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是。”
走着走着，许清又觉着好像哪里不对劲，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什么叫老板的女朋友？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女朋友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昨天，昨天开始你就是了。”
“胡说。”
“上次我们在会议室不是说好了吗？”
“你那个时候又没有让我做你女朋友。”
“那我现在说，许清，做我的女朋友。”
许清停下来，站在阳光下半眯着眼看霍凡的眼睛，他的眼睛像玻璃珠般泛着光，她在这光里看到了几分认真的成分，这让她莫名地紧张起来。
霍凡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一枚吻，“好吗？”
女朋友这个身份，在一段男女关系里面代表正式的身份，如果她接受这个身份，就代表她和霍凡从此以后就是恋人了，而许清，并没有想好要不要跟霍凡在一起。
霍凡不是普通的一个谁，喜欢了就能够在一起，除了喜欢，还需要考虑很多，比如，她会从此失去小田田这个朋友，比如，会承受很多同事的议论，还有很多因为身份悬殊带来的压力。
总之，跟霍凡在一起，她需要付出不少的代价，许清摇头，“不好。”她抽回手，踩着高跟鞋跑向自己的车子。
立在原地的霍凡，看着许清落荒而逃的背影，这个女人哟，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的属于他？霍凡有些无奈，又有些乐在其中，情绪纠结起来竟然笑了。
下午将近三点，四人到达在G市预定的酒店。
办理好入住，许清冲了个澡下来一楼餐厅，其他三个人已经坐在位置等她，他们也都洗过澡重新换了衣服，一个个坐在那里精神焕发的样子。
这次来G市是出差工作，不是为了游玩，所以，许清带来的衣服几乎都是职业套装，现在身上这一套也是经典的黑白套裙。
见许清走来，路远起身绅士地拉开了左手边的一张椅子，许清落座，轻轻道了声“谢谢”。霍凡双臂抱胸坐在主位上，吊起眉眼睨着两人，即使不言语也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许清假装没有看到，翻开了路远递给她的菜单。
吃了下午茶，许清看下时间，刚好四点半，她问霍凡，“今天要不要看下第一家店址。”
十五天，选定五家4S店地址，从看现场，到商谈价格等各方面，时间上是非常紧迫的，没有多少时间给他们浪费，必须争分夺秒。
霍凡喝了口茶，放下杯子，“从这里过去需要多长时间？”
“开车二十分钟。”
“现在去。”说着话，霍凡已经从位置站起来。
其他人也紧跟着站起，追上他的步伐，许清注意到霍凡的车匙落在餐桌上了，捡起追上去，“霍总，你车钥匙。”
追到他身边，霍凡没接她手里的车钥匙，直接搂过她的肩头，侧身对紧随其后的另两个人说，“王主管，你跟许经理换个位。”然后就这么搂着许清出了酒店。
从酒店到停车场，许清是一路挣扎，“够了没？”
“不够。”
“放开！”
“不放。”
“你……”许清真是无言以对了，她没想过霍凡也会有这么无赖的时候，她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上了车，许清一直是面无表情，面无表情地发动车子，面无表情地转动方向盘，面无表情地把车开出停车场。
霍凡坐在副驾，划着手机屏幕玩赛车游戏，头也不抬都知道她现在脸色有多难看，“不高兴了？”
许清磨牙，“何必明知故问？”
霍凡勾着唇，把手机正面往下盖在肚子上，闭眼靠在椅背上，“可以给老板开车，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嚒？”
“……”
许清掀起眼皮扫了眼车里的后视镜，看着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捏紧了手里的方向盘。惹上这么个男人，算她倒霉。
许清开车又猛又快，转弯倒车都是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磨磨蹭蹭，那气势是一点不输男司机。尤其手里握着好车的时候，她总觉得不把车开威风了，都浪费了那一身顶级配置。
霍凡虽然闭着眼，但本身玩车很多年，这方面非常敏感，车子稳稳当当在目的地停下的时候，他睁开眼，忍不住开口夸了她一句，“开车技术真不错。”
许清笑，推门下车的同时，半玩笑半客气道：“主要还是要感谢公司的栽培。”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霍凡说，“更要感谢霍总给我这个表现的机会。”
霍凡勾唇，“你能这样想最好。”转身推开另一扇车门，下车。
许清：“……”
今天看的第一家店，是之前做美系某品牌的，位置处在两条主干道交叉地带，是个黄金区域，上家因内部斗争厉害，管理层无心经营，经济效益不断下滑最后撤了。物业把店铺收回，上一周刚刚将里里外外翻新完，看起来跟新建的建筑无异。
来之前，许清跟物业负责人通过电话，对方没有想到他们当天来当天就要看场地，人正在外地办事，晚上才能赶回来，不过交代了值班保安，给他们放行，让他们先进去看看。
南方的夏季昼长夜短，下午五点的太阳依然炽热，四人下车后在场地外围巡视了一番，实在受不了炎热的天气，转到了场地里面。
在一楼又转了大半圈，翻新的店整体格局不错，如果谈下这里，后期不需要进行大的改变，很快就可以投入使用。店内空调没有开，虽然避免了阳光直射，但还是闷热得很。
许清从包里翻出一小包纸巾，拿了一张擦汗，剩下的递给其他人，路远站在她身边，看她热得脸颊绯红，他自己也是满头大汗，接过纸巾印了印额头的汗珠，“我看隔壁有便利店，我去买几支水。”
“好，辛苦。”许清吸着脸上的汗，对他笑笑说。
路远扯了扯嘴角，酒窝深陷。
路远前脚刚走，有人的手机在这空旷的房子响了起来，一直用手扇风的王主管从包里摸出手机，对霍凡说了声，“不好意思，霍总，我接个电话。”
霍凡点了点头，王主管拿着手机到一边去接起。
许清跟这霍凡往前走一段，又绕到了前面的展厅，也就是说这场地大致上是看完了，许清正想开口问是不是可以到车上去，霍凡抬头往二楼望了望，伸出手指指向上面，“我们上去看看。”
许清流汗，又用纸巾擦了擦脸。幸亏她今天没化妆，否则现在得是大花脸了。
这店上周才翻新完成，很多装修用的支架，木板都没有撤走，一楼上二楼的楼梯上，就堆了不少的木板，零零落落地横在台阶上。
霍凡长腿迈上去，几步就上了楼，许清站在楼梯下面，皱着眉头犯愁，她脚下的是高跟鞋呢，一脚踩上木板就摇摇晃晃起来，这可让她怎么是好。
“要我抱你吗？”霍凡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中部，居高临下看着她，笑得有点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