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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很忙(169)

“福晋拉着八爷不让走,八爷甩开她的胳膊,福晋就嚷嚷着八爷打她。两人拉扯的时候福晋扫了八爷一巴掌。爷觉得福晋也不是有意的,看福晋一眼掉头就走。谁知福晋大喊大叫,说,说太子妃瞧不起她,八爷也瞧不起,皇家没人瞧得起她什么的。”

“合着他俩闹这一出是因为我上午没见她?”石舜华听到常随的心里话,知道他没说假话,很是不敢置信。

“奴才觉得可能还跟皇上和太后都不在宫里有关。”

太子:“汗阿玛在宫里又能怎样?迎亲的人还是内务府和礼官,他又不可能出宫。再说了,汗阿玛在宫里,孤也不可能在老八府里呆半天,最多给老八打个照面就回来。

“孤心想汗阿玛和太后都在塞外,卫氏身份又低,怕外人看不起八弟,不但自己去了,还叫太子妃跟孤一块。太子妃挺着大肚子帮她招呼送嫁的人,还不算给她面子?”

“八爷也觉得福晋太过分,不想再劝福晋,才使奴才来请太子妃”

太子对石舜华说:“你在家,孤去看看。”

“可是八爷——”

“孤不如太子妃?”太子瞥他一眼,“驾车!”

两刻钟后,太子到八贝勒胤禩府上,

胤禩看清来人,暗叫一声坏了,连忙迎上去:“太子二哥,您怎么过来了?”

“孤不能来?”太子睨了他一眼,看到他脸上有一道血丝,“你那个泼妇福晋抓的?”

胤禩抬头见他盯着自己,脸一红,很是赧然:“她,她也不是有意的。”

太子嗤一声:“找你二嫂何事?”

“没,没什么大事。”福晋太难缠,胤禩想请石舜华过来跟八福晋讲讲道理。怕惠妃多想,胤禩的常随便先去延禧宫跟惠妃说一声。

惠妃虽说养过胤禩一段时间,但她只是皇妃,八福晋不是她正儿八经的儿媳妇,胤禩把八福晋带到延禧宫,惠妃也不好说什么。卫氏身份太低,叫她数落比她身份高很多的儿媳妇,八福晋根本不可能搭理她。于是,惠妃想也没想就叫胤禩的人去东宫。

胤禩料到这一点,坐等他二嫂过来把他媳妇镇住。千算万算没算到,日理万机的太子过来了,“二哥,您若是忙——”

“孤即便再忙也不能不管你。”太子脚步一顿,“把你福晋叫出来。”

胤禩倍感头疼:“太子二哥,她是弟弟的福晋,您见不太合适吧?”

“老八,别叫孤说第二遍!”太子陡然拔高声音。

胤禩打了个激灵,连忙跑去后院喊人。

片刻,八福晋跟着胤禩出来,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位穿着杏黄色龙纹朝袍的男子,敛下眉眼,走过去就给太子请安。

太子见她低垂眉眼,冷笑一声:“老八的脸是怎么回事?”

郭络罗氏猛地抬头,她是知道胤禩使人去宫里,但她仗着惠妃不能轻易出宫,根本不害怕。一听说太子过来,郭络罗氏心想,总不能是来给胤禩做主的。然而,太子都没跟她寒暄,开口就这么问,郭络罗氏张了张嘴:“我和爷闹着玩呢,手上的指甲不小心碰到他的脸。”

“是吗?”太子不信。

郭络罗氏连连点头:“是的。”

“手伸的够长啊。”太子不阴不阳说一句,话锋一转,“来人,把八福晋的指甲剪掉!”

“太子二哥——”

“你闭嘴!”太子瞪胤禩一眼,“孤没让你开口。”看了看胤禩和八福晋身后的奴才,“孤使唤不动你们?霍林!”

霍林上前一步走:“奴才在。”

“找把剪刀把八福晋的指剪掉。”太子冷冷说。

八福晋脸色微变,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凭什么?”

“就凭你的指甲太长。”太子道,“胤禩乃龙子凤孙,你居然敢伤他。孤不罚你,只是把你的指甲剪掉也不行?”

