出手,除了此人!”

同一时间,瞎子陈鹰,金碎叶,蝉鸣子齐齐爆发最强杀招,柴青握刀,一退再退,风沙四起。

成百上千的金叶割破她衣袍,在她脸上留下细细浅浅的伤,金叶与刀相碰,发出金石相撞的激烈声,霎时间,虎口崩裂,淌出血来。

瞎子陈鹰以手化作鹰爪,直朝她后心抓去!

蝉鸣子不紧不慢念了声佛号,血红色袈裟呈困兽之势,就要覆灭柴青头顶的天,伏虎禅杖递出,就要打断她的腿!

“三名榜上有名的宗师围攻一小辈,说出去真是要笑掉人大牙了。”鹭洲岛弟子不忿,就要出手为柴青挡上一挡。

“燕三!”

柴青心口激荡,呐喊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长剑拦在伏虎禅杖前,剑气纵横,逼得蝉鸣子临时撤杖,柴青折身对上偷袭的陈鹰,断刀一斩,硬生生打碎他的手骨。

血红色的袈裟眼看要落下,遮去她仅有的生机。

一声刀吟震彻寰宇。

动静听得远在一里外的柳眉心惊肉跳,顾不得许多,她先声夺人:“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我家青青?!”

双足落地,对上蝉鸣子、金碎叶阴沉沉的眼,她瞳孔巨震,扭头大喊:“师父!救命!”

“……”

慢腾腾坐着马车赶来的柳茴默然捂脸:丢死人了。

“师父——”

柳眉叫破喉咙,催得自家师父闪亮登场,白衣飘飘,仗金丝手套之利,撕碎蝉鸣子赖以重用的血红袈裟。

局势顿变!

“好家伙,剑君子燕三,合欢宗这对师徒也来了。”

鹭洲岛的人为柴青感到振奋。

起码有合欢宗柳茴在,只要大宗师不出手,宗师以内,没人能挡住她信手一撕。

弟子们私下议论得欢,老岛主睿智的眸子隐隐看向姜国阵营,守在姜王身侧的男人。

季夺魂。

彼时彼刻,柳茴也在看季夺魂。

季夺魂轻点下巴,四目相对间仿佛达成不可破的约定。

柳茴心弦一松。

姜王道:“那可是柴令之女,大宗师为何——”

“王在教某做事?”

姜王冷汗频出,迭声道:“不敢,不敢。”

季夺魂皮笑肉不笑,继续围观战局。

眼见姑姑和燕三都已赶来,柴青心神一松,不再辛苦压制体内暴涨的气劲,盘腿于地,竟是要临阵升阶。

“打了这么久,连战许多人,也的确该往上升一升了。”柳茴轻飘飘看了柴家崽子一眼,歪头就见大徒紧张兮兮地抓着她衣袖,她嫌弃地扯回来,还在恼柳眉当着鹭洲岛岛主的面丢了她的颜面。

“护法呀师父!”

柳茴气得不想说话,她是来看戏的,怎么也成打手了?柴家崽子伤势看着严重,但这体内气机雄厚,根本不是一般的宗师境。

瞎操什么心呢?

咸吃萝卜淡操心,只要不死,还轮得到蝉鸣子等人在她面前嚣张?

金碎叶与剑君子打得火热,蝉鸣子与瞎子陈鹰权衡一二,纷纷杀向护在柴青前面的燕三。

却不敢朝柳茴动手。

合欢宗柳茴,大宗师之下第一人,武功深不可测,哪怕是应承燕王的请求,柳茴没摆明态度前,为明哲保身,他们不愿和她对上。

柳眉急得舍了自家师父去应援燕三。

柴青双目紧闭,浩瀚的气劲在筋脉横冲直撞,她听得见姑姑与人的打斗声,甚至听得到这在场每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声,烦乱的思绪占据她的脑海,她眉毛皱起,不受控制地想起与姜娆的种种。

绮念滋生,神魂不守。

直到一只手落在她肩膀:“静心凝神,少想乱七八糟的。”

柴青小脸一红,登时羞愧,一念之间后知后觉地生出后怕来,不敢在晋升的险关给心魔可趁之机,只一力冲击武境。

看她一息入定,柳茴目色有了一丝赞叹。

好令人羡慕的悟性天资。

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成就大宗师。

柳眉咬牙生扛了蝉鸣子一掌,借着后

退之势退回师父身边,一口血喷出,好似只是单纯吐给柳茴看:“师父,那秃驴打我。”

蝉鸣子嘴角一抽:你硬冲上来挨揍,小僧想不打都没辙,小僧有得选择么?

可不管有心还是无意,打就是打了,柳茴护短是江湖人皆知的事,退回二十年柳眉在江湖闹得上蹿下跳也没人狠狠修理她,一则她生得好,也有那能耐,二则怕惹了小的招来老的。

大家有意避让,谁也不去碰那烫手山芋。

“师父!”

仗着坏侄女专心升阶,看不见她此时的缠磨样,她扯扯柳茴衣袖,扯得柳茴想打人。

自家徒弟不能打,就只能暴揍秃驴。

在这事上,秃驴表示他是无辜的,也得有人信啊。

你都外号邪僧了,打你那是替天行道!

“事先说好了,为师只负责牵引他们,人还得柴家崽子自己救。”

能请动她出手,自然是师父说什么都对。

柳茴不下杀手,不代表燕三不会。

剑君子燕三一剑刺瞎陈鹰左眼,让假瞎子成为真瞎子。

柳眉得了清闲,老老实实守在柴青一侧,为她护法。

这戏越看越好玩,尽管大宗师没依着自己的意思宰了风流剑的女儿,但看到燕王请来的救兵一个个奈何不得人,姜王作壁上观,心情有种微妙的爽快。

他定睛在柴青所在的方向,一时间竟盼着柴青杀了燕王,如此,姜国坐收渔翁之利,实在快哉。

红日慢慢爬上天空,光照在姜娆脸上,凝在她眉梢的愁容褪去,她欢欢喜喜望着柴青,满心满眼里只剩下她一人。

陈鹰眼睛被废,与燕三展开生死斗。

蝉鸣子空有一身金刚不坏功,却只能和金碎叶一起,被柳茴当做狗遛。

北野的春天就连风也透着粗粝的余味,风蔓过柴青发尾,她睁开眼:“燕三让开!”

刀起,竟比全盛之时还要强。

“宗师,真我境。”

季夺魂一字一句道。

两年前的柴青与他一战,一刀挥出的是真我境能发出的强悍一击,可惜,这一败后,她心境出了问题。

从真我境一退三千里,退至褪凡一

段,离开姜地时堪堪扒拉着宗师境的门槛。

真正从天之骄子沦为地上的烂泥。

真我不存,心境崩毁。

又两年,这人一战成名,抖落沾在衣袍的泥点,泥潭里爬出来,再举刀。

刀刀杀敌,心境破开的一角被堵住,破而后立,与两年前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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