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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很忙(5)

“当时佟皇后身份最为尊贵,四阿哥养在她膝下是四阿哥的福气,也是德妃的福气。后来佟皇后去了,皇上把四阿哥送到永和宫,那位居然不要。皇上也够为难,一个是他嫔妃,一个是他儿子。”

石舜华嗤笑:“他别乱宠幸宫女,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阿笙下意识捂住她的嘴巴往外看,不见窗户边有人,长舒一口气:“主子啊,你可小声点。夫人说宫里处处是别人的眼睛。以后想说什么,容奴婢先派人守在门外。”

“别紧张,没人过来。”石舜华能听到别人的心声,耳朵也特灵,三丈之内有点风吹草动她都知道。

“那也不能想说什么说什么。”阿笙道:“照您的意思,表小姐的身份能进四阿哥府?”

石舜华:“她如今在后宫,后宫女人按理来说都是皇上的人,从她进永和宫那一刻就不可能再进皇阿哥府邸。”

“没有一丝可能?”阿笙好奇。

石舜华想了想:“宫中女官除外。不过,听额娘的意思她如今是二等宫女。”

“那她这是忙来忙去一场空啊。”阿笙一点也不同情她,收起朝服,找出红色直裰给她主子穿上。

石舜华微微蹙眉:“里衣还在呢。”

阿笙一愣,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道:“您可别告诉奴婢亵裤也不穿啦?”

石舜华睇了她一眼,“你不是说废话么。太子是你主子的夫君,我穿的齐齐整整,他还以为我是个古板的木头人呢。再说了。夫妻间的事,你们不往外说,太子不好到处说,谁知道我和太子私下里怎么相处?”

“……奴婢跟在您身边天天都能学到本领。”阿笙无法反驳,把她主子剥个精光,套上大红色直缀:“等着啊,奴婢去打听您的如意郎君躲哪儿去了。”

片刻,阿笙回来:“太子爷在西次间书房里,主子,奴婢现在就去找太子爷?”

石舜华点头:“出去的时候关好房门,把所有人都领出去。”

“没人敢来打搅你们。”阿笙转身往外走,又忍不住停下来感慨:“人家成亲欢欢喜喜,太子爷成婚连着被你吓两次,唉……”

“我发现你今天话很多欸。”石舜华皱眉。

阿笙深深看她一眼:“主子成亲,奴婢高兴,人啊,一高兴就忍不住多话。”说完掀开绣帘出去。

太子揉揉眼角,眼前清净了,脑袋总忍不住去想丑破天际的太子妃。可太子越想越堵得慌,也越想不明白,世上怎么可以有那么丑的人。

“太子殿下,福晋请您过去。”

太子浑身一哆嗦:“谁?!”

“奴婢阿笙,嫡福晋有要事找您。”阿笙拔高声音回答。

太子这下听清楚了,顿时觉得心慌气短,头晕眼花。

“太子爷,奴婢是阿笙,福晋的丫鬟——”

“孤听得见,孤这就过去。”太子咬咬牙撑着紫檀雕花炕几站起来。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想变成聋子瞎子。

阿笙起先也被她家姑娘的妆容吓一跳,自然理解太子为何不想出来。为了自家姑娘,她只能装不知道。到达东次间,阿笙打开门还不忘提醒:“殿下,福晋在里间。”

太子打算在外间磨叽到明天,然而阿笙的声音不小,太子妃耳背也听得见。太子没法装死,没好气道:“下去吧。”

“嗻。”阿笙退出去,吱呀一声关上门。

太子爷心中一悸。

去还不是不去?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可是那么黑,孤下不去嘴啊。这天怎么还没黑?天黑了,孤看不清脸还能自欺欺人。石文炳那人孤也见过几次,相貌挺周正。他闺女不会是隔壁那谁家的吧。

“太子,您还在吗?”石舜华实在听不下去了。

“在,在,孤口渴,先喝点茶。”太子故意碰一下桌子上的金杯。

石舜华无奈地笑了笑:“这边有热茶。”

“孤知道了。”太子硬着头皮掀开红色绣帘,看桌子看椅子就是不看他的新娘。

石舜华步履轻盈,一个闪身,到太子跟前。

太子直觉后退,手被抓住。

“太子,您这是要去哪儿?”软软的声音跟着响起。

太子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哪也不——不,不是,你是谁?孤的福晋呢!?”浑身一僵,瞪大双眼,满脸震惊。

“在这儿呢。”峨眉弯弯,石舜华满脸促狭,“才这么一会工夫,您就不认识妾身啦?”