八福晋张了张嘴,很想不明白,看起来风光月霁,气度不凡,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我只是不小心。”

“所以孤没怪你。”太子道,“霍林,还等什么?”

霍林转向胤禩。

胤禩后悔使人去东宫的时候没先查查太子在不在:“太子二哥,弟弟家中没有剪刀。”

太子:“霍林,去恭亲王府找把剪刀。五叔若是问你要剪刀做什么,实话实说不得隐瞒。”

“等等,我去拿剪刀。”胤禩可不想他家这点事闹得人尽皆知,转身跑去书房拿一把剪刀,同时搬一把椅子出来,“二哥,您坐。”

太子迤迤然坐下,看到八福晋还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八弟妹,是你自个剪,还是霍林给你剪?”

八福晋浑身一震,对上太子冷冷的眸子,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吓唬他,下意识看向胤禩。

胤禩低下头。

太子瞥他一眼,嗤一声,怂货,“甭看八弟,没用。他是臣,孤是君,他是弟,孤是兄,孤借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违抗孤。郭络罗氏,孤再问你一句,是自己剪,还是等着霍林给你剪?”

八福晋目不转睛地盯着胤禩,可胤禩仿佛没听到太子的话,也没感觉到有人盯着他,一直耷拉着脑袋。

打小没受过半点委屈的人,脸颊发烫,胸口生疼,倔强地问:“如果我不剪,也不准这个霍林剪呢?”

太子缓缓道:“霍林,去请安亲王福晋,对了,还有安亲王的几个嫡子。孤要问问安亲王府怎么教女的。大婚第二日,胆敢把皇子的脸抓烂——”

“二哥,没烂。”胤禩小声说。

太子瞪他一眼:“孤允许你说话了?”

胤禩很没出息的摇了摇头,看向太子,无声地问,您到底要干什么?

太子瞥他一眼,转向八福晋:“剪还是不剪?”

八福晋犹豫一下,觉得她应该剪。可是剪掉了指甲,贝勒府的奴才谁还会把她放在眼里?八福晋想到她没有参加选秀,皇上也不知道她是黑是白,为了安抚安亲王一脉,依然给她和八皇子胤禩赐婚,“不剪!”

“霍林,驾车去请安亲王福晋。”太子道,“老八,去給孤倒杯茶。”

胤禩迟疑道:“太子二哥?”

“连口水都不舍得?”太子问

胤禩哀叹一声,转身去后院把他私藏的好茶叶拿出来,随即又吩咐奴才把茶具摆上来。

安亲王福晋和两个儿子匆匆赶到八贝勒府,就看到八福晋站在太子对面三尺远的地方,八贝勒站在太子身边,而翘着二郎腿的太子正在品茗。

安亲王家的三个主子相视一眼,怎么回事?

太子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指着先前去请太子妃的随从道,“把跟孤说的话说给福晋听听。”

随从是胤禩的心腹,不怕当家主母秋后算账,快速把八福晋干的事讲一遍,又把太子跟八福晋说的话叙述一遍。

太子对安亲王福晋说:“听明白孤为何找你们来一趟了吗?”

“这,这是小夫妻之前打闹。”安亲王的嫡子,多罗郡王玛尔珲尬笑道,“奴才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太子歪头看向他:“这事还小?小夫妻之间打闹?你跟孤说说哪家妻子敢往堂堂皇子贝勒脸上招呼,说说,玛尔珲。”

“这,这……”玛尔珲张了张嘴,“奴才一时想不起来。”

太子道:“那孤替你说,纳兰明珠的夫人,你心里想的的是她对吧?据孤所知,纳兰明珠的夫人还真不敢。玛尔珲,孤叫你们过来,不是听你们废话,你们家的姑娘,爱新觉罗要不起!”

“二哥!”胤禩惊呼。

安亲王福晋的身体一晃,险些晕了过去。

玛尔珲懵了。

八福晋脸色煞白。

满院子奴才像见鬼一样。

太子扫众人一眼,就对安亲王福晋说,“按辈分孤还得喊你一声姑太太——”

“不敢,不敢。”安亲王福晋连忙说,“是臣妇没有教好,是臣妇的错。太子殿下,她还小,不懂事,她是看到两个侧福晋先她怀孕,心里不舒坦,才会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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