“不,不对,石舜华不是长你这样。”太子回过神,粗鲁的拨开胳膊上的手,一边后退一边大喊:“来人!”

“等一下。”石舜华早有准备,心中没有一丝不快。欺身上去,眼里堆满笑:“石舜华不是我这样,爷倒是说说妾身应该是什么样?”

太子哑了。

“爷想一直站在这儿和妾身聊天?”石舜华拉他一下。太子猝不防及往前一趔趄,撞得石舜华身形晃动。

石舜华下意识后退,突然灵机一动,顺势往地上倒。

太子条件反射般抓她的胳膊,松松垮垮的直裰被太子拽的领口大开,一对浑圆挤得呼之欲出。太子心头发紧:“你——”

“爷……”石舜华趁机环住他的脖子,身体紧紧贴着太子,假装很害怕,其实另有打算。

杭州的小姐妹以前说过,男人都是肉食动物,先让夫婿离不开自己的身体,才有机会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慢慢地攻心。

石舜华前世天天想着死,没心情学怎么伺候人。今生的夫婿乃人中龙凤,石舜华不介意试试。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帮他脱衣裳?还是脱自己的衣裳?

胸前的浑圆,柔软无骨的小手,淡淡的处子香……太子的脑袋发懵如浆糊,一时怎么也理不清这一切到底怎么发生的。太子妃非但不难看,身材玲珑有致,作风颇为大胆,青天白日就敢勾引他?可是,他俩今天刚成亲,刚成亲,世上怎么有如此大胆的女子……

“爷,怎么啦?”石舜华决定为他穿衣解带。一见太子神不附体的样子,抬手摸摸他的额头,不会吓傻了?石舜华想了想:“可不可以先把妾身放床上,妾身好冷啊。”说话间,故意用腿轻轻蹭了蹭太子下身。

太子浑身一震,看起来仍然如那提线木偶,机械地把人放到靠北墙的雕花架子床上。而他立在床边直勾勾盯着石舜华,整个人又呆又愣。

石舜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太子依然没任何反应。偷听他的心声,安安静静?

石舜华脸色骤变,顿时不敢再逗他,连忙拉着太子的手解释:“殿下,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故意扮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能有什么苦衷?”太子一点也不傻,他装傻扮愣不过是想看看他不配合,突然间变美的福晋还能有什么后招。

石舜华松了一口气,跪坐在床上信口胡诌:“妾身打小容貌出众,到街上总会碰到不三不四的街霸无赖跟着妾身。因阿玛的关系,那些人只敢偷偷跟着。可是因为妾身长得好,从小到大都没人愿意跟妾身玩。

“不得已,妾身只能把自己打扮得很平凡。后来随家父去杭州,那里的姑娘们以为我相貌平平,才接受妾身。”说着话吸吸鼻子,假装很难过的样子,“试问天下哪有姑娘家不爱美,可是,爷,妾身不想美的连个说句话的小姐妹都没有啊。”

太子低头看到石舜华白皙的脖子,不禁嗤笑,他的这位福晋不但作风大胆,唱念做打也信手拈来,难不成上辈子是名伶:“孤记得你有两个妹妹。”

“两个姨娘生的,一个一岁,一个一岁半。”石舜华此时可不敢一心二用,也就不知道太子怎么想她,老老实实交代,“妾身只有两个嫡亲哥哥。”

“如今嫁给孤,没人敢不搭理你,为何还要扮成那样?”凡事都多想想的太子并不相信石舜华的说辞。

石舜华皱眉,她说实话了,太子怎么还不信?于是选择偷听太子的心声,发现他居然怀疑她包藏祸心,石舜华不禁后悔:“爷,妾身说了你别笑话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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